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 鬼落窩(1 / 2)

李春生王美琪 鬼手君 3193 字 9個月前

我叫李春生,一個山裡走出來的大學生,長得也像山一樣,高大魁梧。

大學畢業以後,我在城市裡打拚,雖然過著像小強一樣的日子,但那樣也比在大山裡熬日子強很多。

前天接到父親的電話,說嫂子死了,叫我回家為嫂子送葬。

聽到這個消息,我的心裡頓時像壓了一塊大石頭,憋得透不過氣來。

嫂子好好的,怎麼會死了呢?

父親沒有回答我的問題,隻說叫我快回,就把電話掛了。

我火車轉大巴,大巴轉三輪車,又走了一天的山路,才在第三天下午風塵仆仆的趕回了家。

大山裡的天氣風雲多變,剛剛還晴空萬裡的,這會兒就烏雲密布了,不時的還有滾滾的雷聲。

長時間不回家,家裡的大白狗對我都有些陌生了,見到我就汪汪的叫了幾聲。蹲在地上的二爺爺敲了敲水煙筒,吼道:畜生,彆叫,要不是他把你撿回來養著,你早就讓人給吃了!

白狗這才老實的趴在了狗窩前麵。

“你嫂子在偏屋裡,去看看她吧。”二爺爺接過我手上的行禮放在旁邊的躺椅上,拍著我的肩膀說道。

我點點頭,問:“我嫂子怎麼死的?”

二爺爺輕輕的歎了一口氣,沒說話,轉身去給白狗喂食兒了。

偏房在正屋的側麵,屋前有一個稻草搭的涼棚,前來為嫂子送葬的親友和村民都在涼棚下麵坐著抽煙打牌。

沒有人戴孝,因為嫂子年輕,屬於暴死。

爺爺、父親和哥哥都在偏屋裡坐著,哥哥看起來很憔悴,眼角還掛著淚水,父親和爺爺則顯得很淡定。

嫂子的遺體安置在一張草席上,臉上蓋著我的一本高中語文課本。肚子鼓脹,像是懷了四個月的身孕。

一盞長明燈在在她頭頂忽閃忽閃的,燈火發出淡淡的藍光,給人一種詭異的感覺。

在嫂子遺體前磕了一個頭後,我抬頭問爺爺:我嫂子是怎麼死的?

爺爺咳嗦兩聲,說:叫你回來是給她送葬,不是來審案子。所有的人都等著你一個人,你的麵子真大呀,大學生!

爺爺還是那麼蠻橫不講理。

“我,我隻是隨口問一聲,又沒有彆的意思。”我小聲嘀咕了一句。

“輪不到你問!趕緊把衣服換了,跟你哥哥一起去取洗身水回來。”

爺爺怒吼了一句之後,就劇烈的咳嗽起來。

父親趕緊對我擺手,叫我不要再說話了。同時拍著爺爺的後背說:“您彆氣壞了身體。”

取洗身水是我們這裡的一個喪葬禮儀,就是到山裡去取泉水為死者沐浴,山裡人認為山泉是最聖潔的水。

哥哥拉著我就到山裡去打水了。

“她是你嫂子,就算死了也是你嫂子!”

走在冷清的山路上,哥哥憤憤的說道。

我詫異的看著哥哥說:“你怎麼這麼說?我一直都把她當嫂子,一直都尊重她!”

哥哥哼了一聲說:“你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麼?剛才你看你嫂子的眼神我都看到了!”

“我在想什麼?是你自己心裡有鬼吧!”說著,我就氣憤的丟下哥哥大步往前走去。

“彆以為我什麼都不知道!”

哥哥在後麵大吼了一聲,乾脆坐在地上不走了。

他不走更好,看到他我就生氣。

二十八歲的人了,每天就知道守著老婆生孩子,還成天到晚疑神疑鬼的,哪裡有一點山裡漢子的氣概?

我打好泉水回來,哥哥還坐在路邊抽煙。

“馬上要下雨了,你打算在這裡坐一晚上?山裡鬨鬼你不怕?”

我提著兩桶水一邊走一邊對他說道。

這時路邊的樹林裡傳來一聲巨響,哥哥嚇得屁顛屁顛的跟著我往回走了。我回頭一看,原來是山風把一棵枯樹吹到了。

回到家裡,已經是傍晚六點半了,這時風也越來越大了,那隻大白狗煩躁的汪汪亂叫著。

偏房裡爺爺和父親已經指揮著村裡的女人,把為嫂子沐浴的準備工作做好了。

“水來了,你們開始吧。”

“那就開始吧!”領頭的胡二嫂挽起袖子,擺手叫男人都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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