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華寺這一代的佛子,似乎很特彆啊。”人群暗暗感歎。
那僧人法號問心,乃是法華寺這一代的佛子,甚少出世,從不爭鋒,無人知曉他的實力。
但這一開口,倒是足以讓人記憶深刻了。
“法華寺的佛子,當真是一代不如一代。”萬魂殿那為首天驕倒也不怒,隻是嘲諷了聲。
口吐臟言,何以問佛?
“風乍起,吹皺一池春水。”問心再度開口,依舊是那般一本正經,看的讓人想笑,卻又不敢。
他們不敢笑問心,同樣不敢笑萬魂殿。
特彆是北荒東部那些勢力弟子。
萬魂殿,池禹寒,雖非萬魂殿最強天驕,但在北荒東部這一代中,同樣極負盛名,即便拋開萬魂殿弟子身份,也少有人能及。
敢笑之?
“禿驢,我觀你佛根極佳,與佛法緣深厚,或許會提前去見你們佛祖。”池禹寒森冷道,西天極樂,佛祖渡塵,這是法華寺的信仰。
但在世俗理解,那就是死。
“風乍起,吹……”問心繼續道,話未說完,池禹寒便勃然大怒道:“死禿驢,你想一戰嗎?”
連續數次這般羞辱,饒是以他的心性,也有些動怒了,更何況,這種無論你怎麼說,對方都是同樣一句話,更是讓人抓狂。
“阿彌陀佛,施主戾氣太重,需佛門超度。”問心合手道,依舊是那般一本正經。
但這番話,卻讓四周諸人一怔。
超度之意,誰人不懂。
法華寺佛子竟說出超度之言,不是說,佛門不爭嗎?
難道,法華寺也想出世問道?
“好啊,荒境外,我便問問佛。”池禹寒笑道,隻是笑容很冷,不過他沒急著動手,此次來此拜相台,可不是和法華寺爭鋒的。
他朝一個方向走出,然後站定,眺望山下。
這讓所有人都意識到有些不同尋常,這麼多勢力同時降臨,法華寺和萬魂殿都沒有舉動,似在等待什麼。
究竟,有什麼事發生?
之前就在拜相山上的勢力,忍不住朝一些熟悉的宗門打探起來,一時間,拜相山上,一片竊竊私語,還伴隨著諸多駭然倒吸之聲。
秦天目視著問心和池禹寒兩人,特彆是看向池禹寒的時候,眼眸深處,似有淡淡的精芒閃爍。
當年血離勾結數宗,背叛血武王,萬魂殿,可謂出力最大。
但很快,秦天便收斂心神,有些事,還離他太遠。
他眺望遠處,也很好奇,諸多勢力究竟因何而來。
“秦兄。”
這時,又有一些宗門趕至,有一武相在朝秦天打招呼,秦天順勢看去,赫然正是萬象宗的慕千山,在朝他這邊走來。
在其不遠處,還有一行人,他們和萬象宗都釋放著淡淡的氣息,似互有爭鋒,那行人秦天也認識,正是塵世樓之人。
塵無極抬頭看向秦天,輕輕點頭以示招呼,卻沒朝這邊走來,畢竟慕千山已經走向了秦天他們。
秦天也點頭回應了下,不管塵世樓作風如何,畢竟相池外,塵無極幫他們阻擋過上官淩。
“應證相意了嗎?”慕千山來到近前,含笑問道,他可是極為欽佩秦天的天賦,頗為好奇。
秦天搖頭而笑,隨即道:“相池外,多謝了。”
“小意思。”慕千山灑然一笑。
“慕千山,是不是有事發生?”刀若黎朝慕千山問道,顯然他們都看出一絲不對勁,諸多勢力齊聚,翹首以盼,似在等待什麼。
“拜相台,有人來。”慕千山笑容逐漸收斂,無比嚴肅的道。
有人來?
秦天幾人儘皆皺眉。
誰,能造成如此轟動,讓如此陣容出現?
“難道是……”忽然,刀若黎似想到什麼,神色猛然一驚,流川焱等人亦是露出駭然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