哢哢哢,血骷髏新生的骨骼硬度還未徹底恢複,而牧瘟的眼裡忽然閃過一道精光,他暴喝道:“趁你病,要你命!”
太極門驟然打開,裡麵的血漿轟然湧出,化成磅礴的血雨,阻礙了眾人的視線,而在下一刻,血骷髏冷笑道:“你是被我嚇傻了嗎?竟然將我祭出來的血雨送還歸我!”
“不,我隻是想讓你分神而已。”牧瘟懸空在血骷髏的背後,而一瞬間,血骷髏竟然有了一種被獵人盯住的錯覺!
青銅鏈突然鬆開了周濟跟丁慧茹,回到了牧瘟的手裡,牧瘟一手執著青銅鏈,渾身氣勢洶洶,將鐵鏈纏在血骷髏的身上,捆緊了它的雙臂,讓它動彈不得。
牧瘟高懸空中,雙手捧著巨大的紫金爐,臉色鐵青,脖子間青筋暴起,怒喝道:“給我滾進去!”
紫金爐憑空暴漲百倍,巨如山嶽,妖光衝天,一縷縷紫霧粗如廊柱。
一股莫大的威壓從頭頂壓下,血骷髏渾身的骨骼哢哢響動,根本動彈不了,甚至隱隱要散架。
抬頭望,太極門大開,裡麵湧動著青光和紫霧,仿佛那又是另外一個世界!
“不!”血骷髏突然覺得背脊一寒,感覺一股龐然地力量已經將自己鎮壓,渾身動彈不得,不由得大聲吼叫,它還沒來得及大展神威,怎麼又要被收拾了!
紫金爐猶如五指山一般壓下,血骷髏甚至來不及躲避,就已經被裝入到紫金爐之中。
金爐飛起,太極門轟然合上,而裡麵的血骷髏已經掙開了鐵鏈,它猛地向著爐壁敲去,咚,爐子震顫,巨響震耳欲聾,使得紫金爐上的青光明滅不定,仿佛隨時都會熄滅一樣!
“放我出去!”鐺鐺鐺,巨響回蕩在天空,震得大地簌簌,石屑顫顫。
牧瘟胸口氣血翻湧,顯然血骷髏轟擊紫金爐,對他也造成了不小的傷害。
天空中,紫金爐瞬間縮回正常大小,砰然落地,在地麵上的血泊中濺起血花。
牧瘟趕緊從天上落下,盤坐於地,用混沌之氣控製住紫金爐,使得太極門死死合上,分毫不鬆。
“妖魔,你就等死吧,隻要你出不來,我遲早會想到辦法弄死你的!”牧瘟冷冷道。
突然間,一聲巨響從爐子裡麵震起,使得青光湧動,而牧瘟突然像是想到了什麼,眼睛一亮,大聲咆哮道:“大憨二憨,用青銅杵敲碎它!”
大憨二憨對望一眼,突然拿出了青銅杵,猛地往紫金爐上敲去,沒有靈氣加持,紫金爐散發的威勢遠比冰雀巢穴裡麵時小得很多,但是太極門死死合上,震耳欲聾的音波被關在紫金爐裡,難以排出,反而使得威力能加凝聚,倒不比冰雪巢穴裡的那次威力弱。
大憨二憨這次沒有被衝飛出去,隻是一擊之後,虎口震裂,兩人不住後退,嘴裡大喊道:“麻死了!麻死了!”
嗡嗡嗡——牧瘟內視紫金爐,隻見血骷髏蜷縮在紫金爐裡,渾身血淋淋的骨骼在不斷震顫龜裂,不停的哢哢響,仿佛隨時都會崩潰,也無餘力再來敲擊紫金爐,但是他的骨頭又在不停的愈合,好像一根在寒風中苟延殘喘的蠟燭,風大就要消亡,風小就會複燃。
牧瘟突然爆喝一聲,使得紫金爐底下突然竄出青色的靈焰,由於紫金爐與他心意相通,爐底的溫度瞬間高不可耐,猶如驕陽般使得紫金爐燙得發紅。
“吼——豎子,你會後悔的!”血骷髏感受到紫金爐內詭異的力量和身體下沸騰的高溫,頓時怒吼著敲擊紫金爐,使得哐當哐當的聲響震耳欲聾。
牧瘟看到血骷髏餘威猶在,再一次大喝:“大憨二憨,再敲!”
鐺!震耳欲聾的聲音再一次響起,連同整個爐子都在顫抖。
吼!血骷髏突然摔倒在爐底,雙爪捂住腦袋,仿佛頭痛欲裂,“豎子,等我出去後,你就死定了!”
“既然殺不死你,那我就把你煉化!”牧瘟目露寒光。
“牧瘟,快放了它!”丁慧茹癱坐在地上,可是看到血骷髏被困,還是大喊一聲。
牧瘟全然置之不理,一心煉化爐子內的妖魔,隨著裡麵的溫度越來越高,血骷髏渾身的血漿都漸漸融化,甚至在紫金爐的底部,汙穢的血漿翻起血泡,好像一鍋被熬煉過的湯藥。
突然之間,血骷髏怒吼道:“放我出去,我能給你一滴上古老祖的神血!”
崇明雞眼睛一亮,上古老祖的神血,若是自己得到神血,那跟得到萬神池的血藥也差不多,如此一來,自己也不算是白跑了一趟禁地世界,總算是還有點收獲!崇明雞心裡越想越美,好像老祖之血已經交到了它的手裡一樣。
於是它突然撲騰著翅膀,撲在牧瘟的臉上,還不忘大喊道:“牧瘟,牧瘟,快放它出來!一滴老祖之血啊,你知道那有多珍貴?就算是把通地神猿峰上麵的靈藥全都聚到一塊兒,可都沒他的一滴血值錢啊!”
白老大突然一把拎住崇明雞的翅膀,讓它遠離牧瘟,蹙眉道:“什麼老祖之血?”
“你快放開本尊!”崇明雞看到白老大像是抓野雞一樣抓著自己,頓時覺得崇明一族的臉麵都讓自己丟乾淨了,於是它想要去啄白老大的手,但白老大一舉起青銅棍,禿頭山雞頓時大聲求饒道:“好漢饒命!好漢饒命!本尊告訴你就是了!”
“你要是敢胡謅亂說,這棍子保準砸得你腦漿四濺!”白老大好心提醒道,擺出一副我也是為你好的樣子。
崇明雞翻了一個白眼,就差從喉嚨裡擠出一句你大爺了,它趕緊解釋道:“人族可修煉,都是因為上古一位老祖發現了吞吐靈氣之法,從此教化人族,並得道成祖,所以也被世人稱為修仙老祖,簡稱老祖,所以這天地間一共誕生過三位堪比神明之人,如果按出現前後排列,就是黃天始祖、修仙老祖、蒼天始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