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勇一家的墳前,站著一個穿著紅色衣服的女人,長發齊腰,跪了下去,磕了三個頭,爬到墳口,把王勇的屍體抱了出來,放在地上。
“夫君,你放心,我會為你報仇。”女人說。
女人的臉逐漸變得猙獰,額間有一個三角形的妖格,發著紅色的光。
晚上,天上沒有星星,也沒有月亮,黑得伸手不見五指。輕風吹拂,采陽君趴在屋頂,街上有幾個行人匆匆地走過,采陽君飛到這幾個人的麵前。
“你是什麼人?”提著燈盞的瘦子問。
采陽君的嘴角劃過一絲獰笑,手一伸,這個瘦子就被吸到采陽君的麵前,燈盞被風吹熄,手掐住瘦子的脖子,‘哢嚓’瘦子的身子一歪,倒在了地上。
其他幾個人的臉色大變,忘記了喊救命,往後退,轉身瘋狂的朝著前麵跑。
采陽君忽然出現在他們的麵前,幾個人連忙跪下來:“女俠饒命,女俠饒命。”磕了一個又一個頭,磕得頭破血流。
采陽君動了惻隱之心,不想殺他們,轉念一想,夫君被別人殺死了,狂怒,雙手對著幾個人拍去,一陣煙過後,幾個人躺在地上,渾身烏黑,如黑炭,死了,連血都變成了黑色。
今天白天才知道夫君死了,不知道是誰殺的夫君?能殺夫君的人實力很高,現在就在找殺夫君的人,殺夫君的人一定還在黑水城。
夜無聲,采陽君又飛到了屋頂,拿著紅色的妖酒瓶,不停地喝著酒,身子有些發麻,還是不停地喝著,想著和夫君在一起的日子,那些日子是多麼美好啊,那些美好的日子再也不會有了,想著想著哭了。
黑水城的房子,有幾千棟,一眼望去密密麻麻的,雖然黑得不見五指,對采陽君來說跟白天一樣,因為采陽君能使用夜視眼,使用夜視眼看,跟白天一樣,連最小的沙子也能看得清清楚楚。
蓋上酒瓶的蓋子,朝著前麵的屋頂飛去,落在屋頂的時候,有時候會發出聲音,有時候不會發出聲音。
張開雙臂,又飛過幾棟屋頂,停在屋裡最亮的屋頂,可以聽見裡麵的歌聲、簫聲,還有人們歡樂的笑聲。
采陽君很好奇,小心翼翼地揭開了一片瓦,輕輕地放在另一塊瓦上,金黃色的光從裡麵射了出來,裡麵很豪華,有很多人。
鋪著紅地毯的台上有一個穿著藍色裙子,頭上戴著水晶冠的女人,在跳舞,她的兩隻眼眸很黑,時而看著觀眾,時而看著空虛處,時而又看著自己手指的方向,看著在身後彈琴披著長發的男人。
他專注地彈著琴,神情冷漠,要不是親眼看見,想不出神情冷漠的人會彈奏出美妙的琴聲。采陽君看得呆了,忘了來到這裡的目的,一曲彈完,一曲舞完,觀眾還沒有儘興,還要女人跳舞。
女人看著觀眾淡淡地笑著:“我一晚隻舞一曲,謝謝大家觀賞。”說完,右手放在胸前微微彎身,走到了舞台後麵,後麵用黑色的布擋著,儘管采陽君使用夜視眼看,也看不穿黑色的布。
‘叮叮叮,叮叮叮。’鈴聲有節奏地響著,然後響起了腳步聲,腳步聲很大,很整齊,好像有幾個人同時抬著很重的東西。
舞台下麵的人誰也沒有說話,神情緊張,看來是有大人物來了,這個大人物能決定他們的生死,他們誰也不敢得罪。
鈴聲同時消失,腳步聲也同時消失。一聲沉悶的聲音響了,是什麼很重的東西被放在了地上。
隻揭開一片瓦,看到的範圍不大,采陽君沒有看到來的大人物,也沒有看到很重的東西。
“雪芙,你可願意為本少主再舞一曲?”霸道又溫柔的聲音響了起來。
“少主,對不起,雪芙一晚隻舞一曲,您要是想看,明天來可以看到。”穿著白衣的琴師站起來,望著一個地方說。
“大膽!這裡有你說話的份嗎?”‘嗆’刀出鞘,一個大漢飛到舞台上,刀指著穿著白衣的琴師。琴師一動不動,還是神情冷漠,眼睛也沒眨。
“退下!”霸道的命令聲,令大漢退下了。
‘砰’大漢被摔在舞台,一動不動,兩隻眼睛睜得很大,也許這一生,這是睜得最大的一次,血從嘴角流出來,死了。
“既然這樣,那本少主明天再來。”
‘叮叮叮,’很大很整齊的腳步聲響了,漸漸走遠。
采陽君循聲追,這個大人物的修為很高,也許是殺夫君的人。
八個人抬著一個漆黑的椅子,椅子上坐著一個穿著淺綠色長袍的男人,兩條眉毛很濃,嘴唇比較薄,穿過長廊,穿過大片空地,從兩株很大的樹中間過去,把椅子放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