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1 / 2)

商千刀燕震 邪鳳江湖 3000 字 8個月前

王從善皺得眉頭緊了:“這樣麼?那本官似乎就沒必要靠攏李東陽他們的了麼?反正劉謹勢大,本官也惹他不起,避禍為上,火燒眉毛,先顧了眼下再說!”

米先生急忙道:“大人不可,萬萬不可,此事非同小可,大人處境有如盲人瞎馬臨夜半深淵,一步行差踏錯便致於萬劫不複!就是劉謹凶殘,但是大人是外官,朝裡李東陽大人見大人的作為反對劉謹的話,縱有差錯失誤他也會保大人不讓大人吃大虧,若是大人投向劉謹,必遭反劉派之大忌,將來劉謹滅亡清算老帳,大人這才真是後患無窮,到時隻怕大人身家性命都難保全!投李為上,大人你也知道李東陽說話劉謹還是要聽些的罷!前次中官匿名參劉,三百多朝庭言官禦史給劉謹弄得死去活來,後來查明,劉謹順勢便賣了李大人一個人情,放了那三百多人。再想想三百多的人都能設法,豈會保大人不住?”

王從善又怔了半天,點點頭:“先生你總是說的不錯,若非你提醒,本官日後當真死無葬地,謹受教。隻是米先生你覺了本官應該怎樣做法才是?”這人也不虧了是當官的,米先生話裡雖透著李東陽不是劉謹放手也救三百官員不出,但他也領會了米書蘭沒說出的話:若是李東陽沒出頭幫那三百多人求情,隻怕劉謹就還真是順手牽羊地用一式順水推舟把三百官員或是關押或是發配,最少也是要貶官的,總之是不會那樣輕易的罷手,李東陽這一出手,當真是一件天大的大好事!

米先生手指敲打了桌麵,慢慢地道:“大人不妨明天派了晚生去見常侯爺說明大人的苦處,大人這邊明天就撤了宵禁之令,後天便要過年了,這樣總也不是太好的。司空城那混帳人,由他死活去罷,想來常侯那裡也不會有太多的事要撫衙幫忙,必然不會像了司空城到濟南這樣亂來,大人也可省了許多的心事。山東布政使若非路上遇了這大雪隻怕也要到了,不過也等到不太久的,大人可以請他幫忙處理些事,或是直接叫他先接管了濟南府知府的事務。半月前王定解來的屠百城那幫強盜的人頭還沒有處置呢。”

王從善又點頭道:“如此就辛苦先生一趟了,明天先應付了常侯爺那邊再說罷。”

那米先生也跟著點頭:“不錯,此人倒是要著意應對才是。那明天晚生便去了。”

向衝天本以為出濟南城定要受官兵的盤詰,心腹裡編了一大堆的鬼話,也打好了算盤隻要稍有留難他自己便要硬闖出去,到得了南門上,不想那裡隻守了幾個兵在那裡一任了人出入,連問都不問一聲,他不由有些狐疑不定,卻是想不通常仲英到了濟南逼了王從善要涇渭分明的選取一邊來站,王從善實在沒法子,昨天早上便已取消是宵禁令,還鬆卸了城上的關防,府衙的差役都收了回去,隻是那班錦衣衛的人每天亂轉,他們出京是為的白蓮教的教主,不想一時貪心想要順手殺了反天會的大頭目立大大的大功,結果反是吃了一記大大的大虧,虧得一個個本是曆事極多閱曆極廣的錦衣衛一個個都惶然無計,每天隻是出城亂找,卻連要找向衝天還是顧萍姑都不知道:他們的任務是要抓或殺了白蓮教的頭子,但是向衝天卻殺了他們那麼多的人,連了新任不到一月的錦衣衛指揮使沈登都給他殺了,論起來這事乾係實是比顧教主那邊要大得太多,本來也要放開了顧萍姑拚了命也要殺了向衝天才好有個交待的,但是向衝天的武功之高,錦衣衛的人在他手裡就死了一半,且還是武功高的人給他殺了,剩餘的雖也不弱,但總是強不過那些死了的死人,縱是連賒帶借還偷又搶來了十個八個膽子給他們,他們也實是不敢再跟向衝天碰頭了。錦衣衛的人每天走得腳痛了便上到茶樓上去喝茶,悶悶地誰不作聲,誰也不敢作聲,楊四海和過江龍居然那天喉頭受了劍竟然沒死,當時兩人見機不對已是閃開了些,雖然中劍昏死,卻總是避開了氣管的要害,連向衝天當時都以為他們死了,這時兩人分了左右斷了的手已是包了上,項上也上了藥。這些人之硬氣強悍也委實不比一般,雖是精神委頓,竟也跟了眾人出來,鐵青了臉,這幾個錦衣衛士的桌子連茶博士見了他們麵前的蓋碗空了都不敢上來倒茶,錦衣衛的人也沒有人去叫他倒滿,一個個的眼色狠毒卻迷離,心不在焉。

出了城,一路踏雪,離了十來裡地,人家已是少了起來,而且大多是草房,都給了雪壓得垮倒,隻是聽了一路的號哭和叫喚。

本來城裡也有不少的房子給大雪壓垮,但城外的人家給壓倒的房子更多——他媽的鬼雪,真是去他媽的!

向衝天看到一個大大的莊院,便徑直地走了過去,也不拉門環,直接就用了拳頭把門打得山響:“開門開門來,不然老子放火燒了你這鳥莊子!”這人當真渾得可以,也不問這是什麼人的什麼地方便全無顧忌打門。

隻聽了裡麵傳來一聲喝:“哪來的野人在這裡搗亂!不曉得這是武林盟主謝大俠的莊子麼?”

向衝天一怔,這才想起了北六省武林盟主謝春生是住在了濟城南郊,呆了呆,卻反亂腳踢那門:“老子不管你什麼謝大俠謝王八,給老子滾出來,老子要找他借點銀子!”

門開了,一個中年丁卒打扮的漢子探了頭看著他,皺著眉咬了牙捏成拳頭厲聲道:“你是什麼人,怎的這樣沒禮貌,可有拜帖麼?拿來我給通報!”他也是見了向衝天一臉的怒氣想要找人打架的樣子,分明也是江湖中人,雖是來打秋風的人他見得不少,卻也沒見過這樣的人,他也不敢輕易得罪,聲音雖凶,但說的話卻是忍了又忍,總算是按下了火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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