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浩歌卻是負手而立,麵帶微笑,一派的坦然。
過了許久,就連沈鼎都有些不耐煩了,開口道:“離姑娘,你看的如何?”
離瓊眉頭一皺,輕吸一口氣,不得不道:“我沒有感覺到煞氣,不過,這玉扇跟我曾見過的七煞血玉扇,一模一樣。”
沈浩歌聞言微笑道:“這玉扇是我在朱雀大街買的,扇麵上的字,是我親手題的,我想,離姑娘,你許是弄錯了。”
此言一出,沈鼎和沈駿立刻長鬆了一口氣。
沈洪更是咕咚咽了口口水,青黑的臉色,總算好看了幾分。
沈駿笑嗬嗬道:“我就說,浩歌是人中君子,這天底下誰都有可能用這凶器,唯有浩歌不可能!”
沈洪咳嗽一聲,聲音有些緊張的沙啞:“不錯,不錯!離姑娘,你不能為了袒護沈莫,就故意來汙蔑浩歌。這使用凶器的罪名,我們沈家可擔不起。”
他們你一言我一語的,很快就把離瓊說的無話可說。
她低頭反複的看著玉扇,眉頭微蹙,心中始終有種淡淡的違和感。
難道天底下真有這麼無聊的人,故意做一把跟七煞血玉扇一模一樣的扇子?
啪!
她將玉扇合起,心中已經有了主意。
是與不是,隻要回去天幕城,向國君稟告緣由,派人挖地三尺,將那把被埋起來的血玉扇挖出來,一看便知!
“離姑娘,可以把扇子還給在下了嗎?”
離瓊麵色清冷,連過去都懶得走過去,手腕一翻,那把玉扇便朝沈浩歌飛了過去。
沈浩歌腳尖一縱,將玉扇接在手中,又翩然落下,姿態煞是優雅。
沈洪見狀怒帶:“離姑娘,你未免太無禮了!”
“爹。”沈浩歌微笑著打斷了沈洪的話,“離姑娘與沈莫來往密切,自然會對我多有成見,不必在意。”
站在一旁的仆人們聽到他的這番話,不禁都露出了佩服的表情。
離姑娘分明處處針對他,他卻寬宏大量,這種胸懷,真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沈駿也忍不住搖頭歎道:“沈家身為修煉習武的世家,居然能出浩歌這樣一個高風亮節、襟懷坦白的君子,實在是沈家之幸啊!
沈洪得意道:“浩歌從小就品性俱佳、言行謙遜,沈家內外,誰敢說一句不好?不像是有些人,成天到處惹事,剛打殘廢了自家兄弟,又來找浩歌的麻煩!”
他這句話倒是提醒了沈駿和沈鼎。
兩人忙朝沈莫問道:“沈莫,你興師動眾的,帶著離姑娘一起打鬨浩歌彆院,又是為了什麼事?”
沈莫當即道:“我來要一個人,我的丫鬟雲燕!”
沈浩歌笑了一笑:“沈莫,你自己的丫鬟,卻跑到我這裡來要,不是很奇怪嗎?”
“沈浩歌,你少裝蒜,我已經問過那幾個人,你就是主使!馬上把雲燕交出來,我還能饒你一條狗命。如果你敢傷她一根汗毛,我要你立刻人頭落地!”
這話可不是狠話那麼簡單。
事實上,在知道這件事是沈浩歌所為之後,他就已經動了殺心。
哪知道這話一說出口,沈浩歌還未有所表示,沈鼎和沈駿也瞪大了眼睛:“沈莫,你說的這叫什麼話!”
“沈莫,你剛剛從祠堂出來,難道忘記了沈家的家規!”
沈浩歌微笑著拱手道:“二位長老莫急,我想,這裡麵也許有些誤會。沈莫,你說有人說我是主使,那麼,你不妨把他們叫過來,讓他們當麵與我對質,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