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縱苦笑道:“我們西洲武夫,都是魯莽之人,沒有你們這些園林,沒有你們這些所謂的規矩,都是以武會友,亦是以武會敵,但是彼此之間也是存在些許的情誼的。”
“說起來我對問縱兄所在的西洲還是大感好奇。”江辰說道。
此番前來,江辰知道,問縱自己有著很濃重的歸鄉情節。
“不瞞你說,西洲多是是非之地,你可能前進數十裡,就會遇到好幾個小幫派火並,又或是聽說某個大宗主因為決鬥而死。西洲,不在乎你所謂的仁義禮智信,但是肯定在乎你的實力,隻要你武技充沛,那麼就有飯可吃,就有自己的一塊地盤。”
“還真是直接。”江辰汗顏,聞言說西洲人好武技,多是搏殺之術,今日聽著問縱所說,多是有了不少的定數。
“看來,就是這所謂的西洲,也難以說是一定的平等。”江辰內心篤定道,強者為尊,其實放之四海而皆準的道理,但是在西洲卻演繹到了一個極致。
“雖說如此,但是我還是能夠知道,這裡有許多人,曾經都是來自東洲。”問縱看著荷花,心情或許有些感傷,對自己以前,也是多說了起來。
“哦?”江辰詫異,卻不知道這東洲富饒,為何要去那西洲。
問縱找了一出亭子,坐了下來,此時夏夜蟲鳴,多是溫和的夏日裡微風習習,倒是舒服的很。
“東洲人,其實很多沒有江少爺你想的那樣幸福。”他抖抖肩膀。
實力為尊,到底什麼實力才能為尊呢,問縱有自己的看法,他說道:“江少爺其實還算是幸運,無論以前發生什麼,但是現在總是時來運轉了,但是更多的普通修煉者,或許武技不錯,但是終究境界後還是不夠高,在這東洲,利益規矩,說到底權力被一群老人給占住,他們也沒有足夠的資源和那些人後代比拚,故而所以去了西洲。”問縱侃侃而言,說道。
“不僅如此,這些人裡,還有很多本身就是這其中的看客,可能自己本來是所謂的東洲雅士,但是去了西域,也都是一個個臭皮匠罷了。”問縱冷笑道。
其實何止是如此,東洲雖說富饒,但是其實修煉界也隻有一部分人能夠安居樂業,如同尋常百姓,但是同樣的,這安居樂業的根本,也會來自此間那些出身天賦都俱佳的人手裡,很多時候,大部分天賦尚可的的東周兒郎,幾乎是得不到什麼修煉資源的,反而落後給了那些天賦本來不足以和他們對比的豪門子弟。
“西洲雖說是普通,但是資源還算是可以,最關鍵的是,這裡規則自由,隻要武技得到承認,就有自己的一份飯碗,但是同樣,也代表著隨時會被人取代,這就是西洲,本身,就是一個冒險者的樂園吧。”問縱無不感慨道。
其實這些年間,他倒是看了不少本身是西域眾人,但是還是被迫在此營生的人,此間的多少記憶,都被這些所覆蓋,但是依舊被那曆曆在目的搏鬥中逝去的人和物提醒。
“我自小也是出生在一個小幫派裡,那時我父親有五個女人,我是最小的那個,所以也幾乎得不到什麼關懷。”問縱輕聲說著,仿佛和他那粗狂形象完全不符合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