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麻煩蔓兒奴妹妹了。”江南點了點頭,然後提著取水的工具離開了。
看著江南越走越遠,蔓兒奴對身邊的特魯米西亞說道:“大塊頭,你幫我看看守著,彆讓任何人過來打擾我跟柳永大哥,知道嗎?”
特魯米西亞很認真的點了點頭,“好的,我會記住的。”
蔓兒奴來到了柳永的身邊,然後坐在他的旁邊。她伸手摸了摸他的額頭,發現他的額頭依然很燙。感受著他額頭的溫度,蔓兒奴很開心,因為她知道毒液已經浸入了柳永的骨髓之中,現在就算是江南找到病因,也已經無法治好柳永了。如果不出意外的話,柳永應該撐不了多久,就算現在給他服用奇珍靈藥,最多也隻能夠讓他撐幾個月,幾個月治好他必死無疑。
蔓兒奴可不想讓柳永再活幾個月,因為她從心底痛恨他,恨不得他能夠立刻死掉。所以這個時候他準備再給柳永服用一些毒藥,讓柳永能夠更快的死在她的麵前,讓柳永就這樣死在回長安的路上。在小小的思考了一會,她將自己的水壺拿了出來,然後拿出那個小玻璃瓶,往水壺裡麵滴了一滴紅色的藥水。他將水壺搖了搖,儘可能讓紅色的藥水均勻擴散到水裡。
在將準備工作都做好之後,蔓兒奴很開心的將柳永扶起,然後將瓶口放到他的嘴邊。她輕聲對柳永說道:“柳永大哥,我想你也應該渴了,來喝一口水吧。”
柳永在被她這麼催促之下,也醒了過來,不過意識卻很模糊,基本上就跟沒醒差不多。不過他還是慢慢張開了嘴,準備喝一口水。而就在蔓兒奴準備將那有毒的水倒進柳永的嘴裡的時候,一隻手突然抓住了蔓兒奴的手腕。
蔓兒奴驚恐的抬頭看去,卻看到了江南那雙憤怒的眼睛,以及那種似乎準備將她碎屍萬段的臉。一看到江南,蔓兒奴無疑嚇了一大跳,不過她還是儘可能保持冷靜,說道:“江南姐,你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啊?我正準備給柳永大哥喝水呢,他剛才說他口渴。”
江南直接將那個水壺搶了過去,憤怒的說道:“你還跟我裝好人是嗎?剛才你的所作所為我可都看到了,你還有什麼話好說?”說著,她憤怒的將水壺扔在地上,然後伸手將蔓兒奴口袋裡的那個玻璃瓶掏了出來,她將玻璃瓶放在蔓兒奴的眼前,憤怒的說道:“你現在能告訴我這是什麼東西嗎?”
蔓兒奴有些不知所措,說道:“江南姐,這個……這個隻是一瓶普通的香水而已。”
“香水?”江南將那個玻璃瓶憤怒的摔在地上,“你真以為我是傻瓜?你就是用這種毒藥給柳永下毒的是吧?”她幾乎是咬牙切齒的說道:“你真是一個天殺的的賤女人,柳永救了你的姓名,你就讓還毒害她,你他媽的還是不是人啊?”
蔓兒奴此刻是無話可說,畢竟已經人贓並獲。
其實在先前的時候,江南突然想到了蔓兒奴上次主動提出照看柳永的事情。那次她一整夜都守護在柳永的身邊,除了離開的那麼一會之後,根本沒有人可以對柳永下毒。思來想去,她越發的月的蔓兒奴不對勁,於是剛才就故意裝作去打水,實際上卻是偷偷潛伏在暗中觀察蔓兒奴的一舉一動。
果不其然,在江南的觀察之中,發現蔓兒奴才是罪魁禍首。剛開始她還覺得自己猜錯了,覺得自己要疑神疑鬼,畢竟柳永救了蔓兒奴的性命,蔓兒奴怎麼可能恩將仇報?可是剛才躲在暗中看到蔓兒奴竟然往水裡添加那種紅色的毒液之後,她便徹底改變了想法。
不遠處的特魯米西亞在聽到江南那氣憤的聲音後,不由得將目光轉移了過去。先前蔓兒奴叫他看守彆人任何人靠近她跟柳永的時候,他便很認真的做起了蔓兒奴的守衛。不過他的智商顯然不是很夠用,因為他並不明白蔓兒奴所指的人到底包不包括江南,畢竟江南才是柳永的女奴,而蔓兒奴隻是江南叫過去幫忙的而已。也正是因為如此,當特魯米西亞看到江南的時候,並沒有去通知蔓兒奴。
其實特魯米西亞一直都是背對著蔓兒奴的,所以先前他並沒有看到蔓兒奴在乾什麼,更不知道蔓兒奴竟然會對柳永下毒。其實就算他看到了,他也不會認為蔓兒奴在對柳永下毒,因為單憑隻看到那個小玻璃瓶裡麵的紅色液體,並不能夠說明那裡麵是毒藥。而且在特魯米西亞看來,蔓兒奴也沒有理由對柳永下毒,因為他根部知道蔓兒奴跟柳永有什麼瓜葛。
特魯米西亞此刻依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他邁著巨大的步子兩步就來到了江南的身後。看著憤怒的江南,特魯米西亞有些摸不著頭腦,問道:“發生什麼事情了?”
江南轉頭看了特魯米西亞一眼,極為憤怒的說道:“這個該死的賤女人竟然對她的救命恩人下毒,你說她還是不是人,還有沒有人性?”
一聽到蔓兒奴竟然對柳永下毒,特魯米西亞的臉上露出難以置信的表情,說道:“不會吧?”老實說,特魯米西亞完全想不到剛才還跟自己說話的蔓兒奴下一秒會跑去對柳永下毒,更想不到花族首領謎卜的女奴會做出這樣的事情。
特魯米西亞用古怪的目光看了蔓兒奴一眼,又將目光注意到江南那張憤怒的臉上,皺起眉頭說道:“這其中是不是有什麼誤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