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此時,千滄雨的殺伐突然在血離身後乍現,讓得血離雙目內斂,遮天蔽日的血色神掌,不得不轉向殺向千滄雨。
而另一邊,血屠的殺伐再度凝聚,正麵刺向血離。
這讓血離神色猙獰,憤怒不已。
雖然他的實力,能夠碾壓任何人,但血屠和千滄雨聯手,讓他左右難以顧及,而且兩人都是遊戰,明顯是以牽製為主,這讓他想鎖定一人都難。
“血神訣!”
血離怒嘯,戰場上灑落的血跡,突然像是受到某種力量的牽引,化作一顆顆圓滾滾的珠子滾動起來,然後快速融合在一起。
“他要凝血。”
血屠和千滄雨神色微變,隨即同樣催動血神訣,整片戰場灑落的血液,像是受到三方力量的爭奪,朝著三個不同的方向滾動凝聚。
當初血武王得到血神訣,並未藏私,而是分享給家族,血屠和千滄雨,都是他最忠心的屬下,自然也有修煉。
很快,鮮血流淌,逐漸凝聚出三個血影,緩緩站了起來。
其中一尊明顯高大不少,但另外兩尊也是不弱,瘋狂朝之撲殺過去。
“該死啊!”
血離怒罵陣陣,他本想凝聚血神,牽製血屠,然後趁機碾壓千滄雨,但兩人同樣修煉出凝血之力,將他的血神牽製。
他憤怒的朝千滄雨衝殺過去,但千滄雨不與之正麵而戰,旁邊還有一個血屠,他根本無法奈何他們。
他很想先殺其他人,但千滄雨和血屠的殺伐卻不給他乾涉其他戰場的機會,這讓他幾欲抓狂。
“兩位前輩像是能牽製住血離。”秦天留意著虛空戰鬥,見血屠和千滄雨聯手,能夠牽製住血離,深邃的眸光中,不由得閃過冰冷的殺意。
“秦天,你想落劍?”一旁的夢如煙似乎猜到秦天想法,側目看去。
“是啊,很想大開殺戒。”秦天話語冰冷,目光掃視戰場,看著離王朝那些人,寒冷至極。
有血屠和千滄雨在,足以牽製血離了,他的宗師劍意,似乎可以用來誅殺其他人了。
“不可。”
一直守在秦天身側的紫陽卻是搖頭道:“千滄雨他們隻能牽製血離,王主之劍依舊需要自保。”
在紫陽看來,即便血屠和千滄雨聯手,能夠誅殺血離,他也不希望秦天落劍,那道宗師劍意,是秦天最大的底牌,怎能輕易浪費。
“無妨。”
秦天卻是搖頭,宗師劍意大開殺戒,足以扭轉他們的劣勢。
雖然有荒族加入,與他們並肩而戰,但他們凝聚的實力,依舊還是太少,畢竟他們隻彙聚了數宗之力,而離王朝,卻是收攏了數十宗,兩者相差甚大。
若非武王城上,獸神山下,以及血屠曾誅殺了不少武王,即便沒有血離,恐怕他們也早已覆滅在離王朝精銳之下。
饒是如此,他們依舊有著劣勢,這般抗衡,隻會死傷慘重。
東念山那一戰的慘痛,秦天不想再看到了。
更何況,即便血屠和千滄雨最終沒能牽製住血離,荒王陵,也是一去處,荒老在那,血離,闖不進。
因此,他欲大開殺戒,緩解他們的劣勢,將他們這邊的死傷,降到最低。
紫陽還想再說什麼,卻見秦天已經漫步而出,虛空轟鳴,似有億萬之劍頃刻間凝聚,儘皆彙聚到秦天指尖。
這一刹那,宗師劍意激蕩,覆蓋四麵八方。
戰場之上,離王朝不少武者都是神色難看,他們看著秦天漫步而出,瘋狂往後爆退,並急聲吼道:“退!”
他們的確忌憚秦天的宗師劍意,故而不敢對秦天出手,但在他們看來,秦天也不敢落劍,他的宗師劍意,是為震懾血離,一旦落劍,必死無疑。
因此,他們雖忌憚,卻也沒有太過在意,隻要不對秦天出手,宗師劍意就不會落下。
然而此刻,秦天漫步而出,宗師劍意已然彙聚,顯然,他要落劍,如此,誰敢直麵?
離王朝精銳都在瘋狂四散,但不少人的速度依舊慢了。
“殺!”
秦天手指點落,天地起風雲,整片虛空,仿佛化作一柄滅世之劍,朝著一個方向斬落。
一劍生,血光現。
秦天,大開殺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