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之世界內,爭鋒還在繼續。
隨著時間的推移,越來越多的人被淘汰出局,或是被殺,或是消耗殆儘,自知再無希望,逃離出去。
很快,所剩之人便不足十分之一,寥寥數百人,皆是奪得古運之人。
此刻,在那縹緲仙宮內,荒族之人麵前有一片巨大的水幕,上麵的場景十分清晰,赫然正是王之世界內的情形,隻是被縮小了無數倍。
“最終的爭奪就要到了,不知這次有幾人能夠成功破境?”
“武王朝的血君似乎很強啊,奪得一道古運後,就瘋狂掠奪,如今已經聚集七道古運,且儘皆血之古運。”
“還有東念山的楊修,也很瘋狂,遇人便殺,好像破境執念極強,想要快速破境。”
“斬天劍宗也有不凡之人,奪取數道劍之古運。”
“獸神山、縹緲幻府等不少宗門都有耀眼之人。”
荒族之人都在打量那片水幕,他們留意著那些耀眼人物,此行,或許隻有這些人,有破境武王的機會。
但更多目光,還是落在秦天身上。
“那秦天果然可怕,竟奪得六道古運,再加之王級傀儡,王之世界中,怕是鮮有人能夠壓製他了。”
“如果他也是武相巔峰,此行必能破境武王。”
有人感歎道,有欣賞也有淡淡的失落,畢竟,秦天的境界沒到,武王,怕是與他無緣。
“那是誰,奪得古運之後,竟然直接躲了起來?”有人注意到水幕中,竟有人在奪得古運後便再未移動過,顯然是刻意隱藏起來。
“躲起來修煉嗎?想憑借一道古運領悟王之世界,衝擊武王?”
有荒族之人冷笑道:“王之世界內的王意古運極其分散,要麼凝聚同屬性所有古運,要麼掠奪數十道古運,方有窺探武王的機會,一道古運,休想窺探王境。”
諸人都是搖頭。
他們一直生活在王之世界內,自然明白這些古運的效果,但外界之人卻不甚明白。
總有些人,以為一道古運便足夠了。
“你們快看那個方向,秦天要和血君要相遇了,他們的古運最多,誰能吞噬誰的古運?”
忽然,有荒族之人驚呼出聲,諸多目光都快速凝視過去。
秦天和血君正在相向而行,水幕上的距離很近,但現實中距離卻是很遠,不過,以他們的速度,怕是很快就會碰撞上了。
這一次,他們會出手嗎?
若戰,誰能吞噬誰?
果然,秦天和血君還是相遇了,血君奪得七道古運,且儘皆血意,相互融合,像是有一條血龍盤亙在他肩頭,極其可怕。
“紫炎宗的人?”
血君看著秦天兩人,目光血紅,透著強烈殺意。
他沒有認出秦天的身份,但這絲毫不掩飾他的殺意,對他而言,此行最大的任務,並非破境武王,而是誅殺紫炎宗秦天。
隻有這樣,他的命運才能改變。
不求執掌整個武王朝,但求主宰一脈。
故而這一路掠奪,旦凡遇到紫炎宗之人,特彆是境界更低之人,他儘皆誅殺,絕不留情。
更何況,這兩人,一個擁有六道古運,一個擁有一道古運,七道古運,再加之他自身的古運,或許足以支撐他破境了。
焉能放過?
“自己交出古運,我便給你們一個痛快。”血君看著兩人,血紅的目光透著堅決和強烈的肅殺之意。
“武王朝的人。”
秦天倒是神色平靜,沒有波瀾,他看著血君,搖頭道:“我之古運,你得不到,相反,你的古運,交出來吧。”
“狂妄。”
血君冷笑連連,他腳步踏出,一股恐怖的血意彌漫而出,將他包裹在內,整個人,就像是一座血池,散發著濃稠可怕的血意,像是靠近他,就會被血化,屍骨無存。
“我倒想看看,你如何要我古運!”血君肅殺道,縈繞周身的血意頃刻間呼嘯而出。
七道古運疊加,他似乎已能感應到王之世界的規則,讓他戰鬥力提升不少,武相巔峰,他也有把握秒殺,便是真正的武王站在麵前,他也有自信能夠一戰。
紫炎宗的人,還敢窺覷他的古運,找死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