遼闊無邊的森林響起一道道破風聲。
十三位穿著黑衣的青年或是中年人穿梭於森林中,臉上有著一抹怒意逐漸地湧出。
一黑衣衛踩著樹乾上,向著另外一棵蒼天大樹飛去,留下自己的腳印。
腳印剛烙印下去,沒多久,便是被著另外一道腳印重合著。
十三人穿梭於森林之中,步伐依舊整齊,身上散發著濃濃的元力,周圍的脈獸竟是不敢有絲毫的靠近。
這十三人正是來自冷府的黑衣衛,他們並沒有死,駱凡很是慷慨地放了他們一條生路。因為駱凡知道,他們同樣是被利用了,他們隻不過是誤以為駱凡將冷青殺了,而走上了一條不歸之路。
咻!咻!咻!
腳猛地踩在樹杆上,如同獵豹般向著另外一顆大叔奔去,帶起陣陣破風聲。以極限的速度向著遠處奔去,從遠處看去,隱隱約約見到十幾道身影在不斷交錯著。
一道略顯憤怒的聲音從一位黑衣衛的喉嚨中緩慢傳出。
“這該死的冷府,該死的冷木!我們都被蒙在鼓裡了,我們替他們賣命,想不到什麼好處都沒有!”
聲音中透露著一絲憤懣,一絲不滿,還有一絲無奈。
就算它們知道這事實,也隻能一臉苦澀地眼睜睜望著事情繼續的發展下去,沒有一絲辦法,論人才,冷府從不缺中層次的人才。
它們這些人若都死了,冷府也隻是身上少了一塊肉罷了,心痛一會也便完事了。
而論勢力,這些人背後可不正是冷府嗎?
“我不想再會冷府了!元脈大陸有五洲,我們所處的地方是朱雀州,州的麵積大得令人發指,我們去其他地方,相信冷府不會找到我們的!”一黑衣衛如是說道。
另外一人聽聞,則是冷笑連連,沙啞的說道:“整個朱雀州都被著夏朝統治著,若冷府上報皇上,派人來調查此事,你說,我們能逃得出去嗎?整個朱雀州便像個籠子一樣鎖住我們!而我們則是籠中的鳥!”
他話剛落下,十三個黑衣衛一一保持了沉默,這種平靜得甚至過於詭異的氣氛並沒有一直延續下去,便被一人的聲音打破了。
依舊是之前第一個開口之人說著,聲音中隱隱約約透露出幾分安慰。
“你們說,冷府,他會上報給夏皇帝嗎?”
他這話一語驚人,是啊,若真上報給夏皇帝,那麼以執行者的能力必定能查到冷府要殺駱凡這事,這可就不妙了。
要知道,就一年前,一位侯爺突然間病死了,夏於墨依舊是派了執行者去調查此事,這開始人們心裡還嘲笑,但漸漸地,竟是被執行者查出了,這侯爺並非是病死,而是中毒而死。這事情依舊被人們津津樂道,人們都說皇帝英明。
而那些弄毒之人下場可謂極為的淒慘,夏皇帝采用最為古老的方式來給這人小小的教訓,五馬分屍!
這位黑衣衛繼續說道:“冷府不敢,再說了,隻要我們沒人去冷府,它們也定以為我們都葬於此地了,此事誰又會知道呢?”
十二位黑衣衛聽聞,紛紛點頭是道。
沒錯,隻要他們不再回去,那麼此事變化徹底地消失在冷府中,沒有人會知道冷府會派出一個小隊的黑衣衛去殺駱凡,也沒有人知道冷府驟然間消失了二十六人。
雖說這數量的確是不少,但隻要沒人出聲,沒人調查此事,那麼便不會有事。
十三位黑衣衛臉上依舊是湧現出少許憤怒,他們感概依靠自己的實力不斷地爬上了黑衣衛這個位置,好不容易能出人頭地,奈何卻發生了這種事情?
此刻的他們,最想的便是迅速逃離這片名為巫殤的島嶼,隻要逃了出去,此事將永遠地邁著曆史長河中。
但就在這時,一道震聾欲耳的聲音陡然響起。
本來就已經灰沉沉的天空被這聲音變得更加的灰沉無比,樹上的翠葉隨著聲音的波動而不自覺地望向落。
漸漸地,整個森林就好像下起了樹葉般,璀璨無比。
十二位黑衣衛紛紛停下了腳步,他們一臉嚴肅地同時抬頭望向遠方,動作一致,黑色的衣服被著烈風吹得嘩嘩作響。
在他們的上方,走出了一人。
此人身材魁梧,穿著布衣,最為特彆的是臉上有著一道深深的疤痕,看起來觸目驚心。
他一步一步地向前走了過去,周圍似乎被著一團霧氣所包裹著。
他每走一步,便是驅散了一些霧氣,漸漸地整個臉皆是露了出來。
而當這張臉露出來的瞬間,他的雙手緊緊握著,發出劈裡啪啦的響聲,一股無比強大的元力猛地自他那魁梧的身軀爆發。
轟!轟!轟!
伴隨著十三道清脆聲,十三股小型龍卷風驟然突兀地出現,向著各自的方向飄去。
一道道淒慘的聲音響徹整片森林中。
十三位黑衣衛竟是紛紛爆裂而開,其中一位離大漢最近的黑衣衛見到大漢的這張臉不由地失聲道,但聲音在龍卷風下變得非常模糊,隻能隱隱約約聽到幾個字。
“前任……護衛……長。”
大漢咦了一聲,望向那位黑衣衛,緩慢地走了過去,發現這黑衣衛竟然還沒有死,便輕輕地按下了他的頭顱,輕輕一扭,發出刺耳的聲音。
大漢的動作很熟練,仿佛這事情他做了很多次,很多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