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風你有些緊張哦。”夢青嵐笑眯眯地說。
“婆娘,哪壺不開,你偏提哪壺,你一個人時,要好好地捉弄你。”陸風想著,再看冰凝母女,覺得嚴長老請自己來與冰凝母女有關,冰凝的臉紅紅的。
“你別傻站著,坐下來說話。”周慧紅看著陸風說道。
大廳正好有一把椅子沒人坐,陸風坐在椅子上,剛坐在椅子上,穿著黑衣的下人就熱情地端來茶,給陸風泡茶。
幾十雙眼睛盯著自己,今天是怎麼回事?
“我問你,你要老老實實的回答,要是你有半句虛言,以後別再讓我看見你。”穿著淺紅色衣服的周慧紅站起來,看著陸風說,神情很嚴肅。
陸風打起十分的精神聽周惠紅說,陸風喝著茶,差點噗出來了,茶很燙。
“我問你,我們家冰凝怎麼樣?配得上你嗎?”
陸風的手有些抖,把茶杯放在了桌上,瞟了冰凝一眼,冰凝已經羞得低下了頭,想起和冰凝在一起的日子,這個世界上或許冰凝不是最美的,和冰凝在一起,所有的煩心事都會忘掉。
有時,冰凝像快樂的精靈,所到之處,處處有笑聲,甚至連枯萎的花也重生了,有時,安靜得像沒有被風吹的湖水,可是望著遠方的眼神,憂傷得令人心醉,有時,很絕情,自己卻喜歡她的絕情。
陸風毫不猶豫的回答:“配得上。”
周慧紅的眼角有淺淺的皺紋,淺淺的笑著,別人看見,令看見的人覺得周慧紅更美麗,她是有故事的人。
“你願意入贅嗎?”
陸風還沒有從第一個問題中回過神來,第二個問題像一道閃電劈在陸風身上,覺得全身很癢,很麻,又很舒服,從沒體驗過的感覺。陸風做夢都想和冰凝在一起。
周慧紅的兩隻眼睛,緊緊地盯著他的嘴唇,在所有人的心中,認為他的回答是願意,這麼好的事,誰要是拒絕,誰就是天底下最大的傻瓜。
周慧紅等得焦急,陸風還沒有回答,嘴皮動了,話到嘴邊咽了進去。
陸風的臉蒼白:“各位,我有點事情要處理,失陪了。”他走進密室,盤坐在密室中央,兩隻手放在大腿外側。
陸風的兩條眉毛緊緊地皺在一起,漆黑的眸子在那刹間,變得猩紅,腦海裡接連閃著畫麵,在自己還是小孩時,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爹娘被殺,自己有殺父母之仇,沒報,和冰凝結為夫妻,要冰凝分擔自己的殺父母之仇的痛苦,自己做不到。
陸風覺得體內有無數把刀,在快速的切著肉,兩隻手上的青筋暴起,手打地,把地打出了大坑,發出沉悶的轟鳴。
周慧紅的臉色很不好看,愣在那兒,經過了很多的事情,心已經變得豁達,可是剛才陸風的行為,周慧紅不能釋懷,明明兩情相悅,他為什麼要拒絕?為什麼當著這麼多人的麵拒絕?自己的臉麵丟光了。
陸風從身邊過去的刹那,帶起一陣風,吹著冰凝的頭發,她的手指甲掐進了肉裡,緊咬著嘴唇,怎麼會這樣?冰凝不明白。
此刻,冰凝恨極了陸風,覺得他是這個世界上最壞的男人,以前在一起的那些快樂的日子是虛無縹緲的夢麼?曾經不顧一切把自己從地堡救出來的人不是陸風?冰凝的眼裡射出怨毒的光,把茶杯摔在地上,跑了。
怒火,從她心中升騰起來,根本無法熄滅,將她籠罩在裡麵。
周慧紅追,大廳裡的所有人沒有料到好事會發展成這樣,有的扼腕歎息,有的幸災樂禍,有的事不關己高高掛起。
夢青嵐臉上的笑容早已經消失;“陸風你怎麼能這樣?我以為我了解你,原來我一點也不了解你。”
疼痛在減輕,心中有波瀾壯闊的感覺,身在密室,神念卻已經在千山萬物之外。
穿著白衣的自己和來勢洶洶的洪水搏鬥,搏鬥了三天三夜,筋疲力竭,隨著洪水往南漂,漂了半個月,這半個月好像睡在柔軟的床上。陸風的一隻腳跨過虛神境界的門檻,無論再怎麼修煉,尋求突破,沒有一絲進展,反而體內的元力有流逝的跡象。
黑水城商家雲集,不乏有許多隱身埋名的高手。
這天,晴空萬裡,白雲朵朵,街上沒幾個人,天氣太熱,都不願出門,呆在家曬不著。
遠山小道,十幾個人風塵仆仆地奔來,他們不是別人,正是中年修士和江家修為達到聖人界以上的高手。
一律穿著黃色道袍,頭上插著釵子,雖然引人注目,卻沒人在意,以為是道士,誰也不知道一場腥風血雨的廝殺馬上開始。
中年修士接近嚴家主門,江無極領著幾個人繞到嚴家後麵。
嚴家仆人打開門,還沒看清對方的臉,就感覺脖子冰涼,手摸脖子,手上有很多血,還是熱的,接著,仆人感覺呼吸不暢,呼吸困難,不能呼吸倒地死了。
陸風在密室研讀經書,聞到濃濃的殺氣,從密室出來,看見江無極,他要把自己抓進牢房,殺了自己,給他的玄孫報仇。
“江無極,好久不見。”陸風大步迎了上去,冷聲說道,眸中有殺機閃爍。
江無極的鼻孔快氣出煙,兩條濃眉緊緊地皺在一起,開口喝道,“陸風,你殺我玄孫,今天就是你血債血償的日子。”
下一刻,江無極猶如猛虎撲上來。
陸風輕輕轉身,人已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