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此刻,他卻被同境武者一招碾壓。
“你是何人?”那劍修凝視著刀若黎,臉上沒有猙獰,沒有憤怒,隻有一股不甘,似想雪恥。
“刀聖山,刀若黎。”刀若黎倒也不懼,直接回應。
正如她不認識對方一樣,對方也不認識她,北荒很大,同在一片區域,或許還能有所了解,但相隔甚遠,誰又知曉誰。
畢竟,想要揚名整個北荒,是何其艱難之事,這一代,又有幾個血夜?
“刀若黎。”那劍修記住了這個名字,站起身來,便準備離去,斬天劍宗諸人神色顫顫,也想離去。
“就這麼走了?”刀若黎神色古怪的看著他們,似乎,沒搞清楚局麵吧,掠奪相氣而來,敗了,就想一走了之?
“認栽。”那劍修輕吐一句。
既然敗了,就該承受應有的後果。
斬天劍宗上下皆是神色難看,有人無奈,隻能接受這樣的結局,主動配合剝離相氣。
卻也有一些依附者不甘心這般,雖無法反抗,卻是呼嘯而逃,讓得那劍修神色更加難看。
這是,公然忤逆他的決定,他的顏麵何在,威信何在?
“我能讓你們奪得相氣,便能剝離你們的相氣。”那劍修怒道,劍意朝那些奔逃的武者席卷而去。
雖然他不敵刀若黎,但畢竟是武相,又豈是那些依附者能夠抗衡的。
“敗一場又如何,承受不住失敗,如何接受勝利。”那劍修再道,讓得斬天劍宗那些武者的神色,逐漸平穩下來。
沒錯,敗一次又何妨,他們一樣有機會奪得足夠相氣。
秦天他們微愣了下,不愧是斬天劍宗的弟子,能夠如此坦然的接受失敗的後果,這比長河殿那兩兄弟好了太多。
當然,或許也有不是麵對生死的原因。
相氣,能舍也能奪,但命,隻有一條。
當然,即便有些驚訝對方的坦然,但秦天他們依舊沒有絲毫留情,將斬天劍宗這些人的相氣全部剝奪。
很快,秦天幾人便將這些人的相氣全部剝離,幾乎都增加了數丈相氣,卻依舊沒有達到極限。
這讓刀若黎更加期待起來。
這些家夥的極限,到底在哪?
“走吧,先去拜相台看看。”待穩定相氣後,秦天便看向刀若黎笑道,一行人,繼續朝前而去。
這一路並不太平,在即將靠近拜相台之時,他們又遇到阻攔,不過這次,還不待爆發爭鋒,對方便倉惶遁去。
不為其他,隻因有三道身影大笑著朝這邊而來。
“哈哈,秦兄,我就知道,你們會走到這裡。”一道爽朗的聲音率先傳來,是流川焱的聲音。
白離、琴萱一道。
刀若黎本是十分警惕,畢竟那是三位武相,她絕對無法抗衡,但聽到對方的聲音,這才放鬆下來。
她早就從劍子那得知,他們此行,是南部三大勢力邀請而來,這三位武相,應該就是天炎穀、白雲穀和靈音宗的人。
“焱兄。”
秦天也看到三人,臉上流露出笑意,雖然他們進入荒境便分開,一路上若非有刀聖城相助,必是危險重重。
但他並沒有責怪的意思。
有些路,必須自己去走,更何況,三人能在此地等他們彙合,便足以看出他們的態度。
“怎麼樣,得到多少相氣?”流川焱大笑著問道,對秦天頗為期待,這個在武王道場就能超越眾人的妖孽,不知能綻放怎樣的光芒。
“還差一些。”秦天道。
他所謂的差一些,是還沒到極限,但流川焱他們卻誤以為秦天他們收獲不大。
“無妨,既已走到此地,相氣不是問題,走,掠奪相氣。”
流川焱道,他抬頭看向其他人,目光忽然落在刀若黎身上,皺眉凝聲道:“武相?”
白離、琴萱也抬頭看去,神色微閃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