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牧瘟的體內,晶瑩的骨骼隨著聖藥的不斷洗練,卻是詭異的有些五彩霞光,甚至在牧瘟感受下,他都能夠隱隱感覺到自己的骨髓在洶湧沸騰。而且聖藥的藥效很快就從骨髓中逸散出來,僅憑這樣一根根本不可能消化整整一池的藥效。
所以不管是骨骼,經脈,還是牧瘟的五臟等等,都無一例外的充斥了鐘炎神乳的藥效,隨後全部被轉化成斑斕的五彩光輝,一時間,牧瘟隻覺得自己好像被處以極刑一般,根本難以承受。
“我受不了了!”牧瘟突然從湖泊裡探出頭,但是他感受到那道氣息已經來到了洞府外麵,毫不猶豫地深呼吸一口,重新沉沒到鐘炎神乳中,根本不敢停留,隻希望那個人不會在洞府中停留太久,如果自己真的撐不住的話,那也要做好完全之備,將那人一舉拿下,絕不能讓她逃出去走漏風聲。
隻是牧瘟重新沒入到鐘炎神乳以後,他感覺自己整個人都被投入到了油鍋裡麵,而那熾熱的感覺恨不得將他的身子骨燒成灰燼一般,而他死死握緊了拳頭,一聲不吭,若是牧瘟在這個時候堅持不下,那他剛才所有的折磨就白受了。
隨著這番鬨騰,牧瘟的眼眸在頃刻間變成了火炭般的赤色,絲絲白霧從其頭頂滲透而出,但又被鐘炎神乳淹沒,顯得毫無蹤跡,可是隻有他自己知道,恐怖的力量在他的身體裡不斷膨脹。
牧瘟漸漸靠近鐘炎神乳池的表層,看著池子外麵的一切,直到一個黑影蓮步踩著石階款款而來,才讓牧瘟猛地瞪大了眼珠——竟然是她!“那幫老家夥真是鹹吃蘿卜淡操心,為什麼要在藏經閣布下禁製,難道偌大的七猿宗還要怕有人盜竊經書嗎?”碧嵐站在鐘炎神乳池的邊上,神色疲倦,眼裡流露出幾分不屑與惱怒,但她的話卻被牧瘟聽得一清二楚。
碧嵐走到牧瘟的身邊,慢慢蹲下去,昏暗之中,她竟然沒有發現池子下麵的牧瘟,而是用手捧起鐘炎神乳洗了一把臉,而牧瘟看著近在咫尺的碧嵐,徹徹底底看清楚了她的臉龐,她眉目如畫,黑發如瀑,長長的睫毛翕動,明亮的眼眸似迷蒙著水霧的星辰。
牧瘟的目光在那張吹彈可破的臉蛋上掃過後,不自覺緩緩下移,隻見在其玉頸之下,飽滿的山峰若隱若現,僅僅是一瞬間,牧瘟的臉就變得極為滾燙,尤其是在鐘炎神乳的不斷洗滌下,他感覺整個人都快炸裂了,還在新弟不斷地咆哮:真是造了孽啊。
“剛才差點就被困在禁陣裡出不來,幸虧那幫老家夥被我的傀儡迷惑了。”碧嵐看著自己在水中的倒影,喃喃自語,而突然感覺自己又美豔了幾分,不由得兀自一笑,頓時如霞虹綻放,極其燦爛,好像讓所有的一切都失去了光彩。
她是在對我笑嗎?
牧瘟在心底暗自猜測道,不過他很快就醒悟過來,要是讓碧嵐知道他就在鐘炎神乳池的下麵,她絕對也會讓荒野上的鬣狗對他的屍體笑的。所以牧瘟更加小心謹慎,根本不敢發出一點聲響,甚至身體慢慢的向下沉,儘量遠離池麵。
但是讓他沒想到的是,碧嵐居然用手解開了胸前的扣子,甚至一身長裙落地,玲瓏的身體頓時讓牧瘟一覽無餘,牧瘟猛地弓起身子,好像是神藥裡的一隻蝦,他不停的在心底抱怨:作孽啊!作孽啊!這誰頂得住啊!
雖然明知道靠近水麵會很危險,但是由於光線昏暗,牧瘟這頭畜牲居然還輕輕地往水麵靠近,恨不得把頭伸出去,看個一清二楚。
而牧瘟還在心中說道:“修仙者本來就是逆天而行,雖然鐘炎神乳傷我千遍,但我都要咬牙撐下去,我對仙道的追求猶如精衛填海,凡夫俗子是不可能明白我的執念的!”
但在這時候,碧嵐居然慢慢走進鐘炎神乳池,在她的玉足下,乳白色的液體蕩漾著層層漣漪,甚至一寸寸淹沒她的肌膚,好像月光籠罩在她的身上,而牧瘟瞪大了眼珠子,隻能小心翼翼地後退,卻根本不及碧嵐速度的一半,所以她跟池底下的牧瘟也越來越靠近,直到碧嵐的玉趾快要碰到牧瘟的鼻尖。
牧瘟在心底不斷地哀嚎:“不要靠近我!不要靠近我啊!要是被發現了,這下子就算是跳到黃河也洗不清了!”
但牧瘟越是這麼想,他的眼睛就瞪得越大,她的玉足、她的玉腿、她的……
牧瘟的目光不老實的四瞥,當他看著旖旎的風光,他的眼皮子突然一跳,居然讓鼻子吸進了鐘炎神乳,一瞬間,牧瘟的鼻腔火辣辣的疼,好像一條火蛇活生生的鑽了進去,還嗆到了自己!
牧瘟死死捂住了嘴巴,感覺自己的肺都要炸了,慌忙地四處張望,但自己的胸口已經越來越悶,好想要活生生的炸開一樣。
“咕嚕嚕!”牧瘟一時沒忍住,在神池下麵突然打了一個噴嚏。
“是誰!”水泡湧起,波浪翻滾,碧嵐的瞳孔猛地緊縮,跳到神池外,並將長袍披在身上,怒喝道:“是何方宵小,敢闖入我的洞府?”
牧瘟眼看暴露了,乾脆大大咧咧的從神池裡冒出了頭,他看著怒氣騰騰的碧嵐,目光躲閃,一臉諂媚道:“碧姑娘,沒想到我們居然在這見麵了,真是太有緣了!”
“是你!通明寶樓吃飯的那群人裡麵的,我記得你!”碧嵐看到牧瘟,頓時被噎得說不出話來。
牧瘟尷尬道:“碧姑娘,正是在下,通明神猿峰南山牧瘟。”
碧嵐想到自己怒斥道,“你一個男人的怎麼可能進入聖女峰,居然還敢偷看我沐浴!”
“碧姑娘,都是誤會!都是誤會!其實我自己也不清楚,我明明在屋裡睡覺,結果一醒來就在這裡了,這鐘炎神乳可是差點把我害死了,你的臉怎麼紅彤彤的?”牧瘟強迫自己鎮定下來,還不忘胡謅亂說,突然間,他裝傻道,“你剛才在沐浴,我怎麼什麼也沒看到?”
“你這話真有意思,難道你剛剛醒來就看到我站在這兒了?”碧嵐突然收起臉上的怒意,反而嫵媚的笑了起來,隻是她冷笑的模樣,實在讓牧瘟感覺背脊發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