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什麼要求。”黑衣人看著愈發神秘的惡祖,不由得冷漠道。
“很簡單,隻要你讓天魔血蓮把它的孩子生下來就好了,這裡麵也有你的血脈,你一定是不會介懷的是吧!”惡祖也不避嫌,直接開口說道,並且死死地盯著黑衣人。
“我的孩子?”黑衣人眉頭緊鎖,似乎很是不解,他跟天魔血蓮所孕育出來的蓮蓬都已經被毀之殆儘了,哪裡還有什麼孩子,更何況他的孩子跟惡祖有什麼關係,為什麼他要來插手這件事情。
黑衣人很是警惕地說道:“我的孩子與你何乾?就算能把它們重新生下來,對你又能有什麼好處?”
惡祖看到黑衣人狐疑的目光,突然一把抓住了牧瘟的衣袖,把他推到了黑衣人地前麵,反問道:“你連自己的孩子也認不出來了嗎?”
“什麼!”牧瘟突然瞪大了眼珠子,顯得難以置信,還以為是自己聽錯了。
黑衣人也驚詫地看著這個跟惡祖長得一模一樣的孩子,顯得很是疑惑。
“牧瘟是他的兒子?”碧嵐一皺眉,很是狐疑,當初牧瘟說過,他是母豬生下來的,難道這黑衣人是豬精所化?
“你憑什麼這麼說!”牧瘟似乎根本不相信惡祖的話,也不能把七猿宗的修士跟這個魔修聯係到一塊兒,他的父親明明是光明磊落的正道修士,而這個確實跟妖獸媾和的變態。
“我倒是也想知道,我什麼時候多出來了一個兒子。”那黑衣人看到滿臉戒備的牧瘟,絲毫沒有激動之色,永遠是一臉漠然,但突然間,他來到了牧瘟的麵前,一把拎住了他的衣領,細細端詳著牧瘟的五官,實在看不出他哪裡跟自己像了。
“放開我!我爹是七猿宗修士,你一個魔修怎麼可能是我爹!快放開我!”牧瘟感受到脖子上傳來的巨力,突然用力掙脫不止,顯得極為抗拒。
“七猿宗?”那個黑衣人瞥了一眼牧瘟,不由得臉色一沉,而他背後的天魔血蓮聽到七猿宗三個字之後,更是爆發出憤怒的咆哮,好像被觸碰到了脖子上的逆鱗一般,一轉眼,一條條巨大猩紅的藤蔓劃破地麵,直衝天際,宛如一片血海在他們的頭頂回蕩交織。
牧瘟聽到從地底發出地恐怖嚎叫,胸口一陣氣血翻湧,對那黑衣人問道,“七猿宗不好嗎?”
“很好,七猿宗很好。”那個黑衣人突然獰笑起來,顯得歇斯底裡,連同旁邊的惡祖同樣勾起了嘴角,似乎兩人都是心知肚明,但誰都沒把話給挑明白。碧嵐看著一唱一和的兩人,知道他們一定還有什麼沒說,但也不敢隨便問。
“十五年前,難道你就沒有在七猿宗附近的桃村撿到過三個孩子嗎?”惡祖看到牧瘟跟黑衣人實在難以相識,乾脆就主動挑明了。
黑衣人猛地轉過頭,瞪大了眼珠子,不解道:“你怎麼會知道這件事!”
牧瘟也驚詫地看著惡祖,臉色蒼白到了極致,他的一句話就已經將自己的過去全部挑明了!
惡祖咂嘴道:“我當然知道,這小子是我真身魂魄的一縷轉世,我跟他心靈相通,他所經曆的事情我都能知道,十五年前,我就已經看到你了。”
牧瘟跟黑衣人愣愣地看著惡祖,似乎對他的話還很難相信,但是他所說的每一句話跟事實都是絲毫無差,而牧瘟再驚詫地看著黑衣人,常識性的問道:“爹?”
黑衣人很是狐疑的看著牧瘟,不相信自己隨手撿到的孩子就是老祖轉世,但他還是嘗試性問道,“我撿到你的時候,旁邊不是還有兩個比你個頭大的哥哥嗎?”
牧瘟的瞳孔突然緊縮在一起,顯得很是驚詫,從現在看來,這個就是他爹無疑。
“他們已經跟著我師傅被傳送到東海上的一座小島嶼了。”牧瘟惴惴不安地說道,但是在黑衣人冷漠的目光裡,他察覺不到任何親熱。
黑衣人轉念一想,不斷回憶之前圍剿惡祖時的場景,坦然說道:“我倒是想起來了,在之前對付這個老妖魔的時候,確實有兩個傻大個一直喊你大哥,他們就是你的兩個哥哥吧?”
牧瘟點了點頭,又忍不住問道:“你若真是我養父,那當年你為何要叛離七猿宗?”
黑衣人突然皺起了眉頭,拳頭握得死死的,突然間,黑衣人有幾分慍怒道:“跟你有什麼關係。”
惡祖看到黑衣人激動的模樣,忍不住咂咂嘴,顯得有幾分幸災樂禍,而在惡祖戲謔的目光下,黑衣人更是惱怒不堪,直接將袖子一甩,惡狠狠地背過身去。
牧瘟感受到黑衣人身上的寒意,漸漸皺起了眉頭,僅僅是瞬間,他心中的激動之情就已經涼了些許,而他似乎還不死心,說道:“你是我爹,無論如何我都想知道你為什麼會離開七猿宗,要不是因為你,我們也不會千辛萬苦前往七猿宗!”
“什麼叫因為我,去不去都是你們自己的事情,我的事情也跟你們毫無關係!”黑衣人突然冷哼一聲,讓牧瘟難堪到了極點,畢竟他們父子兩人才不過剛剛見麵,結果他爹就把氣氛弄得如此劍拔弩張。
牧瘟一愣,當他再看向那個黑衣人的時候,他眼裡閃亮的光芒漸漸熄滅,似乎連自己找到養父的最後一點激情也已經灰飛煙滅了。
但牧瘟想到日日夜夜都在跟他喊著叫著要找父親的大憨二憨,突然咬緊了牙。
“你說的沒錯,是不關我的事,但還有兩個像我一樣的孩子,他們一直在找你,如果你隻是這樣一具行屍走肉,那我希望他們永遠找不到你。”突然間,牧瘟的聲音陡然冰冷起來,並且黑衣人告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