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位劍主,神色儘皆陰沉,難看至極。
血離率領離王朝所有精銳前來七劍宗,很顯然,不是來做客。
“我們七劍宗不是封山了嗎,血離來此做何?”木荊軻低吼著,這個問題的答案他很清楚,隻是不願接受。
“血離的野心,北荒皆知,如今離王朝現,北荒除秦天他們,便隻有法華寺和我們七劍宗沒有表態,這是要逼我們站隊啊。”水劍主凝聲道。
“血離從法華寺而來。”劍驚羽道。
幾位劍主神色再顫。
“法華寺那邊?”木荊軻問道,法華寺的底蘊比七劍宗更強,血離既已降臨,結局如何?
劍驚羽把收到的消息簡單講述了下,隨即凝聲道:“不管鑒真和血離之間是如何達成約定的,但血離要法華寺臣服,且強勢出手,是不爭的事實。”
“法華寺,能抗住血離宗師之威,七劍宗,能抗否?”
能抗否?
幾位劍主的臉色都很難看。
這根本不用想,也知道答案。
雖然他們沒有親眼見識過宗師之威,但從諸多流傳,便能知宗師之恐怖。
武王城上,秦天一道宗師劍意,斬上百頂尖武王。
獸神山下,千滄雨半步宗師,一劍斬數十武王。
血離的戰力,或許不及秦天的宗師劍意,但至少比千滄雨更強,揮手彈指間,怕是七劍宗就將覆滅。
劍驚羽看著六位劍主陰沉的臉色,幽幽道:“七劍宗沒有宗師力量,甚至半步宗師都沒有,拿什麼抗衡血離。”
“所以,擺在我們麵前的隻有兩條路,要麼坐等血離降臨,臣服在他宗師之威下。”
“要麼趁其未至,遣散七劍宗所有,從此以後,化整為零,潛藏在北荒,直到離王朝覆滅,亦或七劍宗出現宗師,才能重見天日。”
木荊軻幾人神色顫動。
他們知道,劍驚羽分析的沒錯,血離率領離王朝精銳朝七劍宗而來,其目的不言而喻。
他們無法正麵抗衡,便隻有兩個選擇,要麼臣服,要麼遣散,從此過著暗無天日的生活。
“劍主!”
還不待劍驚羽他們商議出對策,金劍山便有諸多弟子倉惶急速的朝這邊跑來。
“何事?”
劍驚羽問道,下一刻,還不待劍山弟子回應,他便知道發生什麼事了。
“離王朝血離,前來問劍!”
一道肅然的聲音突然傳來,宛如驚雷般在七劍宗上空炸響,震蕩著所有人的心,同時還伴隨著一股恐怖的宗師威壓,讓得劍驚羽七位劍主,都是神色狂變。
好快的速度!
劍驚羽心顫,他收到消息後,第一時間邀六位劍主商議,這才過了多久,血離竟然就到了。
雖然七劍宗靠近北荒南部邊緣,是法華寺到南部最近的宗門,但之間依舊相隔著萬裡之遙。
血離的速度,未免太快。
但此刻不是驚駭血離速度快不快的時候,血離已經降臨,那麼遣散這條路便再無可能。
此刻還擺在他們麵前,似乎隻有臣服,或者死這兩條路了。
“七劍宗早已封山,不問北荒,離王還是請回吧。”劍驚羽回應。
似乎希冀於血離當真隻是想切磋問劍,但很顯然,這隻是幻想。
轟!
隻聽虛空一陣轟鳴,恐怖的宗師之威碾壓而來,破碎諸多建築,甚至還能聽到大量慘叫之聲。
“走!”
劍驚羽神色陰沉,知曉避不過,隻好走出。
當他禦空而起後,臉色變得更加難看。
血離率領離王朝精銳硬闖而來,直接出手摧毀諸多建築,連帶不少弟子,這種極其無禮的行為,已然展現來意。
而長空那密密麻麻的身影,更是讓人感到無窮壓力。
“我七劍宗已經封山,離王這是何意?”劍驚羽凝視著血離,雖然心中震怒,卻強忍著沒有表現。
同時,腦海快速運轉,思索今日之局。
北荒如此動蕩,七劍宗當然想置身事外,暗暗發展,看此刻看來,顯然是不可能了,那麼,該如何抉擇?
“本王已經說了,前來問劍,若七劍宗的劍能夠承受我之力,本王轉身便走,若不能,說明七劍宗的劍還不夠強,當下山淬煉。”血離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