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時辰後,葉秋放下手中狼毫,笑道:“好了,所有迷器全部解析完成。”
“真厲害,佩服的是五體投地啊。”
拓跋言看著手中十份紙張上的迷器資料,忍不住對葉秋讚歎,滿心的欽佩。
“真不知道你這小小少年郎的腦袋裡究竟是裝了多少東西,樣樣精通,什麼都會。”
拓跋言鼓掌稱讚,然後忽然間收起麵前的桌子,抬手握住一把劍,劍尖落在葉秋脖頸處,道:“所以,我如果殺了你,是不是也可以知道你的秘密究竟是來源於哪兒呢?”
他的變臉之快,令人側目。
眼神中的冷漠,令人不寒而栗。
葉秋神情卻從始至終沒有變化,撇了一眼脖頸的寒劍,葉秋笑道:“前輩想殺儘管殺,我這爛命一條,無所謂的。”
“你不怕?”
“不知道多少人做夢都想要取走我的性命,我如果整日擔驚受怕,這日子還怎麼過?”
葉秋伸個懶腰,倚靠在窗戶旁,笑吟吟的說道:“能死在前輩手中也是我的榮幸呢。”
“不怕死的我見過不知道多少,可像你這般的卻從未耳聞。”
拓跋言緩緩收起長劍,冷漠的麵龐又恢複了笑容,看上去溫和儒雅,眉宇間的慵懶,說不出的愜意,實在難以想象他上一秒還是拔劍相向的那副惡人麵龐。
“匹夫無罪,懷璧其罪的道理你懂不懂?”
“自然懂,但誰敢殺我?誰又能殺的了我?”
葉秋笑道:“我自身實力是不足,但我身後人多,我倒是不信誰敢冒著舉族會被滅的風險,非要弄死我。就算想弄死我,誰敢不隱姓埋名?所以,我怕什麼呢?”
拓跋言神情有些複雜,道:“你還真是個目中無人的狂徒。”
“過獎過獎,葉閻羅這個稱號,我還是很喜歡的。”
“換做旁人,擁有你這份能力,今日絕對走不出天兵器閣。”
拓跋言說的是實話。
他真的對葉秋這份能力動心了,他特彆想擁有。
以他鑽研煉器一道一生的經驗判斷,葉秋能夠知道這麼多,已經超越了天才的界限,因為很多東西並非天賦異稟就能夠了解和擁有的,也需要見識,也需要一定身份和地位才可以!
葉秋所了解的一切,都超乎了這個界限。
所以他動了殺心。
但又不舍得動手。
因為他真的惜才,更加在懷疑,能否殺掉葉秋,殺不掉恐怕會惹得一身騷,還錯失一個人才,樹立一個大敵,都是麻煩。
所以想了想,拓跋言也就不動手了,剛剛也隻是嚇唬嚇唬葉秋罷了,誰知道他一點反應都沒有。
更讓拓跋言心中暗道,這小子恐怕也料到了自己會動手吧,不然任何一個正常人都會有些許反應!
不禁又有些暗鬆了口氣,真的動手,百分百殺不掉。
就連拓跋言自己都不知道,為什麼葉秋會給自己這種錯覺。
或許,是他那自始至終都桀驁不馴,又狂傲到有些自負的自信吧。
“那麼我今天能走出去不?”葉秋玩味輕笑。
他根本不怕拓跋言,因為他知道拓跋言不會下黑手,忽然過河拆橋。
他就不是這種人。
雖然脾氣有些時候臭了點,但有著做人的底線,剛剛怕是在嚇唬自己。
老子五百年前稱聖時,你還不知道在乾啥呢。
嚇唬老子?開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