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煞的心一沉,連忙起床來到門口,打開門,門外果然站著大兒子黑漠。
“黑刀怎麼了?”黑煞的心跳到了嗓子眼。
“黑刀他被人殺了。”
“你說什麼?”黑煞揪住黑漠的衣領:“你說得是真的?”
從黑漠的表情看得出,黑漠說得是真的,黑漠不敢對自己撒謊,自己的兒子自己了解。
黑煞衝了出去,飛到天空,從天空飛下,落在黑刀的房間門口,地上有血。雖然是晚上,黑煞有夜視眼,能看清。
門關著,準備推門時猶豫了,兩隻手放在門上,有些抖,怕看到這輩子永遠也不想看到的一幕,鼓足了勇氣,推開了門,‘吱嘎,’床上躺著的黑刀印入眼簾,他好像睡著了,要不是黑漠說他被人殺了,一定以為他睡著了。
走到麵前,脖子上有一道刀痕。臉白的跟紙一樣,嘴巴也是。
黑煞抱著黑刀,抱在懷中,‘是誰殺了刀兒?’
老淚縱橫,哭過後,他便冷靜了,驀然說道,“黑漠,是誰殺了刀兒?”
“我聽到了打鬥聲趕來時,弟弟他已經死了。”黑漠的眼睛很紅,再也說不下去。
“一定要查到凶手,能抓活的就抓活的,不能抓活的,就殺了他。”
“是,爹。”
“我想一個人靜靜,你出去。”黑煞揮了揮手,坐在椅子上,一動不動,刹那老了很多。
黑漠的房間,寒風進來了:“寒風查到了什麼嗎?”黑漠的眸子陰沉問。
“今天一天,沒有人到二少主的房間來,也沒有人找二少主,不過……”
“不過什麼?”
“二少主去過煙雲閣。在煙雲閣的時候,要雪芙給二少主舞一曲,江不歸對二少主說;“雪芙每晚隻舞一曲,您要是想看,明天來可以看到。二少主的手下飛到舞台,拿著刀指著江不歸,二少主殺了手下,二少主回來,沒有多久就被人殺了。”
“江不歸!”黑漠的瞳孔收縮,手握成拳頭。
一會兒,嚴一丹來了。
“少主,找老朽有什麼事?老朽正在睡覺呢,一把老骨頭了,折騰不起啊。”對黑漠要自己到城府來很不滿。
平時都是黑煞要自己來,什麼時候輪到黑漠了?不滿歸不滿,城主兒子的命令不得不聽。
“嚴一丹長老,你好像很不滿?”黑漠笑著說,給嚴一丹倒了一杯茶。
嚴一丹一驚,黑漠知道自己想什麼?
“哪裡,少主吩咐我來,是我的榮幸,高興還來不及呢。怎麼會不滿?”拿起茶杯,喝了一口茶。有點燙。
“要嚴一丹長老來,肯定有重要的事,黑刀被人殺了。”
嚴一丹準備喝第二口茶:“什麼?”驚得差點把茶杯扔了。
“我沒開玩笑,黑刀真的被人殺了,屍體在他的房間,現在我爹在那,他不想被打擾,你不便去,等我爹冷靜了,我帶你去。”
“寒風,你把江不歸叫來。”
寒風退下了。
半山,煉丹房,陸風專心地控製著煉製丹藥的火,已經過去一炷香的時辰,汗流浹背。
何義已經做好了飯菜,放在石桌,飯菜的香味飄進陸風的鼻子,不為所動,從丹爐裡飄出丹藥的氣味,屋裡飄著幾種氣味,‘阿嚏,’何義忍不住打了一個噴嚏。
丹爐蓋在顫抖,丹藥快煉製好了,這次不知道能不能煉製成功?
煉製出了第一顆丹藥的樣子後,又過去十幾天,這十幾天裡,陸風一有時間就煉製,比練功還入迷,這幾天,為了煉丹,沒練功了。
汗水流進眼裡,眨了眨眼,眼睛酸酸的,手臂發麻,心裡默念著關火的時刻,十九八七六……一,用手掌把火打熄。
沒急著揭蓋子,煉製了多次,每次都失敗,不報多大的希望,沒多大的希望,就不會有很大的失望。
和何義坐在石椅子上,拿起碗筷吃飯,何義給陸風夾肉。
“喲,太陽從西邊出來啦。”陸風打趣道。
“或許吧。”何義埋頭吃飯。
“你怎麼了?”陸風問。
“沒怎麼。”
何義摸了摸臉,對著陸風咧嘴笑,把陸風逗笑了。
陸風疑惑地看著何義,覺得今天,何義怪怪的,太陽真的從西邊出來啦?聽何義的,又坐在凳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