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陽人也點點頭說:“對,剛才那車子經過我們身邊的時候,我也有一種很熟悉的感覺,看樣子這車子還那個洞穴應該有某種內在的聯係。”
“看來,這鬼村裡的鬼事情還真是不少啊!我們今天可算沒有白來,再往裡麵看看,或許還會有更大的發現。”二爺爺一邊說,一邊伸出頭四處看了看,發現沒什麼異常之後,就招呼我們繼續往前走了。
白柳大道的儘頭,也就是村子的最前端,修建著白柳村的祠堂。白柳村的人幾乎都姓名柳,所以柳姓的祠堂也就建在了村子的最前麵,一般來說,長期出門從外麵回來的人,首先都要到祠堂去上香,然後才能回家,因此這祠堂也就成了村裡最熱鬨的地方之一,像我們村的祠堂,幾乎每天都有人去祭拜上貢,比最繁華的廟宇裡的香火還要鼎盛。
隻是這祠堂如今也破敗了,門口的香爐倒塌了,香爐灰早已被雨水衝洗乾淨,隻是那還沒有完全破碎的香爐裡,還積了一些雨水,引得幾隻青蛙在裡麵遊泳,不時還發出一陣呱呱的叫聲,使那破敗的景象又憑添了幾分淒涼。
祠堂的的紅木大門也腐爛了,在晚風中嘎吱嘎吱的響著,聽起來挺滲人的。
門廊上幾塊腐爛的白布還在晚風裡飄飛,似乎在告訴我們,當年這地方也有人上吊自殺。
祠堂後麵,就是白柳村的打穀場,這是小農經濟時代最要的勞動場地之一,幾乎所有的農作物都要在這裡晾曬、打收。這樣的地方,曾經也是山裡孩子最大的遊樂場。不過現在這裡已經雜草叢生,成了一片不敢涉足的活人禁地。十幾年過去了,誰知道哪些荒草裡麵會不會長出什麼毒蟲猛獸呢?
過了打穀場,就到了白柳村的居民區,那村子裡曾經有令山裡人羨慕的一棟兩層的小洋樓,那是村長家裡的住宅,如今那棟樓依然屹立在村子中央,隻是遠遠的看去,那樓的四周都掛滿了白布,這說明那棟樓當時就是人們上吊的主要場所之一。
現在,那些白布在晚風中飄飛著,把那棟樓裝飾得就像一座紙紮的靈屋一樣。而旁邊那些低矮的小瓦房或者石頭房子,就像一座座陰森的墳墓。有些瓦房已經倒塌了,一些家畜的屍體早已變成白骨,七零八落的散落在瓦礫當中,讓人看了不寒而栗。
“你說,那些吊頸鬼今天為什麼一個都沒見呢?”在村子裡轉了一圈之後,盛裝男孩好奇的問我道。
我還沒開口說話呢,就聽見身後一個蒼老的聲音說:“今天是祭日,他們都去享受祭品去了。”
猛然回頭一看,卻什麼也沒有看到。
“剛才是誰在說話?”我立刻拿出銅棍,把陰陽人他們擋在身後嚴肅的說道。
“是我!”那聲音不知什麼時候又轉到了我們後麵,而且聽起來更加的淒冤。
我當時都有點懵了,心想這一定是遇到村裡的厲鬼了。於是緊張的拿出鐵八卦,打算朝她說話的方向扔過去。
可就在這時,二爺爺攔住了我,並且小心翼翼的朝一個破敗的瓦房走去,低著頭對瓦房裡說:“剛才是你老人家在說話嗎?”
“是,是我,你們是什麼人,到這裡來乾什麼?”隨著聲音越來越近,我們看見一個瞎眼睛的老太婆從那個屋子裡走出來。
老太婆手杵拐杖,滿頭白發,臉上的皺紋像老樹皮一樣厚,兩個眼窩深陷,眼窩裡兩顆白色的眼珠子慢慢的蠕動著,似乎在尋找站在她眼前的我們。
見她出來,二爺爺把手伸過去扶住了她,同時關切的問道:“您剛才說,他們都去享用祭品了,可您為什麼沒去呢?”
老太婆笑著說:“老兄弟說笑了,我倒是想去,可是我和他們不一樣啊,我是人,他們是鬼。”
老太婆這很平常的一句話,把我們嚇得雞皮疙瘩都長了一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