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看透就罷。”
他們需要一個變數,一個來自外在勢力的變數,一旦成功,鬼愁必破,四大教將從新洗牌,不會任由他胡來。
他們曾經做過努力,張文山為此付出慘痛的代價,依稀記得,已經過去很多年了。
六人相遇,各種寒暄話語,項鼎的大眼睛一直盯著張文山,他需要一個解釋。
“我知道你有許多問題想問我,你跟我來吧。”
齊天鬆四人停住腳步,看著兩人遠去。
一處高峰上,看著下麵氤氳雲霧,微風拂過,讓人心曠神怡,有了想要擺脫世間煩惱的想法。項鼎睜開眼眸,,開門見山道:“你當初讓我尋找雷海,難道你不知道他去了一劍穀?”
“我知道,我的目的就是讓你去一劍穀。那裡麵有你需要打敗的人。”張文山平靜道,好像一切都稀疏平常。
“鬼愁嗎?我好像不是他的對手。”項鼎嘲諷道:“你是讓我送死。難道他會有召喚術嗎?”
走了力量,一聲長笑傳出:“你已經擁有了召喚術,這是現實。所以我想,你的目的達到了。至於鬼愁,那是你以後的事情。”
“我不明白你的意思。四大教一直在保護鬼愁,難不成我要與四大教為敵?”
微風變得劇烈,吹襲兩人的衣服,項鼎感覺到意思涼意,長發隨風而舞,卻顯得不那麼重要。
明媚陽光變得灰暗,烏雲遮住了太陽。
突然,一道亮光射穿烏雲,項鼎的黑沉沉的臉色變得明亮起來,如沐聖光。
“這個問題你一直沒有忘記。項族之恥。”張文山走了幾步,把手靠在項鼎肩上,沉重道:“你父親如果知道你進入一劍穀,肯定會很高興,我想,他也希望你這樣做的。”
項鼎的眼睛變得濕潤,粗聲道:“你究竟是誰?為什麼知道我父親。”
張文山冷聲道:“我說過了。你應該沒有忘記。”
“自然不會忘。你打算怎麼做?”
“必要時,鬼炎峰會出手,但你要靠自己。”張文山說道,轉身看向群綿無絕的山巒。
吹著苦澀的風,一時間,張文山衰老了許多。
問到這裡,來龍去脈基本清楚,一切都要靠自己,彆人的施舍想來隻有錦上添花,雪中送炭終究隻是少數。
“我會的。帶我去鬼炎禁地吧。這一次,我要好好跟武神談談。”項鼎握緊拳頭,眼睛炯炯有神,說話一絲不苟,肯定道:“我有信心能夠取得他的信任。無論付出什麼樣的代價。”
張文山過了很久,才緩慢說道:“我不會阻止你。在此之前,有個人,你必須解決。”
“誰?”
“史方奇!將門史家唯一後代,他可能成為你的盟友,也可能成為你最大的阻礙,你想清楚告訴我。”張文山嚴肅道。
“非常耳熟。他在那裡?”
“風雲城。”張文山走下山峰,消失在茫茫雲霧中,隻留下項鼎一個人吹著冷風,屹立在高高的懸壁前。
風雲城,史府。
史方奇對於二個月前的追擊失敗深感遺憾,紙終究不能包住火的。
在山羊青瑟的勸導下,他把這件事情上報給了天地教長老孫海,讓他出麵解決這個問題。
他不知道的是,在此之後,他失去了唯一交好項鼎的可能,從此兩人成為敵人,自然,這時後話。
今日,陽光明媚,春風和煦,風雲城最高修為孫海將會登臨史府,對於外門弟子史方奇來說,這是無比重大的時刻。
幾乎所有人,排成兩排,供應隨時可能來到的孫海。
史府裡裡外外整潔乾淨,煥然一新,張燈結彩。
“大哥,用不著這樣吧。我們跟他八竿子打不著,不用舔他大腿吧。他算你老幾。”青瑟很不高興,本來現在他應該在塵外樓瀟灑的,卻被硬生生拉扯到了這裡,看什麼長老大駕光臨這讓他鬱悶至極。
曾經的他,也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人物,隻要傳承蘇醒,什麼長老,宗主,一個個都要對他禮敬萬分。
山羊摸著胡子,一言不發。
史方奇一本正經,歪著嘴巴說道:“寄人籬下,自然要多多恭敬才是,你不想見我知道,最好做做樣子,他人來了,你自行離去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