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話說養兵千日用在一時,刀疤和光頭很清楚,在如今這個武者橫行的年代裡,自己這種人在葉家這樣的參天大樹麵前連個屁都不是,可每個家族都需要黑暗中的力量,需要一些做臟活累活的人,畢竟大人物們不可能讓身邊的武者去對付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普通人。
光頭和刀疤,自然就是替葉家做臟活的人。
“哥,你說這大少爺,怎麼就看不上這個廢物呢?”
光頭看了一眼前麵停下腳步似乎在尋找著什麼的葉凡,壓低了聲音問道。
刀疤眉頭皺了皺,順手從後座掏出一個皮包扔給光頭:“動手的時候麻利點。大少爺的事情不是你我能猜測的,這個廢物雖說給趕出葉家,不過你彆忘了,他可沒有從葉家的族譜裡除名。鬼才知道那位老爺子在琢磨什麼呢。”
想到那位號稱海城第一強者的葉家家主,光頭沒來由的縮了縮脖子。
從皮包裡拿出一把黑色的手槍,刀疤一邊擦拭著槍身,一邊沉聲繼續說道:“儘量不要開槍,雖說這小子是個廢物,可要是出了事情,可沒人給咱們收屍。彆忘了,這是老陳家的地盤。大少爺到時候上下嘴皮一翻,咱們可就成了孤魂野鬼了。”
光頭瞪著大眼睛惡狠狠道:“哥你放心,我知道該怎麼做。”
他們是葉家大少爺葉文洛的手下,雖然不知道葉文洛為什麼對這個侄子如此上心,竟然派自己二人對付一個十八歲的少年,但他們很清楚,既然葉文洛要葉凡死,那這個少年無論如何都不能活著見到明天的太陽。
“彆忘了,大少爺可是答應了,事成之後,給咱們兩百萬!“
刀疤的聲音響起,他跟光頭兩個人都情不自禁的咽了一口口水,眼神變得明亮了起來。沒有人能給拒絕兩百萬的巨款,更何況麵對的人是一個沒什麼戰鬥力的學生,這更讓兩個人感到十分的興奮,他們不是那些眼睛長到天上的武者,對於金錢什麼的可以不屑一顧,真金白銀擺在眼前,對這種把錢看的比親爹還重要的亡命徒而言,有一百萬彆說一個葉凡了,就算是他們的親爹娘,那也擋不住兩個人發財的美夢。
葉凡現在心情很不好,雖說這月黑風高的天氣適合殺人越貨,可他掂量了一下自己的體力,卻發現這具瘦弱的身軀根本沒有辦法正麵搏殺兩個明顯要比自己強壯許多的男人。
“媽的,還是太弱了。”葉凡心裡麵暗暗的罵了一句,四下看了看,發現不遠處有一個即將廢棄的拆遷樓,眼珠一轉,葉凡邁步朝著那棟舊樓走了過去。
此時,眼看葉凡走向那棟舊樓的光頭和刀疤一臉霧水,麵麵相覷了半晌,光頭奇怪的說:“大哥,這小子要乾什麼?”
刀疤搖搖頭:“不清楚,彆管那麼多,跟上去,做了他。”
他是個思維比較簡單的人,在刀疤的人生哲學裡麵,很多事情如果想不通的話,那就不要去考慮琢磨,朝著自己的目標一直前進就可以了。
兩個人把黑色轎車停在路邊,刀疤拿起手槍,光頭抄起兩把砍刀,兩個人對視了一眼,順著葉凡消失的方向追了下去。
烏雲籠罩著天空,霧蒙蒙的讓人的視線僅僅能夠局限在最近的十幾米,那棟已經廢棄了的舊樓如同形單影隻的孤雁一般矗立在風雲當中,偶爾在電閃雷鳴當中露出它破舊的外表,似乎在告訴著來到這裡的人,這樓早已經沒有人居住多年了。
此時,悄悄跟在葉凡身後走進樓的光頭和刀疤膽子卻大了起來,他們剛剛已經偷偷觀察了,周圍並沒有什麼人,而且連路燈也沒有。
“媽的,這小子膽子倒是不小。”刀疤罵了一句。
光頭聞言嘿嘿一笑:“哥,你還彆說,這小子算盤打的不錯,這樓廢棄成這個樣子,萬一他躲起來咱們說不定真就找不到他了呢。”
“找不到他?嗬嗬,他做夢!”
嘴裡麵惡狠狠的突出這幾個字,刀疤的眼神當中露出一抹凶光,他現在是打定主意了,發現葉凡的話,哪怕槍聲會引來人,他也要把葉凡乾掉。
槍口朝下,刀疤邁步走在光頭的身後,之所以這麼謹慎,不是害怕突然冒出來人或者葉凡那家夥偷襲,而是因為怕走火,畢竟前麵走的可是自己的一奶同胞。
兩個人一前一後的上樓,平心而論,誰都沒有把這個事情放在心上,一個不能修煉的廢物,還是個半大孩子,兩個成年人收拾他綽綽有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