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瘟嘴角抽搐,所以當他跟吳良回到巷子裡的時候,他對算命之事再也不敢提起,而淮湯感覺到氣氛的詭異,突然再吳良的耳邊問道,“你剛才帶著牧瘟躲起來說了什麼?”
吳良頓時冷汗直冒,頭也不敢回道:“回稟師傅,弟子就是讓牧師弟別再糾纏你而已,絕對沒有亂說什麼。”
淮湯冷哼一聲,顯然是不相信自己的徒兒,但他看到一旁的碧嵐,不由得說道:“碧小姐,雖然宗門讓我們聽你號令行事,但是我還是不明白,為什麼我們要帶上這個拖油瓶一起去血窟,要是他泄了密那我們的麻煩可就大了。”
“淮長老,這小子已經被七猿宗通緝了,他是我們的人!”碧嵐看到淮湯緊張兮兮的模樣,突然輕笑了一聲,似乎所有的事情都在她的掌控之中,而淮湯看到碧嵐執意如此,本來還想勸慰幾句,可是話到嘴邊又被他吞了下去。
“碧師姐,你怎麼肯定東西就在裡麵?你以前進入七猿宗的時候,甚至連麵都不肯露一下,直到聖女峰出了事你才肯出來,可你這樣又怎麼讓我們相信你?”吳德賊眉鼠眼的打量著碧嵐的曼妙身姿,但字字珠璣,語氣中反而多出了幾分敵意。
碧嵐看到吳德找茬,臉上毫無波瀾,隻是輕描淡寫道:“宗門在給我們頒布任務的時候,要找什麼東西隻告訴了我一個人,說得難聽一點,如果沒有我的話,就算宗門要的東西放在你們麵前,你們也未必認得出來,知道為什麼會這樣嗎?就是因為宗門覺得你們不可靠,而我則是宗門最後的希望。”
淮湯看到碧嵐孤傲的模樣,頓時覺得有些不舒服,雖然她的話沒錯,可是被碧嵐貶低之後,淮湯還是心懷芥蒂,所以他不滿道:“碧小姐,你說的沒錯,你是我們在七猿宗的眼睛跟腦子,可是你帶來的這小子來曆不明,又沒有效忠過均衡宗,我不同意把他一塊兒帶進去。”
“你不同意有個屁用!”崇明雞突然大喊了一聲,竟使得所有人都突然看了過來。
隨著一道道冷漠的目光凝視,崇明雞頓時覺得背脊一寒,它趕緊咳嗽一聲道,“依我看,這小子的身上有跟聖女峰上一樣的味道,恐怕咱們想在裡麵挖到寶貝,就必須帶上他,否則此行必然凶多吉少。”
淮湯第一個不滿道:“憑什麼你說凶多吉少就肯定是凶多吉少,我也算了一卦,隻要把這小子留在這裡,那算出來的卦象就是大吉!”
吳良等人聽到淮湯的話以後,頓時個個打了個激靈,恨不得死死抱住牧瘟不撒手,從他們成為淮湯弟子的那天起,這幫人就從來沒見過師傅的卦象準過。而淮湯看著那幫瑟瑟發抖的徒弟們,突然氣得雙手發抖,但他似乎也想起了什麼,於是一句話也沒說。
“你這雞鼻子這麼靈?”吳德突然瞪大了眼睛,難以置信的看著崇明雞。
“它說得沒錯,當初釋放血窟的人正是我跟牧瘟,而且我們各自把一滴血融在了裡麵的一座血池裡,才會讓聖女峰遭此大變,你們若是不肯聽我號令,等到均衡宗怪罪下來,那就自己認罪吧。”碧嵐突然雙手抱胸,反而悠哉悠哉地擺出一副漠不關心的樣子。
淮湯本來還有幾分猶豫,但如今這幫人意見一致,他也不再好反對,隻能說道,“既然如此,我們也不必爭執了,就全聽從碧嵐小姐的安排,將他一並帶入血窟吧。”
“等等,既然是要組隊,那總要取個名字吧!”崇明鳥突然大叫道,而且攔住了牧瘟等人的去路。
牧瘟一皺眉,不懂崇明雞又在搞什麼花樣,他抱怨道:“有什麼好取的,不是浪費時間嗎?”
崇明雞翻起白眼,幽怨道,“你懂什麼,越是強大的隊伍就越需要威風凜凜的名字,我提議我們就叫雞霸戰隊!”
牧瘟等人聽到崇明雞取的名字,頓時滿臉黑線,恨不得把它就扔在這個鬼地方,而牧瘟更是二話不說,一把拎起了崇明雞的翅膀,好像要把家裡的雞拉出去沿街叫賣一樣。
“等等,咱們戰隊就該有個霸氣點的名字啊!要是雞霸不行,也能換一個啊。”崇明鳥不停的撲騰翅膀,“雞王戰隊怎麼樣!雞王戰隊怎麼樣?”
“要我看就叫缺德戰隊吧!缺德戰隊比較好!”吳德突然大叫道。
“不行不行!叫豬上樹!就叫豬上樹戰隊!”朱尚書急匆匆說道。
“還是叫狗吃翔!狗吃翔戰隊!”苟赤襄不甘落後。
碧嵐冷冷地瞥了一眼淮湯,似乎是在說:你身為他們的師傅,總該攔著他們胡鬨吧,與其在這裡浪費時間,還不如趕緊去血窟。
果不其然,淮湯長老心領神會之後,趕緊怒斥道:“都吵嚷些什麼!”
吳良他們聽到之後,頓時噤若寒蟬,而淮湯又咳嗽兩聲,似乎是在詢問,“要不就叫淮湯戰隊吧?”
眾人聽到後,頓時又吵嚷起來,而且僵持不下,碧嵐看著這幫烏合之眾,竟然不知道應該怎麼麵對這個爛攤子。理所當然,牧瘟他們到最後也沒有把戰隊的名字定下來,而是吵嚷著來到了聖女峰上。
由於進入血窟的人不少,所以聖女峰上到處都是通明神猿峰的弟子,而在血窟的邊上,還有著一幫專門負責看守血窟的侍衛。
“都閉嘴,是白苗鳳他們!”當牧瘟遠遠的看到白苗鳳跟周煜煜從天而降,來到血窟附近時,牧瘟趕緊低下了頭,讓吳良他們趕緊把嘴巴閉上。
碧嵐在旁邊看到以後,忍不住冷笑道,“臭小子,你到底做了什麼壞事,能這麼怕自己的兩個師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