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師兄,怎麼了?”牧瘟看到吳良始終東張西望的樣子,忍不住對他問道。
“沒事,牧師弟,碧嵐小姐,你們還是趕緊跟我去找師傅吧!”吳良看著四周粘稠的黑暗,好像極為警惕,而且不斷催促道。
“這裡是有什麼妖魔鬼怪嗎?”碧嵐看到吳良的模樣,臉色微微一沉,好像已經明白了吳良的意思。
“那天洞府崩塌,我和師傅他們淪落此地,原以為隻是一處荒蕪之地,哪知道這裡有很多精銅打造的妖獸,實力極為恐怖,要不是它們數量稀少,我們早就全軍覆沒了。”吳良一想起那些神出鬼沒的妖獸,就情不自禁地打了一個哆嗦,顯得很是緊張。
“精銅打造的妖獸?”牧瘟跟碧嵐麵麵相覷,似乎很難相信吳良的話,他們從來沒有見過這麼奇異的事情,或許一兩隻的話也是能接受的,但是說地底的妖獸儘是如此則顯得太過天方夜譚。
“還是先別說了,我們趕緊走吧。”吳良看到牧瘟跟碧嵐差不多已經恢複了元氣,眼眸中多了幾分光彩,忍不住說道。
“我們走。”牧瘟把碧嵐攙扶起來,跟著吳良走在後麵。
他們一邊走,一邊交談,也漸漸明白了各自在這段時間的處境,尤其是吳良他們,他們也不知道掉到這裡多久了,但是在他們不斷的摸索下,他們知道這座巨山之下極為空曠,如果要走完一圈的話,起碼要很久,大概有萬裡之遙!
當碧嵐跟牧瘟聽到這個黑暗的地底世界竟然有萬裡之遙的時候,兩人全都不可思議的長大了嘴巴,對這個龐大的地底世界才有了一個模糊的概念。
而淮湯為了能夠早點找到出口,特地讓他們分散開來摸索,並按照八卦方位各自搜尋,又叮囑他們不能隨意離開淮湯給他們設定的路線,以防有人在黑暗中丟失或是遇到意外。
而吳良得知了牧瘟他們的處境以後,漸漸安靜下來,他們一路穿過荒蕪的山野,沒有任何野草跟屍骸,偶爾能看到一些破碎的銅塊,一直過了很久,吳良看到頭頂愈發璀璨耀眼的白蓮,說道,“師傅他們就在不遠處了,這是我師傅的白蓮燈,隻要靠近就會共鳴。”
不等吳良再說下去,牧瘟他們漸已經漸聽到了淮湯他們的聲音,還有苟赤襄的抱怨聲,“真是要命,這裡本來就夠陰冷了,結果還發大水,等到靈丹吃完,我們就算不被餓死也會被凍死的。”
“淮長老。”牧瘟他們越過一塊山丘,突然看到了淮湯他們一幫人,不禁大喊了一聲。
當淮湯他們轉過頭來,看到牧瘟他們的時候,淮湯他們全都愣住了,沒想到會在這裡遇見牧瘟他們,而他們一直以為碧嵐他們早就遇難了!
剛剛還在抱怨的苟赤襄立刻衝上去,抓住了牧瘟的雙臂大喊道:“牧師弟!真的是你們兩個!你們都沒死!”
牧瘟能夠跟淮湯他們齊聚到一起,知道暫時擺脫了危險,心底也極為高興,不禁朗聲道:“我們也是死裡逃生罷了!”
當後麵的淮湯看到小腿鮮血淋漓的碧嵐,不禁眉頭一皺,詢問道:“碧小姐,你怎麼受傷了?”
碧嵐搖了搖頭,說道,“無礙,隻是被石頭劃傷了腿而已,淮長老,這裡就隻有你跟苟赤襄,還有吳良三人嗎?”
“不是!不是!吳德跟朱師兄隻是出去了而已,你們等我!等我!我這就把人喊回來!”隻見苟赤襄從懷裡掏出一塊灰黑色的石頭,雙指夾緊,突然拋飛,一瞬間,火石化成一道耀眼的火光劃破長空,在黑暗中像是一顆啟明星。
牧瘟看到冉冉升起的火焰,不解道:“苟師兄,這裡不是有恐怖的妖獸嗎?你將火石拋到空中,不是讓我們自投羅網嗎?”
淮湯搖頭說道:“沒事的,事情沒那麼嚴重,這裡的妖獸長久住在地底,眼睛早就退化了。”
“眼睛都已經退化了?”牧瘟聽到以後,臉色卻變得詭異起來,恐怕這個地洞存在的時間都已經超過五千年了吧。
“它們擁有強大敏銳的聽力,能在很遠的地方捕捉到獵物的聲音。”吳良在一旁解釋道。
沒過一會兒,吳德跟朱尚書從兩地趕來,當他們看到牧瘟以後,無不眼睛一亮,大喜道:“牧師弟,真的是你!你居然跟碧小姐都沒死!”
牧瘟跟吳德的交情不淺,兩人能在絕境中相遇也算是一種慰藉了。
但是淮湯他們都很好奇,他們已經在這個地方快搜尋很久了,為什麼從來就沒看到牧瘟他們,吳德率先問道:“牧師弟,你們這段時間都躲到哪裡去了,為什麼我們直到現在才相遇啊?”
牧瘟苦笑了一聲,說道:“如果我猜的沒錯,我應該就是在你們的頭頂上,那裡還有一個被封死的洞穴,我們本以為我們會被困死在裡麵,沒想到那裡有一個湖泊,於是我轟碎了湖底,被大水卷到了這裡來。”
淮湯等人恍然大悟,而苟赤襄還不忘抱怨道:“原來剛才被大水衝下來的人是你們,我還在想,這個地洞怎麼會突然就發大水了,一點預兆也沒有。”
“為什麼我們沒看到大水?”吳德在一旁疑惑不解道。
“地洞這麼大,你們兩個離得又遠,當然就看不見了。”吳良在一旁說道。
“這麼說來上麵也是死路了?”淮湯頗為失望,看來上麵也已經被堵死了,要想出去還得另辟蹊徑。
“難道你們已經把這個地方都搜尋過了嗎?”碧嵐看到淮湯失望的模樣,不由得臉色一沉,現在她的腿又受了傷,並不適合一直留在這裡。
“那倒是沒有,但是按照這個樣子下去,恐怕就算走到儘頭也還是一條死路吧。”吳良搖了搖頭,有些頹然地猜測道,他們已經努力了好久了,但是到現在為止卻一點眉頭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