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用力地把劉雨寧整個人扶了起來,這下子她的眼睛受到外界的影響打開了,然而那種眼神依然極其的空洞,就好像整個世界在她眼裡都是不存在的,我用力抱緊了她,非常的緊,或許這輩子我都從來沒有這樣抱過她了,也不知道為何,當時我真的很擔心就這樣失去你了。
我扶著她來到房間,其實她並不虛弱,但仿佛連方向感都沒有了,雖然眼睛看起來很正常,但她似乎看不到東西一樣,問起那位阿姨,我才知道,雨寧的生活能力……
我害怕地帶著她再次來到醫院,張可瑩當時也在身邊,正在等結果的一刻,我們內心都極其焦慮,生怕從劉雨寧的身上檢查出什麼無法治愈的大病來。
在走廊上徘徊的累了,我還是不想坐下來,感覺一坐下來自己的內心就會更加空洞、失落。
此時許多無以名狀的情愫正在不斷纏繞著我的內心,複雜無比的心情讓我坐立不安。
張可瑩隻能在旁邊平靜地坐著,她知道,就算說再多,也不如一個能讓人安心的結果。
終於醫生們出來了,其中一名戴著眼鏡的男醫生拿著一份報告跟我說:“第一,受害者的小腦似乎長期受到麻醉藥和電擊的影響,有點輕微受損了;第二,她的意識似乎都沒了,眼神極其空洞,我們對她做了GCS、CT等各項全身檢查,大腦方麵是沒有問題的,那麼除了意識之外,關鍵問題就在小腦上,這會影響到她未來的生活,如果要治療,估計難度很大,起碼按照我國現在的醫療水平,我們可以做的,就是給她用心理和物理上的方式進行治療;第三,你們說她之前受到過刺激,但具體情況卻沒有人能知道,如果能做一次催眠,讓她自己說出來,或者說,你們調查到具體情況的話,可能也會對她的治療起到作用。”
“我知道了醫生,我們警方一直都在調查此案,相信很快就會有結果了。”
我嘴巴是這樣說,但其實,我們本來就想把希望寄托在劉雨寧身上,但現在從醫生的口吻中,我知道我們唯一的希望破滅了。
如果說,何青還在生的話,也不知道他有沒有辦法,會不會跟李醫生一樣,一樣的束手無策?
我無法想象,因為他的人已經不在了。
等我回到省廳,大家都說皇甫夜蕾還是什麼都沒透露了,我就知道結果會是這樣,我隻好拿起了手機聯係了昔日教育我們的霍教授,還有一位夏教授。
他們得知劉雨寧的情況都非常的緊張,第一時間來到了省廳。
多年不見,霍教授和夏教授,我的兩位恩師啊,都老了。
看著白發蒼蒼的兩位老頭,我內心五味雜陳,一股股無以名狀的憂傷之感油然而生。
“霍教授、夏教授,這些年,你們都在為刑偵事業,不辭勞苦地忙碌著,即便年事已高,依然奮鬥在寫作和教育上,兩位合作編寫的《關於犯罪心理學和刑偵邏輯學的完美法則》我都看了,寫的非常精彩,相信這本書籍,會對我國後世的刑偵事業產生深遠的影響!”
第一個回答我的,是霍教授:“過獎了,何笙,這些年,你也表現的不錯啊,不愧是我霍良平的得意門生,我的孩子不才,隻能讓你繼承我曾經的輝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