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池的後麵是堅硬的石壁,石壁上雕鏤著六把劍尖朝下的神劍,它們形態各異,威武不凡,但是在血漿的包裹下,神劍反而給人妖異的感覺。在通道的兩側,石壁沒有任何縫隙,而是渾然一體,沒有出路,而血池下麵什麼也看不清,不知道是不是所謂的出路。
而在上方,滴血的地方更隻是在一片堅硬的石壁洞頂,不知道那塊石頭為何會不斷冒血,隻是在這陰暗的地方,那塊不停滴血的石頭看上去變得更加的幽暗詭異。
“六道神劍!”當碧嵐看到對麵石壁上的六把神劍刻印時,她的聲音突然劇烈的顫抖起來,語氣變得極為的驚恐。
“你知道這六把神劍?”牧瘟看到碧嵐驚恐到不正常的模樣,突然疑惑道。
碧嵐眉頭一皺,說道:“當然認識,慌洪十萬年,這六把神劍同時出世,引得九州大陸一陣腥風血雨,隻是隨著歲月的流逝,這六把神劍慢慢散落九州各地,也失去了它該有的威名。”
“這六把神劍是從哪來的?”牧瘟突然追問道。
“不知道,六道神劍來曆已久,自上古天地初開,便有顯赫威名,但誰也不知道他的主人是誰,隻知此劍斬妖魔,驅陰邪,滅妖道,無往不利,一時間多少妖魔飲恨劍下,根本無力抵抗。”碧嵐嚴肅道。
“等等,若真若你所說,我就不信六道神劍在曆史上會一點名氣也沒有。”牧瘟狐疑道,因為他的腦海裡對於六道神劍的印象似乎真的不多。
碧嵐翻了一個白眼,說道:“那是因為每把石劍都有開天辟地之能,使得妖魔幾欲滅絕,所以蒼天在每把神劍裡麵都下了禁製,規定隻有六劍合並,才有毀天滅地之能,而威能的方式也有所改變,變成了執劍者對時空跟空間的掌控,所以六道神劍已經變得越來越神秘,知道它的人也越來越少。”
“不僅如此,六道神劍有自己的規矩,凡是每次使用六道神劍之後,神劍就會像隕石般散落九州四方,掉落在各個絕地或是荒海之中,而且必定是絕對凶險的地方,其中能收集神劍的人更是寥寥,幾乎就沒有,所以長久以後,收集神劍的人幾乎都已經滅絕,唯有各大宗門還在苦苦搜尋著.我聽說,你們七猿宗就藏著一把神劍,隻是隱藏得太好,所以無人知曉。”碧嵐說道。
牧瘟眉頭一皺,他們七猿宗怎麼也會有神劍,而且師傅也從未提起過這件事。
“喂,你在發什麼愣?”碧嵐看到牧瘟兩眼瞪直,突然掙紮了一下,大喊了一聲。
“咕嚕嚕——咕嚕嚕——”血池翻滾的越來越厲害,不知道下麵藏著什麼東西。
牧瘟害怕血池裡有什麼危險之物,於是抓著碧嵐的繩子後退了一步,說道,“誰說我在發愣,我隻是在找陣眼出去。”
碧嵐翻了一個白眼,不屑道:“哼,區區一個廢物,連修為也沒有,在這裡裝什麼高深,你看得懂這裡的陣法嗎?”
牧瘟的眼眸一亮,說道:“你這麼說一定是看懂了!你不是最了解陣法了嗎?那你知道這片血池下麵是什麼東西?”
“你不是說你在尋找陣眼嗎?”碧嵐鄙夷道。
牧瘟尷尬的咳嗽了兩聲,說道:“其實我也就是隨便看看,更何況誰規定不懂陣法就不能找陣眼了?”
碧嵐冷笑道:“這座封靈陣的陣眼就是這座血池,難道你感受不到所有的靈氣都在環繞這個池子嗎?”
“這個血池?”牧瘟看著腳前的池子,在氤氳的霧氣下,血池更顯得粘稠,而且一滴滴鮮血不斷地滴下來,讓這裡更像是一片煉獄,牧瘟疑惑道,“那該怎麼打破陣眼,是讓我跳下去洗個澡嗎?”
碧嵐揣測道:“這血池裡的血漿與整座封靈陣幾乎融為一體,你既然能用那塊玉佩打開這個陣法。”
牧瘟從懷裡掏出了那塊周煜煜師姐的玉佩,看了一眼粘稠的血池,嘗試著將玉佩慢慢放下,但是隨著玉佩不斷地靠近,血池跟玉佩始終都毫無反應,哪怕玉佩都已經浸入到血池裡麵,整個詭異地地洞都毫無異常,所以牧瘟隻能失望的將玉佩收了回去,擦拭乾淨。
“沒用。”牧瘟瞥了一眼碧嵐。
碧嵐略微思索,又看著池子裡不停冒泡翻滾的血漿,又看了一眼牧瘟手裡的玉佩,說道:“這種法陣的破解方法總是出其不意,你把自己的一滴血滴到血池裡看看,或許兩種不同的鮮血混合在一起,就能毀壞陣眼,攻破陣法了。”
雖然碧嵐說話的模樣很是誠懇,但架不住牧瘟依舊眉頭一鎖,他突然嬉笑道:“碧師姐,既然你我這麼有緣,有魚水之歡,何不滴血為盟,順便結下永結同心之誓言?”
碧嵐看著根本不給商討餘地的牧瘟,不禁滿臉嫌惡:“誰要給你永結同心,你滾遠一點。”
“既然如此,那我也就不勉強你了。”不等碧嵐回過神來,牧瘟的手突然在碧嵐指尖劃過,冰肌染血,一抹鮮紅漸漸低落下來。
碧嵐勃然大怒,臉色慘白道:“牧瘟,你乾什麼!”
“我本來是打算跟你一塊滴血的,哪知道你居然如此善良,偏偏不要我滴血。”牧瘟一臉無奈道,好像折哦都是你心甘情願的,與我無關。
碧嵐的銀牙咬得更禁了,她明知道牧瘟是不會放過她的,所以怒罵一聲無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