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青野茫,野獸嗥鳴,樹林裡的修士無論東奔還是西跑,都沒有找到所謂的搶到璿璣境界靈寶的修士,而且隨著他們不停的奔跑,他們似乎已經漸漸醒悟過來,他們被人下套了,無論他們怎麼尋找,他們都是不可能找到那個幕後黑手的,因為這一切都是他的布局。
更何況進入血窟的修士好歹都是東洲的兩大仙宗的弟子,不說這裡有沒有幾十萬,但是幾萬修士還是有的,而且這麼多人中,不可能沒有人不懂陣法,就算不懂法陣也罷,但是當他們發現氣息一直在轉變,卻又一直找不到出路。
“混蛋!真是混蛋!我們明明是在往東走,結果到頭來還是在原地打轉!”當那些修士慢慢察覺到不對勁以後,樹林了突然響起此起彼伏的咒罵聲。
“別讓我知道是誰這麼缺德,否則我一定剝了他的皮!”更有暴躁的人大聲怒吼,恨不得把幕後黑手拖出來打一頓。
就在那一大片人罵罵咧咧的時候,穆慈那幫人正在樹林的邊緣四處張望。突然間,穆慈等人胯下的神獸變得躁動起來,而且個個齜牙咧嘴,凶態必露。穆慈看到以後,毫不猶豫地對著後麵的人喊道:“有人來了!”
穆慈的話音剛落,隻見燧坤等人像是獵豹一樣從樹林裡衝了出來,而他們也明顯沒想到這裡還有一幫人,當兩幫人麵麵相覷的時候,穆慈突然臉色大變,驚疑道:“你是七猿宗的天之驕子燧坤!”
燧坤冷眼看著穆慈,似乎似曾相識,知道想起當初兩大宗門曾在一起試煉之時,他與穆慈有過數麵之緣,沒想到兩人居然會在這裡碰見。
燧坤狐疑道:“你們是三相宗的人?”
“燧坤,你們怎麼會出現在我三相宗的秘洞裡!”穆慈確定眼前的人是七猿宗弟子以後,臉色驟然大變。此地乃是三相宗的禁地,那血靈珠就是在此地發現的,而且宗主有令,除了本宗弟子以外其餘人一概不得靠近,並且把所有關於秘洞的消息全都封閉,那七猿宗的人怎麼會憑空出現在這裡!
要知道,如果不是這段時間三相宗的秘洞總是顫抖,發出詭異的聲響,就連三相宗的長老其實也不被允許進入秘洞,就更別提穆慈這些弟子了,至於像燧坤這種其餘宗門的人,一旦被發現就是格殺勿論,絕對不會有半點仁慈。
“什麼,這裡有七猿宗的人!”當穆慈的聲音傳開去,樹林的另外一邊又走出一支隊伍來,毋庸置疑,他們也是三相宗的人,而且人數大概有十幾個,絕大多數都是霧海巔峰,雖然跟燧坤相差甚遠,但實力依舊不容小覷。
“燧長老,真巧啊,看來你們也沒跟牧瘟他們打起來。”就在這裡的氣氛漸漸僵持的時候,墨子寒他們遠遠在樹林裡看到燧坤,不由得帶人飛奔而來。
“別過來!”燧坤突然扭頭大喝一聲,臉色更加陰寒,他知道三相宗的人向來脾氣古怪,這時候來的人越多事情隻會鬨得越大。
“燧長老,你該不會是發現了什麼好東西,才會讓我別靠近吧!”墨子寒看到燧坤緊張的模樣,不由得動起了心思,隻是他的視線被旁邊的樹林遮擋,所以根本沒看到三相宗的兩邊人馬。
“別過來啊!”燧坤看到墨子寒不聽勸阻,一意孤行,不禁極為憤怒,不由得咆哮。
“哈哈哈!燧長老,我知道你還在為之前的事情惱怒,但冤家宜解不宜結,有什麼天材地寶還是要讓大家一起享用,吃獨食可不是什麼好習慣……”墨子寒更加肯定燧坤是找到了什麼寶貝,不由得笑了一聲,但是當他看到穆慈等人,他的聲音戛然而止。
“這下你滿意了吧!”燧坤看到僵住的墨子寒,冷哼了一聲。
“七猿宗的墨子寒?”穆慈的臉色更加陰沉,詰問道,“這裡是三相宗禁地,你們是怎麼闖入的?”
“你是三相宗的穆慈!”墨子寒一愣,他們都是穹明境界,屬於同一代修士,所以也對彼此略有耳聞。
“我問你們,你們是怎麼闖入到三相宗禁地的!”穆慈的臉色更加陰沉,根本沒把墨子寒的話放在心上。
“我問你是誰!”墨子寒也惱怒了,這裡是七猿宗的血窟,怎麼就成了你三相宗的禁地。
“你管我是誰,既然闖入了三相宗禁地,就別想活著離開!”穆慈怒喝,頓時握緊了神劍,殺氣騰騰。
“穆慈,現在道兵下落不明,你又何必執著宗門恩怨,何不與我們一塊尋找道兵?”燧坤突然大喊一聲,再看背後的那幫三相宗的人,不由得臉色繃緊,知道事情沒有那麼簡單解決。
燧坤本以為自己能夠說動穆慈,但誰知道穆慈非但不動心,反而在那幫同門的注視下,變得更加憤怒,“少廢話,全都束手就擒,給我回三相宗聽候發落。”
墨子寒的脾氣當然也不小,隻見他臉色鐵青,破口大罵道:“穆慈,不要給臉不要臉,就算我們兩幫人真的打起來了,你們也未必是我們的對手,難道你真以為人多就無敵了嗎?”
“那就動手啊!”穆慈冷笑一聲,突然振臂一揮,一瞬間,黑風席卷,雷聲不絕,四周的樹林呼嘯不止,好像天崩地裂,末日降臨。
“看招!”穆慈大喝一聲,銀鞭突然向著墨子寒劈去,要不是墨子寒反應靈敏,瞬間躲開了鞭子,否則必叫他皮開肉綻。
“好!”三相宗的那幫弟子看到穆慈大展神威,打得墨子寒退避三丈,不由得眼睛發光,大聲叫好,其實他們早就聽聞穆師姐神威難測,再三相宗算是一等一的高手了,如今跟七猿宗的人動起手腳來果然不假,完全是巾幗不讓須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