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莫笑了一笑：“你說對了，非但這衣服不是我的，這身體也不是我的。”
他不過是靠著紅蓮業火重生的一縷幽魂罷了。
“嘁，裝神弄鬼的！”
秋容搖搖頭，抬手就招呼另外幾個路過的姑娘。
“春香，夏葉，過來過來，這裡有位年輕公子，你們來陪陪他！”
那幾個姑娘扭著纖細的腰肢，臉上也是塗的五顏六色。
她們打量了沈莫一眼，立即不屑的笑道：“模樣倒是挺俊的，可惜啊，你秋容都懶得伺候的人，想必是窮鬼中的窮鬼，想讓我們上當，門兒都沒有！哎呦，王公子，你怎麼才來呀！”
秋容氣的跺了跺腳，恨恨的瞪向沈莫：“我怎麼這麼衰，偏偏遇上了你這麼個窮鬼！”
沈莫道：“你不想陪我，大可以去找你想陪的人，不必勉強。”
秋容聞言氣道：“你以為我想啊！我們醉香樓裡有規矩，凡是陪客人的，不找到接替自己的姑娘絕不能撇下客人不管，否則要挨罰的！”
哦。
原來是這麼回事。
沈莫笑了一笑：“想不到這種地方也有這麼多規矩。”
“你以為呢？我們醉香樓能開這麼多年而不敗，自然是有它的道理的。唉，算了，我呀，今晚就當是行善積德了，陪陪你這個冤大頭吧。”
兩人正說著，二樓忽然響起一陣喧鬨聲。
接著隻聽砰的一聲，一個老媽子忽然跌跌撞撞從屋子裡衝出來，直接絆倒在樓梯上，嘁裡哐啷的滾下了樓梯。
“哎呦，哎呦！孫少爺啊，你可饒了我吧！我這把老骨頭，哪禁得住這麼撞啊。”
秋容見狀，立即搖頭：“這個孫少爺怎麼又鬨起來了！”
沈莫看了眼踉蹌爬起身的老媽子，問道：“那是你們的老鴇？”
“是呀，她就是我們的古媽媽，也是醉香樓的東家。”
砰！
哐啷！
又是一陣砸花瓶砸桌子的聲音響起，古媽媽聽到這動靜，顧不得身上酸疼，急忙又爬上樓去。
“孫少爺，使不得，使不得啊！這些花瓶都是官窯燒的，價值連城，不能砸啊！”
一樓的客人和姑娘聽到這動靜，立刻笑嘻嘻的聊了起來。
“孫少爺又在為花魁發瘋了！”
“他也是夠執著的，三不五時就要大鬨一場，我估計，古媽媽現在光是聽到他的名字都得做噩夢！”
“也是這個花魁自視太高，一個出來賣的，還挑客人！她要是早出來見孫少爺一麵，不是什麼事兒都沒了？”
沈莫好奇的朝秋容問道：“花魁是誰？”
“這你都不知道？文萊國過來的美人白露霜啊！她都在醉香樓當了一年的花魁了，每天不知道有多少公子少爺為了能見她一麵，一擲千金。”
文萊國？
居然還不是本國人。
據說文萊國和天來國之間隻有一河之隔，隻是那條河河水澎湃凶險，無法走船，更不必說建橋了，所以兩國之間始終和平相處。
秋容搖頭慨歎道：“哎，我要是能當一天花魁，我馬上就金盆洗手，找個老實人嫁了，過自己的小日子去，還會在這裡陪你這種窮鬼？”
沈莫忽然一笑：“我有說過，我很窮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