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瘟,堅持住,我來幫你。”碧嵐突然雙指並攏,朝著牧瘟的所在之地猛的祭出腰間玉劍,但是當她的靈器被金蛟一尾巴掃出去以後,碧嵐猛的倒退兩步,胸口氣血翻湧,臉色煞白。
“你的靈器不是它的對手。”淮湯一把抵住了碧嵐的後背,看著跟金蛟死死麵相對的牧瘟,顯得很是疑惑/
為什麼他在牧瘟的身上完全感應不到靈力的波動,但他在狹窄的地洞裡應對金蛟卻顯得遊刃有餘。淮湯不知道那金蛟是什麼實力,但碧嵐都在金蛟手裡撐不過一招,而且她還是貨真價實的霧海巔峰修士。
甚至,碧嵐的實力還不止如此,但牧瘟又是怎麼做到的!
“疾!”牧瘟眼看那金蛟突然咆哮而來,而青銅鏈又被不斷擊退,知道大敵當前,輕易不得,於是他豁然祭出了紫金爐,猛的撞在金蛟的頭上。紫金爐一直是他的殺手鐧,隻是在人多眼雜的地方,他隻是儘可能不使用罷了。
轟然巨響,金光洶湧,紫金爐在狂亂的勁風中嗡嗡顫抖,但金蛟同樣受到了反震之力,突然哀鳴一聲,撞在洞穴的石壁上,使得亂石飛濺。
吳良他們看到如此恐怖的金蛟,不由得臉色一緊,感歎道:“這條畜牲真的是好強!”
牧瘟手臂一震,感覺手掌巨麻,同時金蛟抬起龍頭,猛的張開巨嘴,隻見在它的喉嚨深處,璀璨的金光像是太陽一樣耀眼。
“它在聚勢!”淮湯看到以後,突然大叫一聲。
但是已經來不及了,隻見金蛟從嘴裡噴出一道缸粗的金光,一瞬間,石洞轟鳴,金光泛濫,好像世界末日近在咫尺。
吳良突然從懷裡掏出一麵八卦鏡,喊道:“牧師弟,我助你一臂之力!”
不料八卦鏡剛剛飛出去,就被恐怖的金光打碎,若是如此也就罷了,但是在鏡子被打碎的一刻,吳良明顯感覺到一道恐怖的力量順著八卦鏡反噬而來,而他受到恐怖的衝擊之後,更是吐出一口血來倒飛出去,大聲慘叫。
“吳師兄,別插手!”牧瘟看到吳良受傷,頓時張開左臂,隻感覺自己的身體像是一張拉緊的長弓,而且一絲絲滾燙的力量不斷在他雙臂凝聚,準備抵擋那道金光!
“小子,別莽撞,這條金蛟的力量不是你一個人能匹敵的!”淮湯剛想去扶吳良,但他看到牧瘟慢慢的抬起手掌,突然有了不好的預感。
果不其然,牧瘟揮動紫金爐,宛如仙尊臨世,當紫金爐跟恐怖的金光相撞以後,兩者又在沉悶的爆炸聲中分離,轟然撞在石牆上,而金蛟也被轟然撞進了石壁中,再沒有了蹤影。
“滾出我的洞府,可饒你們不死。”眼看金蛟頹敗,一個洪鐘般的聲音在洞府深處驟然響起,巨音所過,洞府裡回音陣陣,碎石顫顫。
牧瘟等人聽到突如其來的警告以後,無不麵麵相覷,眼神裡流露出詭異的光芒,但是毋庸置疑,他們千辛萬苦才找到這裡,就是要找那個盜竊璿璣道兵的人算賬,又怎麼可能被幾句話就給嚇退了。
“走。”碧嵐毫不猶豫道,神色漸漸冷漠,那個人差點害死他們,沒想到居然還想這麼簡單的一筆購銷。
吳良喘了一口氣後,同樣惱怒道:“走,必須叫他好看,知道惹惱我們的下場是什麼!”
“哼,我奉勸你們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你們以為人多就了不起了嗎?你們知道我是什麼修為嗎?我可是人見人怕的涅槃境界的修士,豈是你們這幫鼠輩能招惹的!”那人看到牧瘟他們根本沒有停下來的意思,突然怒斥一聲,聲音顯得更加俊漠,但想也不用想,牧瘟他們是絕對不會理會的。
“崇明雞,這是不是你的同族?他的語氣怎麼跟你這麼像?”牧瘟突然看著崇明雞,忍不住揶揄道。
“什麼意思?”崇明雞先是一愣,但等到它醒悟過來,牧瘟是在嘲諷它以後,崇明雞頓時火冒三丈,惱怒道:“胡說八道!它怎麼就是我的同族!”
“牧師弟,你還別說,我也覺得挺像。”吳良擦去嘴角的血跡,想到崇明雞平時張嘴就來的模樣,突然對著崇明雞壞笑了一聲。
崇明雞怒哼一聲,把頭扭向了一邊,但這時候,朱尚書突然用手貼著石壁,大喊道:“等一下,石洞在抖!”
“他動手了。”淮湯知道他們沒有理會那個人,所以他很可能是開始報複了,而這時候,地麵已經隆隆發顫,而在地洞的深處,恐怖的金光突然出現,並且呼嘯而來。
風聲獵獵,金色的海嘯洶湧而來,等到牧瘟等人看清楚的時候,才發現八條恐怖的金蛟已經近在咫尺,將石洞擠得滿滿當當。而在金蛟之中,一根金箭夾雜其中,撕裂虛空,威勢衝天,極為恐怖。
“當心那根箭!”淮湯感受到金箭上的神威,毫不猶豫地大喝一聲。
“讓開。”牧瘟豁然將紫金爐拋飛出去,僅僅是一瞬間,金箭已經飛至眼前,與紫金爐轟然相撞。在兩者的光芒碰撞的瞬間,金箭毫無預兆的粉碎了,一瞬間,金霞洶湧,好像淹沒了整個洞府。
這根箭看似毫無效果,但是破碎的金粉撲麵而來,堅硬的石壁頓時發出刺耳的聲音,可見其威力不凡,陰狠隱秘。
淮湯看到以後,臉色驟然大變,猛的拋出一塊龍形玉佩,其光芒大盛,璀璨如虹,瞬間擋在了淮湯他們的前麵,而金色風暴轟然裝在護罩上,發出震耳欲聾的巨響,使得四周的巨石不斷抖落。
“牧瘟!”碧嵐看到牧瘟還在護罩外麵,而且與金色風暴近在咫尺,突然大喊了一聲。
根本來不及躲避,因為牧瘟就在金箭爆炸的中心,緊緊是一瞬間就已經被徹底吞沒,再也沒了影子。吳良等人看著麵前刺目晃動的金光,才恍然醒悟,驚恐的大喊:“牧師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