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浩歌冷冷笑著，下手非但沒有留情，反而越來越重。
“下不了手？我恨不得他挫骨揚灰，你說我能不能下得了手？”
嗤！嗤！嗤！
連續三道血刃閃過，沈莫整個人已經血肉淋漓，傷痕累累，連氣息都變的越來越微弱。
看到這個場麵，就連沈洪都有些渾身發冷。
雖然他平時也經常嚷嚷著要對沈莫喊打喊殺的，但是，殺了就殺了，真要他如此喪心病狂的折磨沈莫，他還未必下得了手。
浩歌……實在是……
“不要……少爺！放開我！你們放開我！”
雲燕被兩個沈家子弟抓著胳膊，隻能拚命的掙紮，淚眼婆娑的看著沈莫一再的被折磨，眼淚洶湧而出，絕望不已。
“大少爺，你放過少爺，放過少爺吧！雲燕什麼都願意為你做，求求你，放過少爺！”
結果，她不喊還好，她這麼一喊，沈浩歌猛地看向了雲燕。
“你不出聲，我還忘了，我還有一筆賬要跟沈莫清算。雲燕！你作為我最寵愛的丫鬟，我是如此的信任你，把你安插在沈莫的身邊，你就是這麼回報我的？”
雲燕滿臉淚水，緩緩搖頭道：“大少爺，從你把我送給少爺的那天起，我就是少爺的丫鬟了。我不能對不起少爺，我一生一世，都是少爺的人。就算死，我也要在黃泉路上，陪伴少爺，照顧少爺！放開我！”
說完，她趁著沈家子弟呆愣的時候，用力一掙，掙脫出來，然後不管不顧的撲到了沈浩歌的身旁。
隻見他全身是血，幾乎沒有一處皮肉完好的地方。
她心疼的把沈莫的頭抱在懷中，失聲痛哭：“少爺！少爺！”
一滴滴清澈的眼淚，灑落在他的臉頰之上，稍稍洗淨了一些血痕，隻是，很快就有更多的血水流下來，重新弄臟他那張俊朗的臉。
“少爺！少爺……”
緊閉的雙眸緩緩睜開，沈莫看著近在咫尺的雲燕，露出一抹無力的微笑：“彆叫了，吵死了。”
雲燕一怔，猛地睜大眼睛：“少爺，你沒死？”
沈莫笑了笑：“怎麼，你很希望我死嗎？”
雲燕立即用力搖頭，剛剛驚得憋回去的眼淚，再次的躥了出來。
沈莫一臉無奈：“彆哭了，我給你的丹藥，你帶在身上嗎？”
丹藥？
雲燕一怔，瞬間就想抬手給自己一巴掌。
她怎麼這麼笨！
竟然忘記了沈莫曾給過她四顆丹藥，其中兩顆是用來治病療傷的傍身丹藥，另外兩顆是美容駐顏的。
她手忙腳亂，立即拿出一顆丹藥喂進了沈莫的嘴裡。
沈莫呼吸一滯，氣的差點背過氣去，他抬手把嘴裡的丹藥拿出來，懲罰似的塞進了雲燕的嘴裡。
“這是美容駐顏丹……”
“哦，對不起少爺，我弄錯了！”
雲燕一怔，急忙又拿出另外一個小瓷瓶，把裡麵的兩顆丹藥，全都喂進了他的嘴裡。
至於自己嘴裡的那顆，她倒也不嫌棄，想了想，怕吐出來浪費，便輕輕一咬，咽了下去。
“沈莫，你說完遺言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