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這位上仙,不知道家主找我們有什麼事情呢?”言語之間頗有些吹捧的意味。
眼前這弟子不過是嚴家的一個小弟子,在嚴家中這樣的人一抓,沒有一萬也有八千,平時也就是個受儘白眼的主,這次遇到了“王乙”這種基本沒有修為的人,優越感是蹭蹭地往上冒,豈知這王乙不但上道,而且還很懂得察言觀色,這讓這嚴家弟子非常的滿足。
不過他還是沒有表露出來,隻是輕輕哼了一聲:“家主的命令,你就遵照著辦就是,哪裡來的那麼多廢話?”
“是、是、是,這位上仙,小子受教了。”誰也沒有看清楚陸風低下頭的一霎那間,一道不易察覺的冷光在他的眼中閃過。
“不過……,看在你這麼上道的份上,我可以偷偷的告訴你一些。”那弟子打量了陸風一會之後,才又沉聲道:“這擂台賽就要開始了,到時候你們也要參加”
“擂台?”陸風裝作毫不知情的樣子,“還要打什麼擂台啊?我來是因為嚴家的掌上明珠招婿呀。”
“哼?就憑你?你也不過是候選人之一罷了,像你這樣的候選人有四個,打擂的會打出來多四個,到時候你們八個人,會讓大小姐挑選,你能不能成為我嚴家的乘龍快婿還不一定呢。”
那弟子的臉上儘是嘲諷之色,不過陸風可沒有計較這麼多,他隻是在心中暗暗好笑,這嚴家果然是當了婊子又要立貞潔牌坊,為了讓人相信這真的是嫁女兒,連比武招親這一套都搬弄出來了。
不過在鄙視之餘,陸風也暗中高興,看這樣子,到時候大部分的嚴家中人都會出現在擂台賽上,到時候找個機會把長眉給的藥丟出去,絕對能夠弄翻一片人,說不定還能夠留下幾條大魚,就不知道有沒有機會用上而已。
“你,別問那麼多了,趕緊隨我走。若不然遲到了,長老們責怪下來,你我都擔當不起。”弟子也不看陸風,轉身就走。
這個時候陸風也顧不得許多了,就跟在嚴家弟子身後出去,剛一出門,就碰到了其他的幾個人。
萬星河這幾天看起來是樂不思蜀,身形微微消瘦了些,可以見得這日夜鏖戰,讓他也頗有些力不從心,烈土則是沉默寡言,心情似乎不太好,而另外一個人,臉上絲毫看不出什麼情況。
隻不過與第一次看到三人不同的是,這三個人身上,都帶著一股詭異的氣息,陸風疑惑了一下之後,隨即又了然,看來情蠱已經在他們身上種下了。
四人走了一陣,烈土又悄悄地靠了過來,這一次他的生意有點兒沉悶,隻是說道:“王乙兄弟,我看這事情有點兒不對。”
陸風對烈土還是挺有好感的,這四個人之中,萬星河與另外一個人,一眼看去就是花叢老手,一看就知道平時沒有少玩弄女人,隻有烈土,剛剛見到的時候,身上氣息純淨,隻可惜現在也是……
陸風輕輕歎了一口氣,心道,兄弟,到時候,如果我心有餘力,說不得還要幫你一把,希望到時候我不至於自身難保吧。
不過陸風心中還是暗暗的讚了烈土一聲,其他兩人完全是沉醉在嚴家營造出來的美夢之中,隻有這個烈土,還算是明白人。
“我也覺得有點兒不對……”陸風決定順著烈土的話說下去。
烈土也沒有多想,見到陸風這麼說,也接著話茬,道:“說出來不怕你笑話,我烈土平時極是克製,豈料昨天竟然……,竟然獸性大發。”
說罷還苦笑了一下。
陸風暗暗的汗了一下,敢情你是破初憂鬱症,現在到我這裡訴苦來了?可是不能告訴眼前這人實情,說你是被毒蠱所害,才淪落到如此的地步,隻好好聲安慰了幾下。
兩人說話間,不知不覺地來到了嚴家的大廳之中,陸風悄悄地看了一下,大廳的正中央上,坐了一個臉色冷峻的中年人,眼中不時閃過一絲絲陰鷙的光,看來便是嚴家的家主無疑,而在他的兩旁,左三右四,七個長老列次而坐,其中就有夢清嵐裝扮的嚴敗。
夢清嵐似乎感受到了陸風的眼光,微不察覺的點了點頭,陸風則是因為昨晚長眉的一番話,心中有萬般的疑問,所以他輕輕地皺了眉頭,裝作看不見她的動作。
“你們四個人,還不見過嚴家家主?”坐在嚴一丹下首的一個長老說道。
萬星河跟另外一個人,毫不猶豫的跪倒在了地下,拜了起來,嚴家的家主對於他們來說,不啻於仙人之流,現在親眼所見,哪還不能趕緊跪拜下來。
陸風看著萬星河這貨色,心中暗罵一聲,也裝模作樣的跪拜了下來。眾人都行過禮之後,嚴一丹才微微頷首,輕聲道:“你們四人,在我嚴家休息得可好?”
答話的又是萬星河,他生怕別人搶了這個跟嚴一丹對話的機會,趕忙應道:“啟稟上仙,晚輩在嚴家受到優待,實在是樂不思蜀,在嚴家生活,實乃晚輩一生最大的幸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