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著腳走在雪地上,簫劍邊走邊觀察著這個被大雪覆蓋的小村子,用一個字來形容,破,二個字形容,簡陋,這是簫劍的第一感覺。
整個村子由一棟棟簡陋破舊的木屋組成,屋簷下吊著一些死去的小動物,可能是村民們過冬的肉食。路邊隨便擺放著一輛破木板車,上麵擺放著一大堆木材與乾草,可能是村民們拿回家取暖燒火用。
穿過整個村子,並沒有看到一個人影,隻有偶爾看到幾隻猶如狗一樣的生物在木屋外曬著太陽,可能是聽到動靜,睜開眼看到是加菲爾德等人,又重新趴了下去。簫劍奇怪的問道:“走了這麼遠,怎麼一個人都沒看到?”
走在前頭的加菲爾德馬上轉頭回答道:“大家都在村口外麵收拾血狼呢。昨晚師傅你大發神威,將血狼群全部殺光,數量太多了,我老爹從昨晚到現在一直帶著全村人在外麵收拾,這可都是肉呢,夠全村人吃好久的了。不過血狼肉不好吃,我不喜歡,但是這大冬天的,有吃的就不錯了,而且血狼皮做成衣服保暖不錯,所以大家都很興奮。”
快到村口時,遠遠的就可以看到村口空地上一個由血狼組成的巨大屍堆,老人與女人正在將血狼抽筋扒皮,並將牙齒與爪子取下,與狼皮狼筋分開堆放。旁邊還有一群小孩子打下手,正在將血淋淋的狼皮用地上的積雪清洗,每個人都是帶著滿臉的笑容充滿了乾勁,一邊乾活一邊互相開心的聊著。
村口外還有幾個強壯的男人或推車、或肩扛的將遠處的血狼運回村口,扔在那巨大的血狼堆上,然後回身繼續往外麵跑去,簫劍順著男人們的方向遠望,可以看到遠處還有不少人影正在來回著奔跑。
一行人來到村口,簫劍立馬被空氣中的血腥氣刺激的有點惡心,用手捂住了鼻子,眉頭緊皺。加菲爾德的大嗓門響了起來:“村長,我把大人帶來了!我老爹呢?”
眾人都停下了自己手中的活,一個個抬頭看向加菲爾德聲音傳來的方向,一下子看到了走在加菲爾德四人中間的簫劍,眾人紛紛站了起來,剛想圍上來,卻看到簫劍用手擋在臉上,眉頭緊皺的樣子,還以為自己等人哪裡惹到了這位傳說中的強者,頓時止住了腳步,不敢發出聲音。
“加菲爾德啊,你老爹還在外麵帶著男人們搬運血狼呢。”一位老人拄著一根木棍從人群中走了出來,弗朗西斯、安德伊娃、安德夏娃幾個趕緊跑到老者身後,倒是加菲爾德依然大大咧咧的站在簫劍的身邊。老者也不去管幾個小孩,走到簫劍身前,恭敬的行了個禮,說道:“大人,感謝您昨晚對我們的援手,不知你昨晚休息的可好?”
看到一個老者對自己恭敬的行禮,簫劍頓時感覺全身不自在,趕緊放下捂著鼻子的手,對老者說道:“老人家不用這樣,昨晚我也隻是碰巧而已,還要感謝你們在我昏迷時將我帶了回來,不然我肯定已經被雪活埋了。”
聽到簫劍的話,老人心中頓時感覺一陣放鬆,這位神秘的大人說話間充滿和善,還對自己表示感謝,看來應該是個挺好接觸的人。正要繼續開口,旁邊的加菲爾德卻擠了過來,再次開口說道:“村長,我老爹啥時回來?”
村長無奈的看了眼打斷自己說話的加菲爾德,也不好當著外人的麵說他什麼,無奈的說道:“我也不知道你老爹什麼時候回來,你有事情的話就自己去外麵找他吧。”加菲爾德一聽,立馬就想撒腳跑去找他老爹,不過一想到自己師傅還在這裡,自己丟下師傅跑開好像有點不好,頓時一臉的糾結。
看到加菲爾德一臉糾結的樣子,簫劍以為他有急事找他老爹,又不好意思把自己一個人丟在這裡,便開口道:“加菲爾德,你有事就去吧。”加菲爾德急忙擺手:“沒事沒事,我就在這陪著師傅。”
簫劍對於加菲爾德開口閉口叫自己師傅的行為感覺一陣無奈,而旁邊的老村長則一臉疑惑,這位神秘的強者明明是昨晚剛出現的,怎麼一晚上過去,加菲爾德就叫他師傅了?旁邊的佛朗西斯看到老村長臉上的疑惑,走到他身邊小聲的將之前發生的事情告訴了他,老村長頓時了然,確實是加菲爾德的風格。
老村長正要提醒加菲爾德不要亂叫,免得惹大人生氣的時候,卻看見加菲爾德從後腰上拿出一個號角,放到嘴邊就用力吹響了……
沉悶的號角聲三短一長,簫劍正奇怪加菲爾德怎麼突然吹起號角來,身前的老村長已經繃不住了,抄起手中的木棍對著加菲爾德掄了過去,“加菲爾德!你這小兔崽子!三短一長,這是最緊急的警報,沒事你吹什麼!”
加菲爾德靈活的往旁邊一躲,避開老村長掄來的木棍,無辜的說道:“我想叫我老爹趕緊回來,告訴他我要拜師。”加菲爾德的回答令眾人感覺一陣無語,號角是用來給你叫爹回家用的麼?!
森林中,一群人正在加菲爾克的指揮下將遍地的血狼往外搬運著,儘管已經忙碌了一晚上,每個人都感覺到非常疲憊,但沒有一個人停下來,實在太累了,也就原地找個樹靠一會,彎腰從地上掏起一團雪在臉上擦一下,在嘴裡含一口,感受著積雪在嘴裡融化的涼意,振奮了一下精神又重新投入搬運的隊列。
佛因與另一個滿臉絡腮胡的男子正站在森林外的木板車旁邊,將手放在嘴邊哈了口氣使勁搓了搓,開口說道:“搬了一晚上還有那麼多,真是累死了。”
旁邊的絡腮胡正在將一隻血狼扔到木板車上,聽到佛因的抱怨,拍了拍雙手使勁伸了個懶腰,“誰說不是呢,佛因你說,那個神秘的大人是哪裡來的?以前從沒聽過我們這附近有這麼強大的人,一揮手就將這麼多的血狼全殺了,想到昨晚那滿天空的劍,我到現在還覺得像做夢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