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頭人抬著頭,那雙牛眼之中充滿了憤怒和痛苦。不過他什麼話也沒有說,因為此刻的他很清楚,自己是徹徹底底的敗了,被克魯爾打敗了。而在看了克魯爾一眼之中,他也終於選擇閉上了眼睛,因為他已經看到克魯爾準備提起金箍棒朝他的頭腦擊打過來的。
克魯爾幾乎是用全力將金箍棒打在了牛頭人的腦門上,而著一些也無疑將牛頭人的牛頭給打爛了,鮮血朝四處飛濺。
金色的朝陽從天空灑落下來,照射在地麵那些鮮紅的血水上,讓那些血水看起來特彆鮮豔。
清晨的空氣本應該清新才對,但是這片寂靜的山林之中卻並非如此。空氣中充滿了此病的血腥味,那是一種令人作嘔的氣味,同時也讓人新生恐懼的氣味。本事淡黃色的泥土,在鮮血的侵染之下已經變得有些發紫,黑的發紫。
一陣微風吹過,吹在人的臉上感覺很涼爽,也吹散了空氣之中的血腥味。克魯爾抬手擦了擦額頭的汗珠跟血水,然後一腳將跪在麵前的牛頭人的屍體給踹到了。他轉頭看向四周,發現那些獸人已經完全被打敗了,他們大部分都被殺死,倒在血泊裡,他們的鮮血將正片大地都染紅了,交織成了一片。而有一小部分的獸人在看到首領,也就是那個牛頭人被殺死之後,選擇了逃跑,四處逃進了樹林之中。
這場本是偷襲的戰爭並不能夠算是成功,儘管他們一千多人就乾掉了好幾千的獸人。其實按道理來說,如果不出意外的話,他們的戰績也許能夠更好,畢竟如果那些獸人不被驚醒的話,那麼他們完全可以在那些獸人睡覺的時候將他們殺死。如果是那樣的話,那麼他們不會有如此慘重的損失。雖然他們殺死了數千個獸人,但同時他們也損失了將近一千戰士的性命。
看著地上那些獸人已經人類戰士的屍體,克魯爾的臉上並沒有露出什麼表情。雖然這場小規模的站在最後還是他們取得的勝利,但這個結果顯然不是讓克魯爾很滿意。克魯爾微微皺著眉頭,似乎在考慮了很久之後,終於將目光從那些屍體上收了回來,然後對不遠處的麒麟說道:“叫人把戰士們的屍體收一下,將他們都厚葬在此處。”
因為這是行軍打仗,所以戰士們的屍體並不能夠運回去長安,畢竟那些太費事情。其實也不是費事一回事,而是他們如今實在沒有那麼多人手。正因為如此,他們隻能夠將戰士們的屍體就此葬在此處。也許對於那些戰士們來說,這已經是很不錯的待遇了,至少相比較那些死去的獸人而已,還有人親手為他們下葬。
克魯爾轉身來到了江南的身邊,對她說道:“多謝你能夠派人來幫助我們,如果之前不是你們趕過來的話,那麼這場戰爭的結果就不是如此了。”
江南在消耗了大量精神力之後,顯然有些疲憊,不過她還是勉強對克魯爾露出了一個微笑,說道:“剛才我就覺得你們不會太順利,所以就特地叫了幾百人過來看看,沒想到真的派上了用場。”頓了頓,她又笑著說道:“女人的直覺一向比較準確,看來這一句話一點也沒有說錯。”
克魯爾笑著拍了拍她的肩膀,然後就直接向前方走去,朝遠處的軍營走去。他實在是有些累了,比較剛才的戰鬥消耗了他太多太多的精力。其實他也不是累了,而是為那些死去的戰士感到惋惜,身為他們的統帥,他卻不能夠保護好他們的性命,這是讓他最為心痛的事情。不過不管怎麼說,這場戰爭畢竟還是贏了,也許這多多少少也是一種安慰吧。
相比較克魯爾而言,其他那些人對這場勝利就表示很開心了,畢竟他們以少勝多。而不管在那一場戰役之中,能夠以少勝多那就是一種勝利,而這種勝利也將會被載入史冊。總有一天會的。那些戰士他們並不會站在克魯爾的角度去考慮問題,因為他們跟以前的克魯爾一樣,他們都隻是最純粹的戰士,隻為戰鬥而生。
不遠處的麒麟皺著眉頭看著克魯爾越走越遠的背影,神色之中有那麼一些說不出來的複雜。他此刻的身上已經沾滿了獸人的鮮血,因為剛才他殺了很多很多的獸人,那些鮮血將他的身上都已經染紅了,而且臉上也都是鮮血。他抬手將臉上的鮮血擦掉,然後轉身對剩下還活著的戰士們說道:“你們沒有受傷的人都留下來,其他人都快要回去休息了。”
在麒麟的帶領下,一個多小時那些死去的戰士便被埋葬了,然後麒麟帶著戰士們回去休息。在中午用過午餐之後,軍隊也再次啟程,朝花族主城扶桑木趕去。在這一路上,他們的軍隊勢不可擋的鏟除了路上的幾個獸人部落,傷亡情況也儘可能被控製到了最低。確切的說,他們基本上沒有太多的傷亡,而獸人卻被殺死了好幾千,加上之前殺死的幾千,加起來差不多將近有一萬多獸人被殺死了。
在第三天的黃昏,克魯爾帶著大軍終於來到了花族的主城扶桑木。那花族的主城扶桑木並不是一座普通的城市,而是一座很奇特的城市。確切的說,這座城市沒有石頭建築的城牆,而是一棵巨大的參天大樹,那大樹直插雲霄,仿佛看不到它的高度。