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師兄明明什麼也沒看到,為什麼他就莫名其妙的死在荒古禁地,而他才是罪魁禍首,卻還好好的站在這裡,為什麼白霖都沒把事情弄明白,就把大師兄給害死了,難道她不知道修仙之人有好生之德嗎?
“不公平!不公平!該死的人是我!明明看到我周師姐洗澡的人是我!為什麼你們要殺了白師兄!為什麼!他是無辜的!他是無辜的!”牧瘟嚎啕大哭道,渾身簌簌顫抖。
周煜煜聽到牧瘟的咆哮,頓時大腦一片空白,滿臉通紅,果不其然,牧瘟這混賬什麼都看到了!而在牧瘟的大喊之下,周煜煜頓時惱羞成怒。
“你混賬!”周煜煜忍無可忍,突然一躍而起,像是一道疾風出現在牧瘟的麵前,這一掌下去,肯定會把牧瘟打得肋骨儘斷,但即便如此,也是她手下留情了,如果她要是想殺牧瘟,隻要將寒冰劍插進牧瘟的腦袋就能了事,但是當她來到牧瘟的麵前,她終究是心軟了。
“我是該死,可是你們呢!”牧瘟的中庭突然劇烈顫抖起來,一瞬間,一道道荒洪之氣光華大盛,猶如驕陽般璀璨,而上麵的金光與中庭底部的血蓮的紅光竟然相融到一起,彙入到牧瘟的四肢百骸。
源源不斷的力量從牧瘟的中庭裡麵噴湧而出,就像是火山噴發一樣恐怖!
當牧瘟一掌打出的那一刻,在他的掌心,虛空凹陷,一層若紫若黑的霧氣凝而不散,好像是一個漆黑的蟲洞,足以吞噬一切。
周煜煜突然瞳孔一縮,她知道,要是牧瘟真的一掌打下去,周煜煜必然傷筋斷骨,所以在碧嵐發愣的時候,他突然停了下來,但一旁的白苗鳳突然一腳上前,一掌落下,好像撼動泰山,天崩地裂,牧瘟突然臉色劇變,直接倒飛出去,撞斷了三根參天古木,被一片茂密的樹林淹沒。
“師妹,你沒事吧?”白苗鳳轉身看著周煜煜,一臉關懷,至於被她一掌打飛的牧瘟早已被忘到九霄雲外。
“師姐,我沒事,牧師弟沒有對我下手。”周煜煜趕緊說道,但她突然看到一抹綠光從牧瘟的懷裡落出來,掉在了地上,她走到那東西的旁邊,將它撿了起來,但是當周煜煜看清手裡的東西之後,她的瞳孔突然一縮,趕緊將其收進了袖子。
“師妹,那混蛋掉了什麼東西?”白苗鳳突然來到周煜煜的身旁,不禁看向周煜煜的袖子,因為她從來沒見過師妹會對自己掩飾緊張的模樣。
“沒有!隻是零碎之物。”周煜煜一甩袖子,使得那塊從牧瘟懷裡掉出來的玉佩藏得更好了。
“牧師弟犯下大錯,又想對我們下手,要是我們肯原諒他也就罷了,但是這件事既然已經發生了,就決不能這麼簡單的揭過去。”白苗鳳的眼裡突然流露出一絲冷漠。
周煜煜心中一凜,“師姐的意思是?”
“把他交給師傅,再遣送回通地神猿峰,由吳清泉師祖親自處置。”白苗鳳冷漠道。
“師姐,你會害死牧師弟的!”周煜煜突然有一絲緊張,不禁把寒冰劍收了起來,希望白師姐不要把事情做得這麼絕。
“師妹,難道你還想包庇牧師弟不懲?”白苗鳳很疑惑地皺起了眉頭。
“牧師弟已經犯了錯,就算把他送回到通地神猿峰也改變不了什麼。”周煜煜辯解道。
白苗鳳突然一怔,覺得周師妹變得好奇怪,明明是牧瘟傷害了她,結果她還要給牧瘟求情,但是白苗鳳略微沉吟一番後,她還是點了點頭,說道:“既然你沒意見,那怎麼處置當然由你來決定。”
周煜煜微微鬆懈下來,但就在她們向著牧瘟消失的方向走去的時候,才發現牧瘟已經好久沒有露麵了。
“牧瘟怎麼還沒出來?”周煜煜跟白苗鳳突然麵麵相覷,等到兩人醒悟過來以後,她們的臉色驟然大變,當她們來到那根巨大的橫木之上,果不其然,牧瘟早就沒了蹤影。
“他不見了,肯定是有人把他帶走了!”白苗鳳臉色陰沉,好像一潭冰冷的水,還不忘說道,“剛才我在打他的時候,雖然手下留情,但也絕不可能傷不到他,他要是自己離開,絕對走不遠,也不可能走得悄無聲息!”
“師姐,你都是穹明境界了,沒人能在你的眼皮子底下把人無聲無息的帶走,就算有也不敢大張旗鼓,所以他們一定還沒走遠。”周煜煜突然閉上眼睛,隻見一道乳白色的煙霧慢慢出現在她的頭頂,下一瞬間,虛空砰然蕩起一層漣漪,擴散在聖女峰的上空。
可是當她的神識掘地三尺,她依舊沒有在聖女峰看到牧瘟的影子,甚至連他的紫金爐也沒有找到,好像牧瘟從來就沒有出現過一樣。
過了半天,還是搜尋無果,白苗鳳突然氣惱道:“早知道那小子的身上有這麼多的秘密,剛才我就不該騙他的。”
周煜煜失神的看著牧瘟消失的地方,喃喃道:“牧師弟性子太衝動,讓他吃點苦頭也未必是什麼壞事。”
“不行,教訓不了他我心裡就有一口怨氣,我回去必須要給白老大的籠子裡多放幾隻妖獸進去,讓他知道知道犯錯的下場有多可怕!”白苗鳳憤懣道,似乎把所有的氣都撒在了白老大的頭上。
“師姐,我們回去吧,我趕緊派人把牧瘟找回來。”周煜煜突然抬起頭,眼底竟然有一絲難以看見的抽搐,似乎有心事,當然如此,牧瘟懷裡掉出來的那塊玉佩可是她爹娘留下來的遺物,意義非凡,她不知道牧瘟是怎麼得到玉佩的,但東西卻真的是從他身上掉下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