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塵少。”
黎幽看向慕容塵，不知喚她何事。
“黎幽，你入東念山多久了？”慕容塵看著黎幽問道，使得黎幽眸光微閃，緣念師太也曾這般問過。
慕容塵此刻再問，何意？
“七年了。”黎幽簡單回應。
“七年。”慕容塵輕語道：“七年時間，也沒有打動緣念師太，你甘心嗎？”
黎幽目光驟然內斂。
這話她不敢接。
慕容塵沒想黎幽回應，幽幽再問，“你想改變嗎？”
黎幽雙目再斂，問道：“塵少究竟想說什麼？”
慕容塵不答反問，“你說，如果我和夢如煙執手，得緣念師太支持，未來執掌東念山的機會有多大？”
黎幽凝視著慕容塵，搖頭道：“你應該知道，師妹心有所屬，你沒有機會。”
夢如煙雖未明言，但她對秦天的態度，誰人看不出？
為其煉製破境丹，為其而笑。
荒天台上與之執手，這還看不出，就是傻子了。
“先不言其他，你就回答我，執手夢如煙，有緣念師太支持，我能否執掌東念山？”慕容塵問道。
黎幽思索片刻，道：“我追隨緣念師太七年，從未見她對誰如此喜愛過，師妹是她唯一親傳，我想，你若執手師妹，師太必會傾向，有師太相助，塵少脫穎而出的機會將更大，有朝一日，執掌東念山，未嘗不可期。”
慕容塵聞言而笑，“所以，你也認為這條路可行。”
“可惜，師妹的心不在你這。”黎幽歎息道。
慕容塵眸光閃爍，透著微涼之意，幽幽道：“這世間，誰能看透誰的心。”
“塵少的意思是？”黎幽凝媚問道。
慕容塵道：“我在乎的，不是她的心，而是她的人，隻要得到她的人，執掌東念山，我不在乎她的心在何處。”
“塵少……”黎幽倏然色變，她感覺這一刻的慕容塵有些瘋狂。
“幫我。”
慕容塵雙目內斂，凝視著黎幽，低沉道：“夢如煙對我戒備極深，我很難下手，你幫我迷暈她，隻要我得到她的人，她便逃不出我的手掌心，未來定能執掌東念山。”
“屆時，你想要什麼，我都可以給你！”
嘶！
黎幽猛然倒吸數口冷氣，腳下踉蹌，連退數步，神色青白交加，不斷變幻閃爍。
瘋了。
此刻的慕容塵像是瘋了，竟然想強爆夢如煙，這不是瘋了是什麼？
而且，還要她相助，這要是被緣念師太知曉，她就是有十條命也不夠死的。
她追隨緣念七年，對其十分了解。
無數年來，緣念從不收徒，夢如煙是其唯一弟子，而且，從她為夢如煙完善破境丹便可看出，她對夢如煙何其在乎。
她怎麼敢？
“你和夢如煙接觸快兩年了，你應該知道，她是何其驕傲，一旦成為我的女人，她絕不敢吐露今夜之事，即便心不在我這，人也會在我這。”
慕容塵踏步走出，來到黎幽麵前，低沉道：“驕傲的她在乎自己的聲譽，這一點，你比我更清楚。”
感受到慕容塵的瘋狂，還有那強烈的威壓，黎幽隻感覺呼吸困難，腳下連續後退，想要遠離。
然而，慕容塵卻是一把按住她雙肩，直視她雙目，道：“我知道你是一個有想法的人，否則，不可能追隨緣念師太七年，這兩年來，也不會刻意和夢如煙走近。”
“然而，七年時間，也沒能打動緣念，兩年時間，也沒能和夢如煙交心，你甘心嗎？”
黎幽神色變幻，慕容塵的話，就像是一根刺，狠狠的刺在她心間。
甘心嗎？
當然不甘心。
七年，整整七年時間，她在緣念師太麵前鞍前馬後，卻沒有得到絲毫回報，連記名弟子的名分都不肯給一個。
誰都不知道，當緣念師太決定收下夢如煙的時候，她心中是何感想。
數年的付出，竟不及一個未曾見麵的陌生之人嗎？
她又怎會甘心？
這兩年，她和夢如煙走的很近，自然也是有想法的，可惜，夢如煙卻並未幫她說什麼好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