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呀……吱呀……
大家隻聽見一陣怪異的聲音,有眼尖者已經看見了奇怪之處。那死屍堆竟然“活”了過來,一具具完整或殘缺的屍體相繼在死屍堆中掙紮爬起,那怪異之聲便是他們死去後鬆散的骨頭重新運作的聲音。
“這是什麼秘術?”大家都愣了神,不由得低頭交耳起來。泣海皺了皺眉,這百鬼夜行之術他聽聞過,是很古老而罕見的趕屍方法,利用強大的魔氣灌入死屍中讓屍體看起來是“活”了過來。這裡少說有上百具屍體,巽澤就一個人用了一張符籙便都喚醒了,那他的魔氣底蘊是該有多麼強大啊。
“排隊,走了。”巽澤拍了拍手上那不存在的灰的,那張消瘦凹陷的臉笑起來也和哭差不多難看。
眾死屍這時大多都站了起來,靈活的四處走動,殘缺的屍體也趴在地上艱難的爬動著。聽見巽澤下了口令,他們都蜂擁而上,爭先恐後的去奪那粗壯鐵鏈,哀誠站在最後攥住鐵鏈不讓它亂跑,過了好一會混亂的秩序才慢慢在鐵鏈上排出先後順序來。
“那個,你們讓一下。”巽澤指了指泣海等人,眾人甚是不解,但都讓出了那條通往煉獄外的主乾道出來。
巽澤拽著鐵鏈的首端,優哉遊哉的開始領著眾死屍往外走,哀誠在最後趕著傻愣著不動的死屍們。在眾人驚訝的目光下,巽澤和他的百鬼夜行之隊走的極其坦然,有些死屍還新鮮,一走動血肉從傷口處四濺,強烈的惡臭味逼得人人避之。
“走了。”巽澤衝著愣在原地的眾人揮了揮手,之後便是浩浩蕩蕩的歸途。據說冥界之主領著上百具死屍走了十天十夜,從東方走回了西方,橫穿了整個魔域。如此血腥恐怖的畫麵引得百姓避之不及,路上臉色稍有不滿者皆被巽澤殺之,加入了百鬼夜行的隊伍。
就是在這樣的暴行,都沒有讓巽澤受到北方道君夜九卿的任何懲罰,甚至一句過問都沒有。鬨了這麼一出,從此冥界之主的惡行更是臭名遠揚。巽澤本人從不在乎什麼名望,反而以說壞話被他聽見為借口而肆意殺人,為此他樂此不疲。
泣海對他的惡行並沒有多大的意見,自古以來的昏戾道君也不在少數,他認為當一個人強盜一定地步了,便會有些許旁人無法理解的行為。例如,當初的南方道君儲時還有好幾次故意弄亂魔域的時間,而惹的整個魔域的人都無法正常生活,夜九卿也曾發火而掀翻了幾座活火山……
泣海對巽澤的最深印象還是他那不同凡響的出手。他不曾想到,遙遠的魔域冥界竟然藏著這號人物。他向來隻記得住強者,隻關心強者,把他們都歸為需要打敗的對象中。
如今十年未見,泣海已經從東方道君成了階下囚,又成了天魔之首。比起自己的可怖晉升和成長,他更關心這閉門不出的冥界之主變強了沒有,還有沒有再做出哀誠這種聽話的殺戮機器。
“好久不見了,巽澤大人。”泣海一步步靠近著王座之上的巽澤,但在冥界中是他巽澤的地界,泣海的元神探測不是很好發揮。
“本王記得你很少來冥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