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會說話?”
江辰臉上帶著震驚痣色,看向血甲蟲。
此刻,荒神碑懸浮在血甲蟲麵前。
而荒神碑之上,一道虛影浮現,顯露出江辰的麵容。
而外界,江辰則是露出擔憂之色,仿佛從始至終,都不清楚發生了什麼事情一般。
“怎麼,很驚訝嗎?”
血甲蟲不過成年人拇指大小,它嘴巴微張,如此說道,態度頗為傲慢。
江辰眉頭微挑。
血甲蟲說話的語氣讓他很是不喜歡。
什麼叫很是驚訝。
不過一隻拇指大小的蟲子而已,竟然可以口吐人言,換做其他人,恐怕可以震驚的跳起來。
好在,江辰身為星辰道宗的聖子,真聲又去了雪域秘境,好歹也是一個多多少少見過世麵之人。
不過,想到血甲蟲可以輕而易舉的瞞過他的感知進入洛陽天的識海之中從而徹底掌控這具身體來看,血甲蟲明顯不是凡物,有大來頭。
這麼來看,可以口吐人言也便不奇怪了。
“你究竟是什麼來曆?”
江辰麵色嚴肅。
如果這真的隻是血甲蟲,根本不可能擁有現在的種種手段。
“我要你幫我一個忙,隻要你同意,我便告訴你我的來曆。”
血甲蟲嘴巴一張一合之間,一道道聲音傳入了江辰腦海之中。
安靜。
血甲蟲話音落下,這片空間,頓時陷入了安靜之中。
“你不會……做這麼多就是為了吸引我的注意吧?”
沉吟一番,江辰試探著說道。
“你猜對了。”
血甲蟲仿佛人類一般,陰惻惻的一笑,道。
“本來,我把希望寄托在那兩個廢物身上,不過,沒想到,竟然還有意外驚喜。”
血甲蟲拍打著翅膀,周身湧動出一層血色霧靄,身體漂浮在了江辰的麵前。
他的聲音之中透著驚喜之色。
“怎麼樣?隻要你答應我的請求,我便告訴我的真正身份。不僅如此,我還可以送你一樁大造化。”
血甲蟲循循善誘著說道。
無聲無息之間,血甲蟲的說話聲音軌跡發生了變化。
這種聲音充滿誘惑之力,定力不強之人,恐怕在不知不覺間便會被血甲蟲控製。
不過,江辰又豈是普通人?
再加上,有荒神碑在,江辰更是可以無懼一切。
“不用費心控製我了,你做不到的。”
江辰冷冷一笑。
“嘿嘿,我果然沒有看錯你。你就是我的命中注定之人啊。”
“年輕人不要生氣嘛,剛才我也隻是想要試探一下你罷了。”
血甲蟲距離江辰遠了一些,輕笑著說道。
不知為何,它竟然在這年輕人的身上感受到了一股頗為危險的氣息,這讓它有些顧及和犯怵。
“莫非……”
血甲蟲將一雙通紅的目光聚集在江辰身體下的荒神碑上,麵露疑惑之色。
現在,它可以肯定,那股威壓,的確是來自於石碑之上。
不過,它卻看不透這究竟是何物。
江辰忍不住翻了個白眼。
鬼才會相信他的話。
瞧得江辰無動於衷,血甲蟲聲音不禁有些憤怒起來,“年輕人要懂得把握機緣,想那麼多做什麼。隻要你們協助本座複生,本座將會帶給你無窮無儘的好處,說不定還能收你為乾兒子。”
“你死了?”
江辰敏銳的察覺到了要點。
“原來,這就是你的請求。”
江辰冷冷一笑。
血甲蟲暗道一聲不妙,剛才憤怒之下,竟然不小心將心中的想法給說了出來,不過。這也無所謂。
畢竟,遲早是要說的。
“如何,隻要你答應,本座便收你為乾兒子。”
血甲蟲拋出了最大的誘餌。
當然,所謂的“最大誘惑”隻是他覺得而已。
“做一隻血甲蟲的乾兒子?”
江辰神色抽搐,有些無言。
“本座不是蟲子!!”
血甲蟲頓時露出憤怒之色,周身紅起升騰。
唉!
這片空間,響起了一道歎息聲,隨即,血甲蟲沉聲說道:“事到如今,本座便將一切都告訴你。”
“你可知血魔殿?”
血甲蟲漂浮在江辰耳邊,如此說道。
“血魔殿?”
江辰一愣,隨即搖了搖頭。
似是想到了什麼,江辰猛然說道:“太古魔原之下的血魔殿?”
關於血魔殿的記載,江辰隻記得在一處秘境之中的古籍上曾看到過。
不過時間太久遠了他已經記不清了。
“沒錯。正是!”
聞言,血甲蟲抬頭挺胸,頗為驕傲。
哪怕過了十萬年,依舊有人記得血魔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