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有聯係,就不能沒有道理的說不管。要真是這樣,那麼他儺公也就會失去威望的。
就算隻為了儺公自己的威望著想,他也會秉公處理。
想了半天,儺公說:“實在不行,族長就出點錢,把這個事情平息了算了。當然了,對他的家屬我也不說實話,隻說是你宅心仁厚,不忍心就這麼把死人打發了。”
族長出錢修了這個百人墓,又買棺材葬了胡二嫂,已經是大出血了,現在又要他出錢處理這個死人,他是一萬個不同意的。
“他破壞了我的事,還要我賠錢給他?做夢!老子說什麼也不給!”他衝著儺公大聲的說道。
儺公為了把事情處理圓滿,隻好低聲下氣的說:“你不看在我的麵子上,起碼也要給鬼郎中麵子呀?要不是鬼郎中在中間說話,人家都不一定會來。”
我也勸族長說:“叔,算了,這麼大的一筆錢都花了,也不在乎這麼一點小錢,就按照儺公的意思處理算了,事情辦圓滿之後,大家都到我家去喝酒,這前前後後都快兩個月了,村裡也沒有好好的喜慶一下。”
“是啊,春生說的有道理,就打發了算了,免得我在中間作難不是嗎。”儺公也順勢說道。
族長沒辦法,又轉頭看了看我爺爺,我爺爺板著臉點頭說:“看什麼看,跟你說過了,錢財乃是身外之物,趕緊處理乾淨就完事了!”
爺爺發話了,族長就沒什麼好說的了。隻好低頭認栽。回頭去問儺公陪多少錢合適。儺公想了想,舉起兩個手指頭說:“兩千吧!”
族長一皺眉頭,說:“太多了!一千八!”
那幾個石匠立刻高興的說:一千八就一千八,叫儺公寫個字據,我們拿了錢就回去把事情擺平了,以後絕對沒有任何糾葛。
石匠都答應了,儺公也就沒有什麼好說的,收拾東西就叫石匠回村裡去拿錢拿字據。
石匠留了一個人在山裡看守屍體,另外兩個跟著我們一起回村裡去了。
走在半路上,李青突然說肚子疼要拉稀,叫我們先走,不用管他。
我一看他的眼神就知道,他又和我想到一塊兒去了。
他留下來就是要看看那個屍體到底會變成什麼樣,看看那幾個石匠回來以後有什麼辦法把身體搬走。
且不說李青留在後麵觀察,隻說我們回到村子,到我家的院子裡把所有的事情都處理完了,打發那兩個石匠走了以後,爺爺就叫父親下廚做菜,要請大家喝酒。本來我也打算到廚房去幫助父親做飯菜的,可是一看到孤零零的大白狗趴在那裡,我的心情就很難受,於是抱著大白狗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爺爺之所以會大擺宴席,是因為他覺得自從嫂子去世以後的所有事情都已經擺平了,今天這個石匠的死,似乎已經給所有的事情畫上了一個圓滿的句號。
所以爺爺特彆的開心。
但是在我看來所有的事情都隻是剛剛開始。如今嫂子依然不見蹤影,二爺爺的事情更是一點眉目也沒有,至於哥哥,那更是讓人一頭霧水。完全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兒。
這麼想著,我就又開始傷心了。同時又從口袋裡摸出嫂子的那幾封信翻看起來,看著看著我覺得那些信似乎又發生了一些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