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規定,殷雁露是的確有這樣的權力,我們隻好應允。
在她的律師來到之前,我趁著機會繼續道:“即便是誰,這次都幫不了你的,你的一個員工已經把你的罪行都說出來了,你倒是聰明,借助推銷的方式把那有問題的煙弄進去,我很好奇,那些致幻劑,你是怎麼弄來的?”
殷雁露不說話,沉默著仿佛沒有聽到一般,我知道她現在肯定不會回答,她要拖延時間,等到她的律師到來,她才有逃脫的機會。
劉雨寧一拍桌子怒罵道:“殷雁露你彆以為這樣耗著,我們就沒有了辦法,現在就是你的那位員工的供詞,都足夠你吃一壺了,彆以為我們沒有物證,如果沒有,我們都不會拿到逮捕令的!”
殷雁露還是沒有說話,安靜地坐著,頭還低著,她的樣子就好像是一個啞巴和聾子一樣,完全隔絕跟我們溝通。
我接著說:“那位員工我不指明,你應該也知道是誰,你彆想著對付他,我們已經把他的人保護起來了!到時候出庭他第一時間就會指證你!”
殷雁露依然保持沉默,不過抬頭無力地看了我們一眼,她的神情很疲倦,眼皮仿佛都在打架。
我本來還以為她不會回答的,不料下一秒她竟然輕蔑地說道:“你乾嘛不說念奇瑋已經撂了呢?我才不信呢!”
“你確定?那你聽一下這段錄音!”我播放的當然不是念奇瑋的,而是那位推銷員哀祺然的,一聽到他的聲音,殷雁露卻顯得很平靜,直到錄音結束後,她才緩慢地說道:“這家夥就是個叛徒,之前我從彆的公司挖他過來的,本來就知道他的風評不好,隻是因為他的業績的確不錯,我才留著的,他肯定是因為我最近想開除他,所以才故意汙蔑我的!”
“你找這個借口還真是勉強啊,你以為我不知道你是臨時想的嗎?”我冷笑地看著殷雁露。
“我沒有,我跟武依鬆根本沒有關係!”
她越是這樣強調,我就知道越有問題,因為人就是想讓彆人不這樣認為,才會強調一個問題的,我跟殷雁露說:“我們已經正在調查你們之間的關係了,一旦發現什麼動機,你就完蛋了,你乾嘛不自己坦白呢?莫非你不想爭取最後的機會?”
這個時候,殷雁露猶豫了起來,仿佛內心產生了動搖,誰知道此刻外麵傳來了敲門的聲音:“殷總你在裡麵嗎?”
殷雁露一聽到這個聲音,就仿佛找到了一根救命稻草似的,連忙充滿希望道:“在啊,宋律師你終於來了!”
宋曉推開門走到審訊室,我看她是一位職業的女性,身穿一件淺藍色的工作服,手裡拿著個黑色公文包,佩戴著一隻銀絲眼鏡,皮膚潔白無瑕,嘴唇紅潤,頭發卷曲呈現咖啡色。
一看到我們,宋曉就嚴肅道:“聽說你們正在質問我的當事人?請問你們有實質性的證據嗎?”
“我們已經掌握了證人的供詞!”劉雨寧說道。
“你難道不知道,我國重物證輕人證嗎?就一個人的片麵之詞你就把我的當事人抓到這裡來,這樣你覺得合情理嗎?”宋曉不耐煩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