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子寒趕緊爬起來之後,臉色鐵青,大怒道,“混賬!都是混帳!居然敢對本長老動手,給我全都拿下!”
一瞬間,墨子寒威勢大漲,但最為致命的是,當他飛到半空的時候,他居然看到了躲在最後麵的牧瘟,雖然他穿了女人的衣服,但就算牧瘟化成灰他也認得!墨子寒趕緊指著最後麵,大喊道:“牧瘟,是你這個恬不知恥的家夥!來人啊,快把他給我抓住!”
“什麼,是那個通緝犯牧瘟!”通明神猿峰的弟子聽到墨子寒的話後,無不臉色大變,要知道他已經被整個通明神猿峰通緝了,沒想到他們竟然還敢穿著長裙再來聖女峰,還妄圖進入到血窟裡麵。
“我們快走。”碧嵐看著從天而降的燧坤一幫人,突然低喝一聲,帶著牧瘟闖進了自己的地洞,順著樓梯上粘稠的血漿往下跑去。
七猿宗的那幫護衛緊跟其後,窮追不舍,一瞬間,十幾道耀眼的霞光已經飛進地洞,而霞光中的法器無不寒芒閃爍,其實恐怖,完全能夠把牧瘟等人一舉拿下。
“別管這些!”淮湯突然從懷裡扔出一張巨大的金網,頓時擋在了他們的背後,所有的霞光跟法器剛剛落在金網之上,就全都被抵擋在外,無法寸進。而碧嵐他們一躍浸入到血窟之中,被粘稠的血漿徹底吞沒,沒有了蹤影。
“墨師兄,那幫人逃走了!”一個墨子寒的師弟看到以後,趕緊跟墨子寒彙報,毋庸置疑,墨子寒從天而降,臉色陰沉得能滴下水來,卻拿那幫人毫無辦法,隻能惡狠狠的暗罵一聲。
“墨長老。”就在這時候,通天神猿峰得燧坤帶著一幫曾經的師弟從天而降。
“燧師弟。”墨子寒臉色鐵青,正打算追去血窟的時候,不料在七猿宗一直享有盛名的燧坤竟然會喊住他。
“墨長老,咱們師兄早就通過通天神猿峰的試煉,已經成為一名長老了,論輩分你也得回敬一聲燧長老。”燧坤還沒開口,他的那幫師兄弟已經迫不及待的炫耀起來了。
墨子寒臉色一沉,沒想到在萬分火急之前,通天神猿峰的這幫家夥居然還在看重繁文縟節。但燧坤毫不在意地一揮手,問道:“墨長老,剛才是怎麼回事?怎麼會有七猿宗的弟子偷襲你們!”
“是通地神猿峰的牧瘟,他本是被宗門追捕的逃犯,沒想到會混在那幫人裡麵渾水摸魚。”墨子寒握緊了拳頭,咬牙切齒。
“我聽過這個人的名字,聽說是個了不得的後起之秀。”燧坤的眼睛微微眯起,他當然知道那個叫牧瘟的,還有白老大他們,尤其是當他們在通地神猿峰突破穹明境界,成為通地神猿峰第一弟子後,他們更是叫人刮目相看。
隻是而當牧瘟跟白老大溜進聖女峰的事情敗露之後,他們的人氣更是高漲到整個七猿宗男弟子都爭相膜拜的地步,一時間成為了所有男弟子的楷模,不過燧坤聽說,通地神猿峰的段涯明也因此氣得三天沒吃下飯。
燧坤跟牧瘟素來無仇,但既然是七猿宗的通緝弟子,燧坤理應出一份力,更何況七猿宗的弟子早已把牧瘟的事跡穿得神乎其神,使得燧坤反倒想去會會這個家夥。
“墨長老,既然如此,就由我們一並過去抓捕牧瘟吧。”燧坤突然朗聲道,使得墨子寒眼眸一亮,當初他刁難牧瘟他們的時候,就被這兩人逃走了,現在有燧坤入盟,當然能讓他如虎添翼。
“燧長老深明大義,肯為我宗鏟除禍害,我定當竭力相助。”墨子寒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燧坤,突然嘴角勾起,而兩人相視一笑,帶著各自的人向著血窟走去,準備將牧瘟緝拿歸案。
——在另一邊,牧瘟等人進入到血窟之後,眼前先是一陣粘稠的黑暗,身體好像在永無止境的下墜,但是下一刻,他們的麵前豁然開朗,這裡不是那個封閉的墓道,而是一片開闊的天地。
澄澈天空是大海般的蔚藍,荒蕪的森林裡,沒有鳥鳴花香,隻是破碎的大地和橫七豎八的樹乾枝丫。
在遠處的荒山,山巔崩塌,宛如潰散的廢墟,籠罩著一層陰霾的霧靄。
“這裡是哪裡?”吳良感覺頭痛欲裂,但依舊不停的四處張望。
眾人環顧四周,隻見蒙蒙的血霧籠罩著他們所在的荒村,這裡空無一人,隻有斑駁粘稠的血漿,渲染著這個牢籠般的地方。
未知的恐懼跟孤獨像是地平線上吹來的夜晚,無聲無息的吞噬了他們,但他們又不敢對著空蕩蕩的村莊喊叫。
“這裡好像是個村莊。”朱尚書自語道。
整個村莊看起來像是被一場無情的戰爭摧毀了,地上堆滿了碎石和瓦礫,路邊墜落著一些廊簷上的斷梁。滾燙的陽光在血霧中更顯刺目。
整個村莊變成了一片木頭和石塊堆砌成的殘破廢墟。
村裡的羊腸小道,也都基本上被石塊淹沒,甚至還有從廢墟裡流出來,又在陽光下凝固的血跡。
“這裡的血都是新鮮的,應該是有人在我們之前遭了難。”碧嵐皺眉道。
“你們看天上。”淮湯老頭突然眯起了眼睛,凝神望著天空,好像是被震懾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