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瘟跟白老大又往邊上看去,在石窟的一旁,一塊偌大的石碑暴露在眼前,而厚厚的冰霜覆蓋在石碑的表麵,卻沒有一根冰棱突起,好像厚重的寒意雖然能夠環繞周圍,但卻根本凍不住這塊石碑一樣。
當牧瘟跟白老大同時看到這塊石碑,就讓人好像是看到了無儘的荒洪和無限殺機。而在石碑的腳底下,畫滿了山川草獸,還有上古先民祭祀天地的場景,所有的人朝天叩拜,著裝詭異,而在石碑的上麵,應該是記載著古老的經文。
“大師兄,你看上麵!”牧瘟指著石碑,眼眸裡慢慢有了一絲滾燙,雖然石窟裡又冷又黑,但是他也能勉強看清楚是被上麵的痕跡。
“這應該是記載這頭巨羊功法的石碑!”白老大也變得激動起來,看來自己是又跟著小師弟撿到寶了,而且看周濟跟葉辰明出去時候的樣子,這石碑上的功法肯定是威力絕倫,否則怎麼會如此趾高氣揚。
就在白老大跟牧瘟激動地往前靠近的時候,兩人的目光卻慢慢變得詭異起來,因為當他們徹底來到石碑前以後,他們才徹底發現,原來上麵的刻字都已經被劃掉了,而且看淩亂的劃痕,顯然是被故意劃掉的。
“這......經文已經被毀壞了!”牧瘟有些驚詫,沒想到竟然會是這樣。
白老大看到以後,臉色更是鐵青,忍不住破口大罵道:“真是王八蛋!這是誰乾的好事!怎麼能這麼缺德,從來沒見過誰學了功法之後就把秘籍給毀掉的!”
牧瘟的臉色也是微微一沉,雖然他並不能修煉當代的功法,但是看到珍寶被毀,卻是也有幾分慍怒。而白老大還不死心地饒了一圈,結果越看越是生氣,越來毀碑之人是要徹底斷絕了後人的念頭,把整塊碑都幾乎削下了一層皮來,結果什麼都看不清楚了。
而且這石碑年代久遠,上麵的石刻早已模糊,如今更是難覓其功法。
“大師兄,不用再浪費力氣了,這石碑是絕對沒用處了。”牧瘟跟著環視一圈,發現整塊石碑都被做了手腳之後,不由得失望的搖了搖頭。
白老大極度憤懣,甚至惡狠狠地啐了一口,埋怨道:“別讓我知道是誰乾的好事,否則我一定剝了他的皮,還要告訴整個七猿宗,就是這缺德家夥毀了一座價值連城的石碑,故意把上麵的功法給糊掉了!”
“你說了也沒用,現在連是誰乾的都不知道,或許這塊石碑早就被毀壞了。”牧瘟在一旁勸說道。
“不可能,進入九寒窟的人極少。”白老大有些不死心的說道。
牧瘟眉頭一皺,坦然說道:“大師兄,你說會不會是葉辰明跟周濟乾的好事,除了他們兩個,你覺得還會有誰做出這種損人不利己的事情?”
白老大聽到牧瘟的埋怨後,眼眸不禁陰霾起來,而且牙齒咬的咯咯響,顯得義憤填膺,還不忘發誓:“要是真是他們乾的,再讓我抓到了把柄,我一定要師祖弄死這兩個混蛋,簡直是欺人太甚,喪儘天良!”
就在白老大發下毒誓的時候,牧瘟抬頭一看,卻又察覺到了不對的地方,他趕緊抓住了白老大的胳膊,指著石碑儘頭,喊道:“大師兄,你快看上麵,那裡好像被硬生生砍下了一大塊石塊。”
“哪裡?”白老大抬頭看,果不其然,石碑上麵有一塊巨大的缺口,與下麵的刮痕看起來顯得極為突兀,因為那缺口是一道長方形,大概有兩臂長,兩掌寬,而且好像還挺深的。
白老大忍不住眉頭一皺,毀碑之人隻是劃花石碑,怎麼到了那裡就砍下了一角,那裡肯定是有不對勁的地方,於是抓住了牧瘟的胳膊,說道:“小師弟,事出反常必有妖,我們趕緊上去瞧瞧!”
“好!”牧瘟點了點頭,跟白老大緊靠在一起。
隻見白老大縱身一躍,正要順著石壁往上攀爬,但他的腳底剛剛觸碰到石碑之後,鋒利的冰晶立刻像是毒蛇一般洶湧而出,宛若海嘯翻滾,準備一舉吞噬白老大,旁邊的牧瘟看到之後,不由得臉色大變,一把抓住了大師兄的胳膊,大喊道:“師兄小心!”
牧瘟突然用左臂在石碑上用力一拍,聖火跟冰冷的石碑相撞,騰騰的白煙立刻在滋滋聲中飛濺四處,但在反衝之力下,牧瘟跟白老大豁然後退,宛如一隻飛燕向後滑翔,而白老大雖然隻是踩了石碑一下,但腳底還是被寒氣入侵,等到他跟牧瘟落地之後,臉色蒼白,渾身哆嗦。
牧瘟本以為躲開石碑以後就沒事了,哪知道那一道道冰棱不僅會出現在石碑上,居然也會從地上憑空刺出,就像是拒收的獠牙一樣緊追牧瘟跟白老大。
白老大看到這些冰棱如此淩厲,臉色劇變,對著牧瘟哆哆嗦嗦道:“師弟小心,這石牆有鬼怪!”
不必白老大明說,牧瘟當然明白這個道理,這堵石牆要是沒有鬼怪這些鋒利的冰棱又哪裡會追著他!
而牧瘟帶著白老大再三躲避,這些冰棱卻依舊不依不撓的緊跟其後,他不由得眉頭一擰,在石窟裡麵大喊道:‘老子不發威,你真當我是病貓!“
隨著牧瘟一聲大喝,他突然抬起左臂,讓一直在掌心回蕩洶湧的紫色烈焰呼嘯而出,那一道道烈焰霞光燦然,四周充斥著滾燙的溫度,好像是一條氣勢洶洶的火龍,瞬間與冰棱碰撞在一起。
冰火相撞,白煙高湧,石碑嗡嗡一震,牧瘟也豁然倒退了幾步。
一轉眼,冰棱已經融化成大坨大坨的冰渣子掉在地上,而牧瘟右手裡的漩渦也旋轉到了極致,雖然他的右掌不能對付冰棱,但燧人之火的消耗全都來自於血海漩渦的瘋狂吸納,血漩渦旋轉的越快,牧瘟的消耗也就越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