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相台外。
還有無數身影在朝這邊呼嘯而來。
此刻,便有一行身影降臨而來,為首之人俊逸不凡,堅毅的麵容菱角分明,就如刀削一般,整個人透著一股狂暴之意,即便相隔甚遠,依舊能讓人感受到一股可怕的壓迫。
那股威勢,生而不凡。
遽然間,勁風呼嘯,便有一道身影落在那人身前,尊敬道:“淩少。”
那為首之人,赫然正是上官淩。
他看著那人,問道:“人在何處?”
“去了拜相台。”那人回應。
“走。”上官淩直奔拜相台而去,他一直派人留意著拜相台和出口,但這監守之人,並不敢靠近拜相台,故而不知流川焱三人已與秦天彙合。
否則,上官淩絕不敢前往。
咻咻咻!
突然間,有無數身影朝這邊掠來,若是秦天他們還在這的話,定能認出,那是斬天劍宗的人。
此刻,拜相山上,秦天他們並不知道上官淩已經到來,他的目光,一直鎖定著拜相台。
伴隨著刀聖城的人開始拜相,拜相台璀璨的光芒逐漸閃耀起來。
“拜相台中有什麼,如何應證天賦?”秦天頗為好奇,他隻能看到拜相台被不斷點亮,卻不知如何點亮的。
“有相意阻擋,相氣化作相意,才能抗衡那些阻擋之力,破之,便可點亮,繼續往前。”月凝幽解釋道。
她們姐妹都來過拜相台,經曆過應證,隻是拜相時遇到的阻礙並不相同,似乎每個人,都有不同的境遇。
但相同的是,難度都是一樣。
隻有相氣化意,才能抗衡那些意。
秦天目光微閃,他對拜相台已經有了足夠的了解,現在隻需要吸取足夠的相氣,以衝擊拜相台了。
很快,刀聖城的人都應證完畢,有人失落,有人高興。
成績最好的,應證了五段相意,最差的,隻應證了三段相意,沒能得到宗門認可,失落而去。
不僅是他們,所有應證失敗之人,都離開了拜相台,離開了荒境,離去時的背影,顯得無比頹然。
來時意氣風華,欲應證天資,與時代爭鋒,然去時卻頹廢蕭瑟,未來黯然。
拜相台拜相,悟相意,證天資,是天驕綻放榮光之地,卻也是平凡人的惡夢之地。
在此看清自己的天賦,如何直麵那顆道心?
刀若黎沒有去安慰刀聖城那些離去之人,世道本就殘酷,天賦不夠,沒有資格入宗修行。
刀聖山,是修煉地,不是收容地。
“是在這掠奪,還是去外麵掠奪?”刀若黎看向秦天他們問道,現在最期待的,便是秦天他們究竟能應證幾段相意了。
但他們的相氣還未吸取到極限,還需掠奪。
“有人送上門來了。”秦天忽然笑道,刀若黎他們側目看去,便看見拜相山下有諸多身影閃爍而來,正是長河殿的人。
為首者,赫然正是上官淩。
甚至斬天劍宗的人也在其中。
“真是陰魂不散啊。”刀若黎目光微沉,秦天倒是神色如常,笑道:“送上門的獵物,彆說的那麼難聽。”
刀若黎美眸愣了下,不由得看了流川焱三人,最後又看向秦天。
她忽然有種感覺,秦天從刀聖城大搖大擺的前來拜相台,毫不避諱長河殿的眼線,或許,是故意為之。
從刀聖城出發的那一刻,秦天便將長河殿視為了獵物。
流川焱三人在此,上官淩他們追上,都在他的計劃之中?
好縝密的心思!
上官淩等人呼嘯而來,直接來到秦天他們對麵,淩冽的勁風如潮拍岸,頓時吸引了不少目光看向這邊。
但很快,那些勢力便收回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