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
恐怖轟鳴響徹雲霄。
血離雖然能夠壓千滄雨一籌,但他內心卻是大駭。
僅憑一柄宗師長劍,就能讓巔峰武王和宗師一戰,這柄劍,怕是不簡單。
但越是如此,他越是貪婪。
此劍,他勢在必得。
“千滄雨!”
血離一邊戰鬥,一邊開口,“你不該這麼快現身啊,我能感覺到,你已觸碰到一些宗師之意,若再給你數十年時間,或許,你也能破境宗師,再加之宗師之劍疊加戰力,或能壓我。”
“王主已經宣戰,身為屬下,又怎能缺席。”千滄雨肅冷道,劍不斷斬落。
“好一個身為屬下,怎能缺席。”
血離冷冷笑道:“可惜,你不僅是來送死,讓我除掉後患,更是為我送來一份大禮啊。”
話音落下,血芒滔天,血離像是要化身血神,威武非凡,下一刻,他手掌橫壓,浩瀚空間,諸多人群,都感覺被那恐怖之意所鎮壓,幾乎難以動彈,無以呼吸。
便是千滄雨都生出一股凝滯感。
他解封宗師之劍,與之契合,擁有半步宗師戰力,但終究不是宗師。
或許此劍等級不弱血離境界,但再強大的玄兵,也會受到使用之人限製,他非宗師,即便給他再強的玄兵,能夠提升的戰力也是有限。
這不是純粹的宗師劍意,這是玄兵。
他自身境界限製了高度,根本不可能勝過血離。
“千劍流!”
饒是如此,千滄雨也沒有避戰,他身影閃爍,避開宗師血印,隨即一劍斬落。
“哼!”
血離報以冷笑,半步宗師又如何,怎是他之敵。
他慶幸,千滄雨能這麼快現身,否則假以時日,必將成為大敵,今朝殺之,永絕後患,還能得其玄兵,增幅戰力,或許,將無懼秦天宗師劍意的威脅。
“不好!”忽然,血離看到千滄雨臉上閃過冷笑。
隨即,他便看見那道千劍流沒有徹底落下,而是忽然轉向,朝著血焱樓那邊劈殺下去。
“散開!”
血離大喝,血焱樓等人雖已遠遠散開,但並沒有分散,那一劍之下,幾乎覆蓋全部。
血焱樓他們大駭,甚至還有意外,在他們看來,即便千滄雨可稱半步宗師,但血離也足以輕易將之解決,根本沒想到,千滄雨竟還會朝他們斬殺而來。
“散!”
來不及駭然意外,血焱樓等人快速散開,半步宗師之劍,非他們能擋,連抗衡的念想都沒有,直接散退。
千劍流貫穿浩瀚虛空,斬殺而至。
“噗呲!”
首當其衝的一些武王直接被劈碎開來,他們沒能逃過,且他們的力量根本擋不住半步宗師之劍,觸之即死。
若非血離反應及時,宗師血印轟至,碾碎千劍流,怕是武王城那一幕將會再現,一劍隕落無數。
饒是如此,也有數十位武王隕落,其間不乏頂尖武王,甚至又有兩位宗主級強者隕落。
這讓血離的臉色,陰沉到極點,難看至極。
他堂堂宗師,北荒最強者,連續兩次交鋒,非但沒能摧毀敵人,反而自己這邊損失慘重。
武王城那次便不說了,誰也沒想到秦天竟有宗師劍意,但這一次,千滄雨當著他的麵,又誅殺數十位武王,他如何受得了?
“我要你死!”
血離怒殺衝出,瘋狂的殺向千滄雨,似要以狂暴姿態,將之碾碎。
“不要看了,我無法壓製血離,速速突圍,前往紫炎宗!”千滄雨朝獸神山上那些人喝道。
殷墨書等人這才回過神來,紛紛朝外殺出。
若說之前,他們絕無半分突圍的希望,僅憑血離一人,就震懾著他們難以動彈,更彆說還有血焱樓等數宗強者。
但千滄雨出現,不僅牽製了血離,更一劍誅殺數十位武王,誰還能留下他們?
若千滄雨也是宗師,他們甚至不用離去,能反殺血焱樓等人。
但正如千滄雨所言,他絕非血離之敵,短暫牽製可以,但想要取勝,絕無半點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