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門敞開,一行身影漫步而出。
為首者乃是一中年,一身黃袍,頭頂皇冠,宛如九五之尊的帝王,他雙眸深邃,卻炯炯有神,仿佛蘊藏著神光,光彩照人,氣度非凡。
“參見王主!”
無數武王朝之人紛紛拜下,神情激動。
王主成就宗師,欲塑王朝,從今以後,武王朝,在北荒獨尊,他們,都能享受這份榮光,怎會不激動。
“他就是血離。”
秦天凝視著那道黃袍身影,炎王考驗時,他曾夢了一生,夢中的血離似乎和真正的血離不太一樣。
那份容顏,那份氣度,似乎都有天壤之彆。
想來,是破境宗師後的蛻變,讓血離仿若新生。
血離的歲數已經很大了,足有兩百歲,但破境宗師後,發生質的蛻變,整個人看上去就像是三十幾歲,正值壯年。
修行者的壽元,本就比普通人更長,宗師蛻變,壽元倍增,返老還童也不足為奇了。
“起來吧。”
血離踏出王宮,環視四周。
這位北荒第一人,甚至是淩駕在所有人之上的恐怖存在,渾身並沒有絲毫淩厲之氣,仿佛一尋常人。
然而,那蘊藏著神光的深邃眼眸,卻燦若星辰,彰顯著他的非凡。
“諸位請坐。”
隨後,血離又朝諸宗主揮手,他自己,則坐上王位,舉手抬足間,隱約有一種唯我獨尊的絕世氣概。
而至始至終,他都沒有去看端坐著的秦天幾人,也不知是沒看見,還是不屑一顧。
隨著血離座下,諸多宗主才敢落座。
至於血焱樓等人,儘皆沒有落座,就站在血離身後。
遽然間,秦天明顯感受到一縷帶著殺念的冷芒落在他身上,微微抬頭,便見血離身後的血焱樓,正看著他,那內斂的眸光,精芒閃爍,殺意不掩。
秦天無懼,甚至還搖頭而笑,收回了目光。
血焱樓內斂的眸光也刹那恢複正常,但嘴角卻揚起冷冷的笑,真以為能躲得掉?
今日,必將是你的死期。
“今日,我武王朝將冊封太子,特邀北荒諸勢力前來觀禮,一起看看我武王朝後輩的風采,希望我武王朝子弟,莫要讓諸多遠道而來的客人失望。”
血離落座後,便含笑開口,“武王台已經升起,凡我武王朝之後,符合條件,且有自信者,皆可上台,直至無人挑戰,便為太子。”
話音落下,四周一片寂靜。
今日重點是什麼,眾所皆知。
而且,武王朝太子,雖以戰而訣,但誰都清楚,誰將是太子。
武王朝,無人能夠比肩那位絕世妖孽。
故而冊封大典,想來很快而過,重點,是塑王朝。
然而,血離話音落下,血夜卻紋絲不動,並沒有走出,以至於寂靜顯得有些詭異。
“怎麼,我武王朝兒郎這般沒有戰意嗎,還是說,不想讓北荒諸人欣賞你們的風采?”
血離神態依舊,笑容不減。
但此言落下,卻是讓不少武王朝子弟神色微動。
他們看了眼血離,又看了眼紋絲不動的血夜,像是明白什麼。
“咚!”
很快,有一子弟踏上武王台,欲爭太子之位。
有人開頭,便有人挑戰。
武王台上很快便爆發戰鬥,雖然很精彩,但四周諸人卻沒心情欣賞,反而各懷心思,揣測血離的用意。
冊封大典不過噱頭,這是人儘皆知,更何況,誰有資格為太子,也是沒有懸念。
然而,血離卻沒有一筆帶過,其意是何?
“那是血子屠吧,劍術不錯,血殺劍訣,一劍七殺,倒是有幾分當年血屠的影子。”
血離目光看向武王台,頗為滿意,在場之中,恐怕也隻有他,能如此淡然的欣賞戰鬥。
血殺七劍,血屠神槍,乃是當年血屠的絕學,雖然血屠追隨血武王,在那場風暴中落敗,但其絕學,還是在武王朝內流傳,有人修行。
“的確不錯,已經連勝三人,即便無法成為太子,也會是武王朝這一代,前三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