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若黎喚來天闕,將孤行交由他,以最快的速度帶回刀聖山救治。
此刻刀聖城內,刀若黎最信任的,無疑是天闕了,雖然月凝幽姐妹也值得信任,但她們的性格,不及天闕穩重。
此事,隻有交給天闕,她才放心。
秦天看著天闕帶著孤行離去,目光深邃無光,似陷入了沉思,良久後,才低沉道:“若是我之前放棄境果會如何?”
放棄境果,便不用誅殺上官陽,不必得罪諸勢力,走出相池,便不會遭遇圍殺,孤行,就不必負傷。
不至於現在這般,生死難料。
“彆想太多。”
刀若黎早已知曉相池內發生的一切,平靜道:“除非你永遠不渴望機緣,否則都會麵臨爭鋒,一味的退讓,並不能避免衝突,隻有強大,才能決定一切。”
秦天不再說什麼,回到自己閣樓開始療傷修行。
他的血脈,就如乾枯的河床得到雨水灌溉,逐漸恢複,傷勢也在快速穩定、複原。
不死鳥神獸血脈,乃是不死血脈,是否真能不死,不敢肯定,但至少,能夠快速修養傷勢,提升恢複速度。
轟隆!
遽然間,秦天隻感覺閣樓震動,仿佛天在崩地在裂,他暫停療傷,呼嘯而出。
刀聖城內諸多身影都在朝城門方向掠去,秦天也化作一道長虹,快速降臨。
此刻,刀若黎正站在城樓,她的身前,縈繞著一層璀璨的光幕,遠遠看去,就好像一片星空,無比絢麗。
一道道可怕的拳印,就如天外隕石,凶猛的撞擊在那片星空天幕上,卻無法衝破。
那是刀聖城的防禦陣法。
刀聖山在荒境建立城池,作為落腳點,怎會沒有防禦。
而撞擊陣法的攻擊,赫然來自上官淩。
城外,上官淩當空而立,衣衫飄蕩,長發飛揚,其狂暴肅殺之意,甚至穿透了陣法,撲麵而來。
司辰、顧霄等諸勢力皆在。
至於塵無極、慕千山卻沒有出現,出手相助是情,又怎會不顧一切,當真和上官淩他們拚命。
上官淩追殺過來,也在意料之中。
“不必驚慌,他們殺不進來。”刀若黎滿臉淡然,看向秦天他們,雲淡風輕的道,“安心療傷吧。”
“嗯。”秦天點頭,他倒不是擔憂自己,而是心係天闕和孤行,擔憂他們被上官淩他們碰上。
但現在看來,倒是沒有,他便也安心。
“刀若黎,交出凶手!”城外,上官淩冷冽的聲音飄蕩而來,充滿可怕的肅殺之氣。
刀若黎懶得理會,就靜靜的站在城門上,戲謔的看著發瘋發狂的上官淩。
若願交出,怎會等到現在?
刀若黎不屑理會,但有人卻忍不住,隻聽言石玉神色極冷,寒聲罵道:“我交錘子。”
雖說入相池前,他們雙方還曾聯手過,但那不過各取所需,踏入相池範圍,上官陽也不過想利用他們。
饒過一次便也罷了,卻一再生出殺念。
爭鋒隕落,技不如人,如今,當兄長的又來?
哪來的臉?
孤行生死難料,皆拜其所賜,言石玉怎會有好臉色。
“嘴巴給我放乾淨了。”有長河殿的武者喝斥道,不殺凶手,他們恐怕都會遭到連累。
上官淩似乎也知道無法衝破陣法,故而停止攻擊。
“我再問一次,你交不交人?”他凝視著刀若黎,再次問道,話語很冷,僅是聽聞,都有一種冷入骨髓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