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楓聽到段涯明的話,忽然醒悟過來,大喊道:“我知道了,當初師傅也沒說要把峰主之位傳給八師弟,他本來就是名不正言不順,隻要我們能過去打他一頓,讓他灰溜溜的滾出通地神猿峰就好了!”
白老大跟白苗鳳他們聽到柳楓的話以後,反而更加無話可說了,原來段涯明就是想要渾水摸魚,強詞奪理把峰主之位搶來,而四師叔更是凶狠,隻想暴揍葉辰明一頓,讓他顏麵掃地,再也沒臉去說什麼峰主之位。
段涯明點了點頭,對柳楓的主意很是讚同,而他看到從山腳下上來的修士越來越多,忽然袖子一甩,對著柳楓他們說道:“都別愣著,登基大典很快就要開始了,現在人來的還不多,我們趁機去找他算賬。”
周煜煜跟白苗鳳等人麵麵相覷,無言以對,而段涯明向著山腳下走去,宛若兩腳生風,一瞬間就走出去百丈之遙。
柳楓看到後,不忘拍拍白老大的胳膊,說道:“都跟上,等會兒可就去晚了。”
白老大等人趕緊點了點頭,但就在白老大準備動身的時候,他卻發現白苗鳳跟周煜煜卻顯得猶豫不決,他不禁回頭問道:“白師妹,周師妹,你們不跟著一塊走嗎?”
白苗鳳眉頭一皺,有些掙紮道:“我跟周師妹隻是奉命來九寒窟找你們的,但是師祖卻沒讓我跟著你們一塊去破壞葉辰明的登基大典,若是師祖怪罪下來......”
“師姐,我們還是一塊去吧,要是牧師弟跟周濟那幫人打起來,我們也能在一旁勸勸架。”周煜煜看到不遠處的牧瘟,總覺得心裡有些放不下。
白老大看到周煜煜師妹有心通往,趕緊一起勸道:“是啊是啊!白師妹,你師傅跟我家師傅的婚約都定下來了,要是能幫我師傅得到峰主之位,那豈不是皆大歡喜?”
白苗鳳看著一臉諂媚的白老大,忽然一撇嘴,不過周煜煜央求她一塊去,她才冷哼了一聲,說道:“不過我可說好了,我通明神猿峰可不會參與到其他主峰的政事,要是到時候你們通地神猿峰的人敢責怪我們胡亂插手,你得負責!”
白老大頓時喜出望外,連連答應,而他心裡打的本來就是這個算盤,白苗鳳是通明神猿峰的大弟子,有她壓場自然也多了幾分顏麵。
眾人一路向著通地神猿峰而去,而走到主峰山腳的時候,天空突然傳來陣陣轟鳴之聲。
一直跟在段涯明背後的大腳三聽到異響,忍不住問道:“師傅,你聽,天上好像有動靜。”
“別管,我們快去七猿神殿。”段涯明眉頭一皺,仿佛已經知道即將發生什麼事,所以隻是沉著臉催促了一聲。
突然間,通地神猿峰的天空竟然響起了葉辰明的聲音:“神宗猿神,後土神衹,眷顧降命,予以通地猿峰峰主,吾不敢當。然羣下百辟,不謀同辭,今家師駕鶴西去,通地猿峰久待無主,百業荒廢,仙人懶散,神猿峰諸多修士惶惶然不知所措,唯以舉薦鄙人為峰主,以挽救通地猿峰之頹勢……”
當白老大他們尚未來到七猿神殿,朗朗之聲就已經從雲霄聲中響起,其音如雷,威嚴莊重。
但在段涯明聽來,這詔書簡直是一派胡言,狗屁不通,試問誰不知道,這通地神猿峰的峰主就算是輪到柳楓也輪不到他葉辰明,還敢問葉辰明何德何能能坐上峰主之位,論資質,他不如自己,論德行,他不如柳楓,在通地神猿峰所有人看來,葉辰明之所以能有今天,還不是趁著峰主新亡,大師兄不在才僥幸奪得峰主之位。
而白老大聽到之後,也忍不住向段涯明埋怨道:“師傅,這葉辰明還真是臉皮厚,竟然叫人在天上說出這種話來,也不怕被其餘六峰的弟子恥笑。”
段涯明看到白老大也知道其中利弊,臉色愈來愈陰沉,突然間,段涯明豁然一揮長袖,隻見一道白光猶如白蛟出海,轟然湧入到那白雲之中,伴隨著一聲慘叫,一個身穿白袍的修士從雲端墜落下來,還有一柄斷劍緊跟其後,毋庸置疑,剛才就是段涯明毀了那人的法器,害得他從天上掉下來。
當那個修士一屁股摔在山上之後,他立刻慘叫一聲,從地上跳了起來,對著熙熙攘攘的山上大罵道:“是誰!是誰敢破壞我宣讀新峰主寫下的詔書,這是不把我通地神猿峰放在眼裡嗎?”
就在那人破口大罵的時候,附近幾個弟子看到剛才動手的段涯明,趕緊給剛才那人用手指了指,而他看到背對著自己的段涯明,也不管三七二十一就破口大罵道:“你們是不是瘋了,今天峰主登基,我負責朗讀詔書,你們竟然敢把我從天上打下來,你們是來通地神猿峰砸場子的嗎?”
“你說什麼!”白老大他們頓時停了下來,沒想到一個不入流的弟子也敢對通地神猿峰的大長老如此大不敬,不由得轉身怒斥。
“也對,讓他葉辰明坐上了峰主之位,我看才是叫通地神猿峰丟了顏麵。”段涯明冷哼了一聲,顯得很是鄙夷跟不屑。
而那個弟子聽到之後,忽然臉色大變,用手指踉踉蹌蹌地指著段涯明,大喝道,“大膽,你竟然如此說話,你就不怕峰主責罰嗎?!
段涯明看到這個不是好歹的東西,忽然冷哼一聲,一揮袖子,刹那間,幾道霞光從他的袖子裡麵噴湧出來,不等那修士醒悟,他已經被幾根繩子纏得死死的,無論怎麼掙紮都沒用,隻能費力嘶叫:“你瘋啦!我是通地神猿峰的弟子!”
段涯明鐵青著臉,一甩袖子,就讓一隻無形的大手扼住那人的喉嚨,冷漠道:“你是通地神猿峰的弟子,那你就是這麼跟大長老說話的?”
“大長老!”那個修士聽到段涯明略帶殺氣的話語,忽然渾身一哆嗦,根本不敢相信眼前這個人竟然是通地神猿峰的大長老段涯明,而段涯明看他總算是清醒了,很是憤怒得鬆開了手,讓他直接躺在了地上。
等到那個人醒悟過來,他立刻爬起來哆哆嗦嗦道,“段長老!你不是在東州之海迷失了嗎?你怎麼回來了,我不知道是您,不知道是您,剛才多有冒犯,實在是弟子罪該萬死,還求你不要責罰我!”
那人跪在地上,不停用頭撞地,希望段涯明大人不記小人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