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烈,我們走吧。”紫曦欲扶起韓烈,離開紫炎山。
“不,他還沒有下來。”韓烈搖頭,目光凝視秦天,雖然他認為凡人之軀是不可能承受第九道天火的神意。
但秦天是否能追上的步伐,他不敢保證。
結果不出,他心不安。
“他追不上你,你去療傷,我去見父親。”紫曦道。
在她看來,秦天數日不敢踏前一步,七道天火便是他的極限,勝負已分,她要父親改變決定。
“我在此療傷。”韓烈搖頭,他定要親眼看到結局。
紫曦還想說什麼,一旁的韓青炎輕輕搖頭,她便不再多言。
他們都很了解韓烈,知曉他的性格,秦天不下山,他是不會離去的。
紫曦沒再勸說韓烈,但她依舊離去,前往主峰。
紫陽送走刀若黎後,便回到主峰,繼續眺望紫炎山,數日來,未曾離開過。
感受到紫曦的到來,他目光閃過淡淡的失望,道:“你不該這麼早來。”
紫曦沒有觸動,開口道:“父親是想庇護秦天嗎?”
紫陽搖頭,道:“這是秦天自己接受的挑戰,無論什麼結果,他都必須接受。”
“如此,我便放心了。”紫曦道。
紫陽側身,目光直視著她,聲音逐漸肅然,道:“你可知我為何說你不該早來?”
“當然知道。”紫曦淡然一笑,隨後問道:“父親對秦天還抱有希望?”
紫陽道:“在沒有明確的結果前,誰也無法預測未知,這一點,韓烈比你出色很多。”
這隻是一場必試,如果這是一場生死殺伐,紫曦依舊這般自信,草率認定結果,必將付出極重的代價。
紫曦卻不以為然,“紫炎宗無數年來,諸多弟子最多隻承受五道天火,韓烈承受八道,如此成績,不夠輝煌嗎?”
紫陽道:“紫炎宗求穩,韓烈足夠。”
“父親說我早來,無非是對秦天有著自信,而我早來,便是對韓烈有著自信,同樣都是自信,有何不該。”紫曦說完,便轉身離去。
她來,隻想看父親的態度。
既然父親承認這場比試,那麼,就足夠了。
“你與韓烈自幼一起長大,你的心思,為父怎會不知,然而,夾雜著情感的判斷,又怎會準確。”
紫陽看著紫曦的背影,喃喃低語,“希望這件事,能讓你學會謹慎。”
隨後,紫陽繼續眺望紫炎山,眼眸深處,帶著極其濃烈的期待。
他對秦天當然充滿自信。
不僅是秦天在荒境的表現,更因為,秦天繼承了血武王遺誌,得到千滄雨的認可。
血武王,曾經的北荒之主,想要繼承他的遺誌,何其之難。
但秦天依舊做到了。
韓烈,如何相比?
他甚至期待,秦天,能承受十三道神火,登頂紫炎山。
時間一點點流逝,秦天依舊沒有動彈。
十天過去,秦天依舊在原地,半個月過去,秦天還是未動,一個月過去,他還在那裡。
仿佛,他成了紫炎山的一部分,被永恒的固定在那了。
“既然不敢前行,又何必強留。”紫曦不滿的哼道,早知如此,就該讓父親定個時間,否則,秦天一直這般不肯認輸,又不敢前行,豈不是無法分出勝負?
他待一天,大家就等一天,待一年,就等一年不成?
要是他厚顏無恥,要待一輩子,難不成,大家還要等他一輩子?
“紫曦師姐說的沒錯,如果秦天明知無法前行,卻故意不肯下山,這場比試,還有什麼意思?”
諸弟子高層早有有些不耐了,此刻開始抱怨起來。
都是男人,哪有那麼婆婆媽媽,能勝則勝,不能勝則敗,如此厚顏無恥,即便成了少主,誰願信服?
“莫非,他想故意拖到明年,屆時,荒天台開啟,北荒天驕都將前往,到時候,他再偷摸下山,離開紫炎宗,也算保住了一些顏麵?”
有人開始猜測。
這種推測得到不少人認同。
秦天,應該是無法前行了,卻不想丟臉,才故意采用拖延戰術。
畢竟,不久前他才在荒境應證九段相意,絕世無雙,傲視北荒,又被宗主立為少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