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道功法極其罕見,卻又極為恐怖,其威,比諸多功法還要強橫,一旦有魔修出現,皆是無比強橫。
然而,卻甚少有人敢修行魔功。
因為魔道功法都是極為霸道,稍有不慎,就會遭遇反噬,從而走火入魔,輕則徹底為魔,失去心性,化身嗜血殺神,重則直接慘死。
修煉魔道,危險重重,心智不堅之人,根本不敢嘗試。
修煉的過程,所經曆的痛苦,絕非常人能夠承受。
想要繼承魔道功法的霸道,自然要承受其反噬之威,你可以擊碎反噬魔威無數次,但那反噬之力,隻需擊敗你一次,就能讓你萬劫不複。
若是直接隕落還好,還不會為禍蒼生,若是僥幸活命,化作嗜血殺神,絕對是蒼生之禍。
無數年前,北荒便曾出現過一位絕強的魔修,最終走火入魔,僥幸未死,化作嗜血殺神,不知給北荒帶來多少災難。
當年,北荒諸多宗門聯手,才將之誅殺。
自那以後,魔功,便成了北荒的禁忌,就是為了防止有人入魔,給蒼生帶來災難。
“阿彌陀佛,小僧似乎明白施主的殺意因何而來了。”
問心凝視著血琉璃,道:“你的魔功,已經影響了施主了心性,即將墜入魔道,成為嗜血殺伐的機器。”
“魔道無邊,回頭是岸。”
此刻的血琉璃透著強烈魔威,漆黑的瞳孔泛著肅殺之芒,就那般幽幽的盯著問心,
“回頭?”
她冷笑道:“我為何回頭?我修魔功便是魔?試問在場諸人,誰的手中未曾染血?”
諸人心中微凜。
武道世界是殘酷的,想要活命,就必須殺掉想要自己性命的敵人,他們都是這樣走來,誰的手中又未曾染血?
“施主執念太深,魔性已生,怕是再難回頭。”問心雙手合十,背負著金剛佛,顯得無比端莊肅穆。
“所以呢?”血琉璃凝視著他。
“小僧佛法有限,無法度化施主,隻能請佛祖出手。”問心一本正經的道。
血琉璃放聲大笑起來,笑的瘋狂,笑的有些猙獰,
“這便是佛門?勸人不聽便欲殺伐,我倒想問問,這究竟是佛的意思,還是你們的意思?”
“當然是佛祖的教誨。”問心道。
“你可曾問過佛祖?”血琉璃問道。
“自然。”問心道。
“如何問?”血琉璃再問。
“小僧法號問心,以心問佛。”問心回應。
“這麼說,你們所謂的度化,不過是自己心中的想法罷了,借佛祖之名,為殺伐披上了一件冠冕堂皇的佛衣,當真了不得啊。”
血琉璃冷笑連連,使得人群愕然不已。
這血琉璃,似乎對法華寺,有著很大的怨念啊。
不過,她的話,似乎也有幾分道理,僧人口口聲聲稱佛祖教誨,然而,佛祖如何教誨?
以心問佛,問的,不正是自己的心嗎?
他們所做的一切,不過是代表自己的意念,卻借助了佛祖這個冠冕堂皇的理由。
“施主執念太深,小僧佛法不濟,隻好請佛祖教誨。”
問心嘴唇輕動,一道道佛音化作佛紋,攜帶無窮穿透之力,朝血琉璃呼嘯而去。
大道佛音,鎮人靈魂。
與此同時,金剛佛雙手合十,像是在誦經超度,隨即手掌攤開,璀璨的佛印從天而降,像是能碾碎一方天地,朝血琉璃鎮殺而去。
佛法佛度,大道佛音,皆是透著強烈的殺伐之意。
“你們所做的一切,不過是自己的意願,有何資格代表佛?”
血琉璃身上的魔威更盛,她手掌揮動,刹那間便有一道道霸道至極的魔印碾壓而出,轟隆的破碎聲響徹,無形的大道佛音逐漸崩碎。
與此同時,血琉璃周身的血意瘋狂凝聚,一道漆黑如墨的血影出現,站在她的身後。
那是,血魔!
血魔現,天地驚,滾滾魔威激蕩,摧毀四麵八方。
血琉璃抬手,血魔做出同樣的動作,一道漆黑可怕的魔印,迎上了金剛佛的佛印。
兩道印訣碰撞,天地像是爆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