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間,一道乳白色的虹光突然貫穿長虹,隻見周煜煜慌慌張張的來到了白霖麵前,驚恐道:“師傅!師傅!”
白苗鳳趕緊上前扶住了周煜煜,焦急道:“師妹,怎麼回事?”
“丁師姐從我手裡逃走了!”周煜煜臉色慘白,身上還有法術轟擊的痕跡,當白老大他們得知那個賊婆娘居然畏罪潛逃之後,不由得瞪大了眼珠子,似乎難以置信。
“這丁慧茹真是丟儘了七猿宗的臉,心狠手辣不說,竟然連師傅的懲處都要逃脫,真是無恥至極!”大腳三似乎有幾分幸災樂禍,雖然他滿臉義憤填膺,但白老大他們知道,這裡最高興的人肯定是老三了。
白霖握緊了拳頭,沉聲道:“我明明將她鎖住了,她怎麼可能從你的手裡逃走?”
周煜煜雙目含淚,委屈道:“是被一個蒙麵人劫走了,他還搶走了我爹娘遺留給我的玉佩。”
“師姐,看來你連自己的幾個弟子也照看不好啊!”就在這時候,天空中突然出現幾道璀璨的虹光,眾人尚未看清楚來者何人的時候,那幾道虹光已經砰然落地,待到虹光消散,幾個身穿白袍的年輕女子迎風而立,臉上掛著若有若無的笑意。
“涵湘!”白霖看到自己的這幫師妹,突然沒了好臉色,“師妹,你不在洞府裡好好閉關修煉,跑到這裡來乾什麼?”
“聽聞通地神猿峰的廢物要來,我們自然得來看看到底是怎樣的廢物,居然能得到師傅的垂青!”那個叫涵湘的長老瞥了一眼牧瘟,冷哼道,“不過現在看來也沒什麼特別的,我聽說他是那裡的瘋子呢,還一直照顧著兩個傻子哥哥。”
牧瘟突然握緊了拳頭,連同白老大他們,同樣咬牙切齒,沒想到剛來通明神猿峰就受此大辱。
“涵湘師妹,我這徒弟怎麼樣還用不著你來說三道四吧,而且你當眾羞辱晚輩,是不是也有失仙家顏麵?”白霖同色臉色鐵青,沒想到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但是我聽說此子也大有機緣,師姐若是不嫌棄,我倒是想借去看看他到底有什麼出彩之處。”涵湘突然話鋒一轉,一揮袖子,隻見漫天雲霞滾動,好似天翻地覆,一瞬間,太陽消失,漫天五彩霞光。
“師傅,救我!”牧瘟感覺自己被一股巨力攫住,情不自禁就要飛出去,但白霖突然高抬玉手,長袖呼嘯,隻見一道白布劃破虛空,卷住了牧瘟的身體,將其猛地往後一拉,“師妹,你這是做什麼!”
“師姐,既然是一個廢物,就讓師妹先指導他幾天,有何不可?”涵湘有幾分慍怒,似乎在嗔怪白霖一樣。
“師妹,你若是看中了此子的紫金爐大可直說,何必要在這裡故弄玄虛呢?他是我徒弟,你要是想把人搶走,也得先問問我這個當師傅的同不同意。”
涵湘突然麵色鐵青,不錯,她就是覬覦牧瘟的紫金爐,而且她在來的路上得到消息,那個叫牧瘟的廢物在寒星洞裡誤入禁地世界,竟然得到了傳說中的神藥,縱觀整個七猿宗,也從未有人能夠擁有這樣的大機緣,而一個無名之輩得到了這麼多東西,要說他身上沒有玄機是不可能的。
“白師姐,你這話太傷人了吧,我隻是覺得此子的修為有失七猿宗顏麵,所以特地想指導他一番,你若是舍不得何不直說,反倒汙蔑我有不軌之心?”
“涵師妹,若是如此就隻當我錯怪你了。”白霖突然抓緊了牧瘟的胳膊,並將他身上的白布抽去,說道,“不過此子也是段涯明之徒,段涯明又是我故友,就算我肯,你覺得段涯明肯嗎?”
涵湘的臉色更加陰沉,突然冷笑道:“白師姐,什麼故人,大家都知道你跟段涯明私定終生,連師傅都已經知道了,還有什麼要支支吾吾的。”
私定終生!
白霖突然氣得喘不過氣來,她握緊了拳頭,怒道:“你說什麼?”
涵湘看到怒不可遏的白霖,非但不怒,反而笑道:“師姐,你生什麼氣啊,我都是跟你開玩笑的,這弟子你到底肯不肯借給我?”
“不借,你要是存心來搗亂,那我們就堂堂正正打一架。”白霖咬牙切齒道。
“白師姐,你要是想跟我打,那也是沒辦法的了,不過你我之間打打殺殺太失顏麵了吧,要不這樣,就讓我們的弟子出麵打一場,你們贏了,就當我們沒來過,但你們要是輸了,此子就得借我一月,一月之後我再原封不動還你。”
“師妹,這霸王賭約是不是太沒誠意了,你們輸了竟然隻是轉身就走!”
涵湘看著自己背後的三個弟子,有恃無恐道:“那師姐是什麼意思,何不說來聽聽,難道我這幾個徒弟就不如你那兩個徒弟了嘛?”
“我記得在南山,你那塊藥田就在我的邊上吧?你們要是贏了,這牧瘟就去你的洞府三天,但你們要是輸了,你的那塊藥田就借我三百年。”白霖冷冷地說,絲毫不給涵湘討價還價的餘地。
“三百年!”在涵湘的背後,她的大弟子虹玉憤憤道:“白師姑,你這要求是不是太過分了,憑什麼借人隻借三天,借藥田就是借百年?”
“我答應了。”虹玉的話音剛落,涵湘突然大喝一聲,使得所有的人都愣住了。
但涵湘的心裡比誰都清楚,自己的師姐這麼說,無疑是要跟她大賭一場,她若是贏了,她當然能把紫金爐帶走,但白霖贏了,自己那塊藥田裡的靈藥也毋庸置疑都要被白霖搜刮乾淨,而靈藥跟紫金爐不一樣,靈藥隻有成熟之後才有價值,即便借給白霖三百年,她也隻能拿走一半左右。
白霖瞥了一眼意氣風發的涵湘,又看了一眼涵湘的三個女徒弟,臉色卻不是那麼的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