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不歸站在武台上,一身白衣,漆黑的長發飛舞。
台下人頭攢動,熙熙攘攘。
陸風來了,跳上武台,喧囂聲靜了下來,陽光射著樹泛著白光。
黑漠給裁判師神識傳音,裁判師敲響了戰鼓,戰鼓聲在黑水城回蕩。
“城府發生了什麼事?”街上的人停了下來,好奇地問。
“有人決鬥吧?”另一個人說,臉上有一顆痣。
“過去看看。”三個人從城府的大門進去了。
江不歸拔出背上的劍,陸風伸手,手中出現一把玄火長刀。
江不歸揮劍刺陸風,陸風用玄火長刀擋,被逼退數步。
台下有人鼓掌叫好,黑漠也露出了滿意地笑,隻用了一招,高下已分,陸風不是江不歸的對手,雖然很久沒有拔劍,劍法依然很快。
冰凝的玉手緊緊地握著,緊咬著嘴唇,擔心陸風。陸風的修為雖然很高,可他的對手是劍法冠絕天下的江不歸。
陸風快退到武台的邊緣,身子怪異的扭曲,從江不歸的身邊過去,到了武台的中央。
江不歸反身一劍,身子飄逸如風,劍芒大漲,罩住陸風周身。陸風卻麵不改色,丹田裡的毀滅之火湧動,從身體射出來,吞噬了江不歸的劍芒。
陸風撲向江不歸,十個黑色虛影環繞著江不歸。江不歸分不清哪個是真的陸風?
用劍刺著十個虛影。真陸風卻在十個虛影之外,饒有興致地看著江不歸和化身的十個自己搏鬥。
江不歸的眼神穿透虛影,看見了十個虛影外的陸風,嘴角的獰笑。從十個虛影間飛出,一把劍化成了無數把劍,刺陸風。
從陸風的體內射出地獄之火,撲向射來的劍,燒了無數把劍。
陸風飛到江不歸的麵前,等江不歸看清,已經晚了。陸風的玄火長刀抵著江不歸的胸口,兩個人從空中落到地上,陸風收了刀,兩個人站著不動。
發生的太快,台下的人沒有看清誰勝誰敗?煙散去,隻看見兩個人麵對麵站著。江不歸的劍已經插進背上的劍鞘,陸風手中的玄火長刀也已經不見了。
冰凝的手都快攥出了血,緊張地看著台上的兩個人,眼睛一眨不眨,周慧紅摸了摸冰凝的頭。
“多謝。”江不歸說,飛下武台,朝著煙雲閣飛去,那裡,雪姬在等著他。落到三層走廊,看著千棟屋,一片蒙濃。手環著雪姬的腰,雪姬淡淡地笑著,依偎在江不歸的懷中。
樹葉依然泛著白光,台下的人散了,黑漠還坐在椅子上,臉陰沉得可怕。
陸風揮刀劈黑漠。
看見陸風手中揚著的大刀,正朝自己的頭劈來,黑漠拿起椅子擋,椅子被陸風的刀劈成兩半。
黑漠的身子一震,渾厚的靈力從身體射出。手一伸,握著一柄漆黑的長槍。
玄火長刀把黑漠的槍長斬成兩半,黑漠的虎口震裂,陸風的腳一蹬,半截長槍直刺黑漠。黑漠的兩顆眼珠子瞪大,用手指夾住。陸風一刀從黑漠的頭頂劈下。
“饒命。”黑漠躺在地上,渾身顫抖的求饒。刀在快劈到黑漠的臉的時候停了。
狂暴的刀氣震得黑漠的臉一陣白一陣青。
陸風冷冷地看著黑漠:“我會像你對我一樣對你,讓你嘗嘗生不如死的滋味。”
說著從納戒拿出一條黑繩,把黑漠像包粽子一樣捆了起來,丟進地牢,用鐵鏈掉在空中,關了門和冰凝,周慧紅,嚴一丹回嚴家。
剛到嚴家,嚴一丹就敲開嚴無情在修煉的洞門,嚴無情聽後大怒,要嚴家嚴陣以待,要是城府的人再敢為難嚴家,殺無赦。
有了嚴無情的這句話,嚴一丹放心了不少。
回到家,沒有看見夢青嵐:“冰凝,你和你娘去城府的時候夢青嵐在家嗎?”陸風問。
冰凝搖了搖頭:“我前一天找夢青嵐,夢青嵐就沒有在家。”
問了嚴家的其他人,都說這段時辰沒有看見夢青嵐,夢青嵐的行囊還在她的房間裡,她不會不告而別。
城府的人抓了她?還是她遇到了什麼事?她的修為很高,要是城府的人抓她,除非使些下作的手段。覺得夢青嵐應該不在城府裡。
黑水城雖然不是很大,但要找一個人也不容易,也許她去了別的地方,辦完了事情自然會回來。
晚上,月亮悄悄地探出了頭,淒涼的光照著黑水城,照著大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