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魯爾站在原地一動不動等著野奴靠近過來,他手裡的斧頭握的很緊,就像是跟他的雙手連成一體一樣。他的雙腳死死的踩到了灰塵裡麵,靴子上都已經沾滿了灰塵。而就在野奴靠近他隻有兩三米的時候,他突然將腳下的灰塵朝前方的野奴踢去。
那如麵粉一樣的黃色灰塵頓時就被踢到了野奴的臉上,而那個時候野奴也完全睜不開了眼睛,畢竟有些灰塵已經落進了他的眼裡。而就在這個時候,克魯爾快步朝野奴衝了過去,因為對於克魯爾來說,這是一次很好的機會,他手中的斧頭飛快的朝也不劈去。
那野奴不愧是獸族的第一戰士,儘管雙眼被灰塵弄的睜不開,但是他還是及時作出了反應。他飛快向後退了兩步,手中的斧頭閃電般朝前麵揮舞過去。也就是這一下,直接將克魯爾攻擊過來的斧頭打開了,同時也讓克魯爾不由得退後了幾步。
老實說,那野奴的力道實在太過於強大。克魯爾感覺雙手發麻不說,手中的斧頭剛才都差一點被打飛出去。不過剛才的那一擊,克魯爾至少還能說是占了上風,畢竟野奴狼狽的朝後麵退後了好幾步才停下來。
而此刻是,野奴抬手擦了擦眼睛之後也終於睜開了眼睛,他憤怒的看著克魯爾,幾乎是咆哮著說道:“該死的畜生,你竟然用這種下三濫的手段偷襲嗎?”
看到憤怒的野奴,克魯爾便知道自己的目的已經達到了。而這個時候克魯爾的臉上也露出了戲謔的笑容,對那憤怒的野奴說道:“在戰場上誰能夠殺死對方誰就是勝利者,誰會在乎用什麼方式呢?還有,你剛才不是說要殺死我嗎?可剛才好像明明是我差一點把你給殺死了吧?老實說,剛才還是我手下留情,不然你以為自己閉著眼睛也能夠擊退我?”
聽了這番話,野奴不由得更加憤怒了,說道:“臭小子,我一定要將你腦袋砍下來當椅子坐!”
克魯爾朝野奴做了一個鬼臉,說道:“剛才你不是說今天不殺了我,就是我孫子嗎?我覺得你以後要做我的孫子了。”說著,他轉身就往不遠處的戰馬跑去,然後翻身就躍上了馬背。在躍上馬背的時候,他還將褲子脫了,露出屁股對著野奴搖了搖。
看到這一幕,野奴無疑憤怒到了極點,因為他感覺到了極大的侮辱。而這個時候,他也準備追上去將克魯爾給殺死。不過那克魯爾已經策馬往回跑了,野奴追了十幾米反而距離越拉越遠了。這個時候,野奴急忙轉頭對後麵咆哮了一聲:“放箭,給我射死那家夥!”
“咻咻咻咻……”
頓時天空之上就出現了如雨點一般的箭矢,那些箭矢就像是一道道閃電一樣劃破長空,然後以飛快的速度朝下方的克魯爾落了過去。那些箭矢密密麻麻,少說也有數百根之多,所以想要躲過那些箭矢的攻擊,基本上不可能。
也許是因為克魯爾的運氣很好,或者說是上天眷顧克魯爾。就在那數百根箭矢射向克魯爾的那個時候,克魯爾拔出佩劍打飛了幾根箭矢,然後身下的箭矢基本上是貼著他的身子射了過去。不過奇跡的是,那些箭矢卻沒有一根落在克魯爾的身上,身子沒有一根落在下方戰馬的身上,那些箭矢紛紛落在地上,將地麵都訂滿了。
有幾根箭矢的箭頭劃破了克魯爾的肌膚,流出了血來。不過那箭矢上麵並沒有毒藥,所以也僅僅隻是一些皮外傷而已。而此時,克魯爾已經完全跑出了獸人弓箭手的射程,所以說他現在算是安全了。而在跑到安全區域的時候,克魯爾也勒緊韁繩讓戰馬停了下來,然後調轉馬頭看向數十米之外的野奴,哈哈大笑說道:“孫子,你不是說要殺了你爺爺我嗎?可是你爺爺我現在不是好好的嗎?”
聽到克魯爾的嘲笑,野奴憤怒的直跳腳,然後有力將手中的斧頭扔了過去。不得不說那野奴的力氣極大,竟然將那把大斧扔到了克魯爾下方戰馬的腳下。要知道,這段距離可有五六十米,而那把大斧頭足足有五六十斤,能夠將五六十斤的大斧扔這麼遠,可見野奴的力氣之大了。
看著戰馬腳下的那把黑色大斧,克魯爾不由得吞了吞口水,畢竟那把斧頭隻要再扔過來十幾厘米遠,克魯爾隻怕就要中招了。不過克魯爾可不會因為這件事情感到害怕,反而是笑的更加開心了,對不遠處的野奴嘲笑道:“孫子,還差一點點呢,你要不要再扔一把試試看?”
野奴這下可謂是暴跳如雷了,轉頭對身後的那些獸人戰士怒吼道:“給我衝啊,將那群臭雜種給我殺光……一定要活捉那個半獸人,我要讓他生不如死。”
在野奴的一聲令下之後,身後的獸人大軍也不由得發動了進攻,數萬的軍隊頓時就如勢不可擋的洪流一樣朝前方衝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